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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贤王李旧辙叛乱案,因李旧辙被其子李功所杀,而戛然而止。
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皇宫更加破败,太极殿和四极殿全部崩塌,但是新皇说什么也不肯修缮,只是说用这个残破之地来警示后人。
如今朝堂之中,陛下已是一言九鼎。
左相和右相都被陛下当众多次呵斥,如今这两位风云人物,都自动调低了调门,在朝堂之上可算得上安静。
户部尚书宋高亚因为参与思贤王叛变一案,被判了个凌迟处死,全家抄家削入贱籍,就连老母都被送进了教坊司,也算得上是天下奇景。
谁都知道新皇心狠手辣兼恶毒,如今却是又多了一个佐证。
腊月二十五,重伤的太皇太后奇迹般的苏醒。
为此,新皇李玄喜极而泣,宣布大赦天下。
当然,如此一来,那些暗中流传的新皇设计暗算太皇太后的传言,也就不攻自破。
腊月二十七,距离元日还有三天,陛下亲自审理兖州民告官一案。
说句实话,这件事被迁延了一些时日,完全是由于李旧辙造反造成的——但是,此案已成为朝野上下齐齐关注的要案。
兖州刺史岳成军参与李旧辙谋逆案,已经死翘翘了,所以这件案子的结果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大家都在关注的,是这件案子之中,这些告状的生民,会得到些什么。
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这些刁民真的在这一次民告官之中尝到了甜头,那么接下来这种类型的案子将层出不穷,以后将‘官’不聊生。
没有哪一个通过十年寒窗苦读才好不容易走上仕途的人,愿意面对这种局面。
所以一直以来,虽然李玄的动作很大,但是他的名声仍然不算好。
……
大理寺。
四十个兖州灾民跪倒在堂下,各个都是面色悲戚、
陛下穿着一身青衫,像是一个刚刚要进京赶考的举子,左相和右相坐在侧位,而大理寺卿骆魏然则坐在正位。
邱凉算是这四十个灾民的“临时法律顾问。”
审理过程很顺利,因为岳成军的谋逆,使这件事变得更加简单。
谁知,就在即将宣判的时刻,一个叫做窦武的生民竟然有余过分激动,忽然间晕厥过去。
大理寺正堂上立刻一片混乱。
眼看着几波人出面,也没有叫醒窦武,李玄缓步上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
这窦武似乎有些疯癫的毛病,此刻还手脚在不停颤动,嘴角吐出不少的白沫。李玄刚要说话,这窦武忽然起身,手中一道寒光一闪,直接刺入李玄前胸之内。
李玄惊愕的向后倒去,窦武抽出短剑,正准备再刺一剑,上官巧已经及时赶到,一巴掌就把窦武拍了个稀碎。
众人惊慌之中,上官巧已经抱着陛下李玄,飞身回到了皇宫太医院之内,对着太医说道:“陛下遇刺,你们必须医好陛下,否则我杀你们九族。”
太医们刚刚从救治太皇太后的辛苦之中解脱,就见到了眼前的一幕,眼看着陛下已是气若游丝,顿时间又是一片兵荒马乱……
……
大周皇帝陛下遇刺的事,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
至于新皇的伤情,那更是有无数个版本,可以说写上一千万字的小说,大概率是没什么问题的。
当然,具体情况没人知晓——皇宫之内,早已经最高等级的戒备,任何人不得传召,都不能进入皇宫。
风雨飘摇的大周,又遭重创,何时才能迎来新的希望,没人能够得知。
……
外事馆。
赵书言嘴里喃喃自语,神色却是颇为绝望。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说的出这样的话?李玄……凭什么是你?”
程墨烟来访。
“赵先生。”
“程大人。”
“先生如何看李玄遇刺之事?”
赵书言缓缓摇头:“程大人,实话实说,我越来越看不懂李玄了。”
“我已经派人几次前往大周皇宫,但是都被推拒了回来,他们给我们的说法是上峰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入皇宫。我总感觉这里面有诈。”
“哦?大人为何有此想法?”
“还有两日就是新年的元日了,也就是大周皇帝要到宗庙去祭拜,寻求定国鼎吐宝之事,现在李玄生死未卜,那这件事又该由谁来做呢?”
“大人说笑了,定国鼎只能由皇帝陛下来主持祭拜,吐宝之事也只能由皇帝陛下来操作进行,其他人是没办法替代的,任谁也不行!”
“那李玄现在什么样子我们根本不知道……”
“是这样啊。大人,书言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请说。”
“此事,小子窃以为不宜紧逼,否则很容易再次造成大陈欺凌属国之印象,毕竟,李玄字登基以来,已经有两次受到大陈官员蔑视,怕是早就蓄积了很多的怒火,若是再度威逼,只怕更会适得其反。”
程墨烟讪讪地说道:“先生所说着实在理,然墨烟此行身背皇命,就是要看看大周的定国鼎是否吐宝——据陛下说,此事极为重要,若是不能亲眼所见,我根本无法同陛下交差,是以墨烟虽然困惑,但实际上却是别无选择。”
“那书言换一种问法:来大周已经十几日了,程大人觉得这个李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貌似年幼,实际却是老谋深算,老奸巨滑。”
“然也。书言那一日在大周朝堂上多待了半日,曾亲眼看见李玄处理政事,书言着实是被惊到了:李玄绝非外界传闻的那种刚愎自用、独断专行的人,他绝对是个不世出的奇人,而且,高深莫测。”
“这么厉害?”
“只会比我所说的更厉害十倍百倍。但是,他很会伪装,手段高超,是以虽然推出了一系列打击官员高高在上、打击皇族为非作歹的政令,偏生还能让这两方都如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客气的说,我大陈若是推出什么大陈诰搞什么民告官;推出推恩令搞皇族不分嫡庶平均分财产,那咱们大陈的造反势力得足足有上百家,恐怕还不止!
简单说,大陈绝不敢搞,但是他不但敢,还差不多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