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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掏出手机打开电源,利用带闪光灯的拍照功能,将这面玉牌从各个角度拍了几十张照片。“雷鸣前辈”很有耐心,不动声色的等了这么久,又等他做完这一切,才微微有些不满的说:
“你应该看够了,还给我吧!”
向兆军虽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得不上前将玉牌递到唐成伸出的手中,同时后退一步,在侧后方深施一礼说:
“它很可能就是寻峦玉箴,对于我寻峦派事关重大,先辈可否在广州稍侯一天,我一定尽量安排好您的一切所需,并通知家父立即回国和您见面。”
唐成收起玉牌继续款步前行,就像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仿佛刚才的身形也没有停留过,同时暗运内劲蓄势待发,一边走一边说:
“不必了,你转告向立信,我这次前来是因受人所托,要找机会将这枚玉箴交到寻峦派掌门手中,而且只能交到掌门之手。”停了一会有故意强调说:
“我多年不行走江湖,今日出山,却获悉寻峦派仍无掌门,只有继续等待了。若不打声招呼就走,又怕有负所托之人,所以,请你将此事转告向立信。”
向兆军万万没想到雷鸣前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愣了一会,紧追几步,带着诚信恳求说:
“雷鸣辈,什么事都好商量,既然您人都来了,不妨顺道见家父一面,同道结交也是缘法啊。”
唐成没有回答向兆军的话,却将话锋一转:“说起同道缘法,我与你如此巧遇倒是有缘。刚才见你的灵觉不弱,但是,还没有化为神识。来到永芳堂前淬炼,想法倒是不错,可惜却来错了地方。”
向兆军听见“高人”竟然谈起了自己的灵觉修炼,言语中好像有指点之意,正是他最近最关心的问题,忍不住问:
“家父就是这样指点我的,寻找地气冲突扰动剧烈之处淬炼灵觉,乃是化神识之前最后一步,能否破关要看机缘,因此晚辈才来到永芳堂,请问有何不妥?”
当然没有什么不妥了,陆超也是这么指点唐成的,自古以来锻炼灵觉的最后一步都是这样,连唐成自己都不例外。但根据亲身经历,唐成却有独特的感悟,像这种很独私并不普遍的修炼体验,一般只会告诉很亲近的弟子传人,不会随便乱说。
今天既然要装扮高人,就要下点本钱,唐成将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好处”给了向兆军,而且正是他最需要的,只听唐成高深莫测的说:
“寻找地气冲突扰动明显之处淬炼灵觉,以求强大中逐渐精微,一旦元神清明而现,则可化为神识,这是自古正途。但你的灵觉早已足够强大,精微掌控却甚为不足,永芳堂前号称广州第一灵异之地,大范围物性冲突过于剧烈,在此习练对于你来说事倍功半。”
向兆军连连点头说:“不瞒前辈,我在此淬炼灵觉已经一个多月了,确实精进缓慢,那么,依您看,应该寻找什么样的地方?”
唐成深沉地说:“物性千奇百态杂乱纷呈,在细微方寸间寻找分别的广大场所。”
向兆军皱了皱眉,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样的地方,墓群、碑林、塔林还是荒无人烟的野外?”
唐成摇了摇头说:“不对,那些去处仍然是地气属性过于强烈,虽适合最后的淬炼,却不适合这时候的你。”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你去过古玩旧货市场吗?越大越好。”
向兆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前辈指点!”
唐成摆摆手很大度地说:“同道中人江湖偶遇便是有缘,指点你几句只是随口之劳,不要忘了将我刚才的话转告你父亲。今后我还会询问消息,请问怎么联系你?”
向兆军赶紧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办公电话、电子信箱、通信地址都说了出来。突然又想起寻峦玉箴的“正事”,还想再多说几句,可是,就在这一转念的瞬间,眼前一花,“雷鸣前辈”的身形一闪,就像一团魅影消失在路旁的树丛中了。
“好高明的身法,眨眼间就毫无痕迹,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向兆军十分佩服,心里暗暗兴奋。
要想从内心深处真正的震慑一个人,只有两种手段:一是指点他尚不了解、却又非常关切的玄妙;二是展示他最擅长、最自信的本领,却比他更加高明。唐成在向兆军面前,这两种手段都用上了。
向兆军最擅长的就是身法,不愧“兆军”之名,就像在千军万马中鏖战穿梭的将军一样,而唐成抓住他一次还不算,最后不动用神识等秘术手段,就是展现功夫神秘地离去。
唐成的身法本就比向兆军高明一点,而且暗中运转内劲蓄势已久,不打招呼突然而去当然显得飘忽莫测。另一方面,向兆军刚才查看玉箴耗神过度,影响到感官知觉的敏锐程度,因此觉得唐成消失的更加诡异。
向兆军定在原地,震惊之色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雷鸣前辈”在他心目中已经是高明的不能再高明、神秘的不能再神秘、佩服的不能再佩服的高手了!其实唐成的功夫比他强不了多少,无非是领先一步化灵觉为神识,更主要的是有一柄煞气凌厉的几乎无法控制的太阿。
向兆军回过神来,立刻飞奔出中大校园,不顾时间还是凌晨,在车上就给父亲打了电话。
唐成并没有走远,在暗中看着他打完电话匆匆开车离去,心中暗暗说:
“混的很不错嘛,夜里出来练功还开着宝马。今天已经搞定了你这个空子,将来在广州如果手头紧,房租伙食费就有着落了。”想到这里,自己都控制不住笑了。
向立信真的去了澳洲。是随国内钢铁企业矿价谈判代表团一起去的,他倒不是为了参与铁矿石价格谈判,而是借这个场合确定明年的船运业务计划。本来计划两天后才回广州,但是这天后半夜接到儿子从国内打来的电话,提前结束行程,一大早就赶往悉尼机场,乘机回到香港。
向兆军也没闲着,当天驱车从广州前往香港和父亲汇合。一见面,向立信再次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尤其是查看那枚玉牌的情形。然后父子两人去拜访了向立信的一位叔父,也是当年亲眼见过寻峦玉箴、而且完全信得过不会走漏风声的自家人。
那位老叔父见了向兆军拍的几十张手机照片,又输到电脑中放大观看,连连点头,惊讶不已,与他记忆中的寻峦玉箴是一丝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