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不可否认,对方已经设好局了,而且擅长远程运用灵觉攻击。
唐成心里很清楚,这里地处荒郊野外,慌慌张张转身往回跑是很不明智的选择,毕竟这里只有两山中的一条道,很容易再次入陷阱。
狭路相逢勇者胜,唐成平时总爱绕着麻烦走并不是因为胆小,而是出于江湖人自然的谨慎,孤身闯荡江湖一双肩膀是不可能抗得了多少事的,但是,到了现在这种有必要的关键时候也就只能豁出去了,否则他也不会宰了石头那一伙人。
唐成的姿势看上去十分的怪异,前方明明是空荡荡的,他却像顶着巨大的压力,连身体都呈向前倾斜的状态。
古剑太阿什么东西都没有刺中,却好像有遥控指引接连不断的刺穿无形的障碍,连周围的空气都在剑尖附近爆发出一圈圈波浪般的涟漪,伴随着震颤嗡鸣之声。
唐成的灵觉虽远不如对方强大,但他的优势是习练内家功夫多年,不惧怕近身格斗,而且手中还有一把专能破煞的煞刃太阿。
至少唐成有一点比对方更强,他对灵觉的控制更敏锐,也更精细,收敛心神尽量不受周围环境对意识的侵袭,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所有的精气神都集中在剑尖上,破开一条道路,直接奔着煞气汇聚袭来的中心点冲去。
他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待在原地与对方以灵觉相斗,而是要冲到对方身边去直接捅冲杀。百十米的距离很快就冲到了,唐成在山林边缘脚下仍不停顿甚至都没有拐弯,咔嚓一声踏断一株手臂粗的小树冲进了树林,全然不理会自己的衣服被旁边的灌木划开了好几个口子。
天还没有黑,黄昏的余光中,他终于看清了偷袭者的真面目。那不是别人,正是在金城山盘丝洞遇到的那个袁嘉庆。
袁嘉庆刚才应该是盘膝坐在地上的,屁股底下还有个草垫子,身边空地上插着一圈黄色发灰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腿骨。
唐成能认出来这是一种阵法,他在一本地理堪舆秘诀中见过,名字好像叫住引煞阵,据说其作用就是汇聚周围环境中最凌厉的煞气,总之不是什么良善手段,二舅公曾经告诫过他不能随便去学,更不能使用。
唐成原先对地气阵法只知其形不知其神,但今天从青羊宫出来后已经明白了许多。此阵一般情况下需要提前布好,并在此释放灵觉扰动地气,借助阵法汇聚其中凌厉的煞意,在最佳的时机突然朝着特定目标攻击。
唐成当然见过袁嘉庆了,也算是一个熟人了。灵觉虽比他强大但也不至于厉害到刚才那种程度,原来是利用了阵法而且准备了很长时间。
唐成冲进山林的同时,袁嘉庆的反应很惊慌,他从地上跳了起来,伸手就去腰间掏东西。不过,他这一动作却成了大忌,还不如继续坐着不动发动法阵,也许能够从容的把家伙掏出来,但这一跳起来慌乱中放弃了对法阵的控制,周围的煞气虽然浓郁却失去了集中的攻击方向。
周围的压力一松,唐成陡然加速,身法快的就跟鬼影子一样,直线冲到近前,姿势不变剑尖仍然直刺。袁嘉庆的凶器刚刚拔出来,那是一头很尖体形细长的铁器,样子很像是分水刺或是判官笔,但他已经来不及操家伙招架了。
情急之下保命要紧,袁嘉庆以最快的反应抬起右臂去挡唐成的剑尖,这一挡的确是挡住了。但是太阿却发出了一声轻啸,剑尖瞬间扎透了他的手臂穿破骨肉而出,人的骨头本来是很硬的,用大力可能打断,但很难一刀割断刺穿。
紧接着,唐成向前一用力,直接刺穿胸骨插进了袁嘉庆的前胸,锋利的就像切豆腐一样,连唐成自己都大感意外。
太阿虽然只是一把上好的古匕,放在今天也算很锋利,但金属工艺毕竟随着时代在进步,它绝对不会比现代的合金钢刀具更坚硬锐利,然而杀人时却要好用的多,应该是以灵觉和精神感应激发了它的煞意和灵性。
所谓煞刃的厉害之处就在这里,古人常说什么宝刀宝剑,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一个“宝”字。
太阿真成了唐成的宝,也是今天他防身的倚仗。
袁嘉庆被一剑穿臂没入前胸,手中那细长的凶器落地。他瞪大眼睛看着唐成,满脸的惊骇,不可置信,还有深深的恐惧和不甘心。
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异响声,嘴张的老大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呛出血沫。
唐成那一剑不仅刺穿了他的胸骨,还顺势划断了他的气管。
袁嘉庆太意外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难道唐成是孙猴子变的?他设下这个局满以为万无一失,自己够谨慎了,甚至是在杀鸡用牛刀。
提前布下阵势,打坐行功汇聚煞气在关键时刻发动最凌厉的袭击。唐成下车和两名歹徒动手,他心中还在暗喜;两名歹徒没有得手唐成却转身冲了过来,他心中一惊;如此凌厉的煞气攻击,却挡不住对方手中那把剑的破浪前行,他心中一慌;慌乱中跳了起来掏家伙动手,紧接着就是心中一凉了。
就在这一喜、一惊、一慌、一凉的短暂时间内什么都结束了,袁嘉庆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假如唐成能够从容选择的话,他不会直接就把人给杀了,连一句话都来不及问。早知道太阿这么厉害而袁嘉庆这么怂包,刚才只要稍一变招转腕切断对方的右臂就可以了。留下袁嘉庆的活口,唐成不介意用各种拷问的手段把事情搞清楚。
他和陆超有没有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块玉牌究竟有什么讲究?这些都是唐成迫切想知道的。
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唐成根本无暇多虑,要是想太多送命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一阵山风吹来,寒意遍野,袁嘉庆已经低下头去,眼睛仍然睁的很圆却已失去了神彩。
唐成的手臂感觉他身体的重量渐渐挂在了剑上,突然一撤剑向后纵身闪开,没有让血溅到自己身上。
袁嘉庆向前扑倒,四肢痉挛抖动了几下,就像一条被宰杀的鱼一样一动也不动了,他身下的枯叶间渐渐洇出了血迹。而太阿剑身上的血迹却自然的顺着剑尖滑落,一滴都没有沾上。
袁嘉庆死了,而山林外的路边还停着一辆空车,那车下灌木丛旁还躺着两个身受重伤不知死活的歹徒。
无意间,唐成又一次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