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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莲听了唐英杰的话并没有急着回答,这时候又看见他露出很不屑的目光说:
“如果你需要协助,可以向组织开口,需要动用什么样的力量也尽可能的去动用。但是,你不但没有完成任务,还造成了如此严重的损失,慕莲姐姐,这次让我怎么关照你呢?”
“杰先生,目前损失的都是我这一条线上的力量,是我与晋文这些年的苦心经营成果。”秦慕莲的脸色很不好看,说话的语气也变了:
“你年纪轻轻一直跟随大老板学功夫而已,组织在这里的事业你从来没有参与过,如今到这里来是奉组织之命,我尊重你的身份,但并不代表你本人应该说这样的话。”
唐英杰笑了,这笑容有几分戏谑,就像看着一只生气的宠物狗:“慕莲姐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杰先生,叫我小杰,这样才显得亲昵!你是为组织做过很大的贡献,但我要提醒你别忘了,没有组织在幕后庞大的资源与势力支持,你怎么可能拥有那些东西?”然后拍了一下桌面,用近乎吼的语气说:
“那不是你的损失,而是整个组织的损失!石爷、陈先生这两条线都没了,如今熊一鸣这条线骨干人员损失了一半,尤其是熊一鸣本人也死了,好好想想吧,你还剩下什么?你为组织所经营的基业,难道要全部毁在你的手里吗?这是不可原谅的!”
秦慕莲直言反驳说:“毁坏它们的人不是我,而是对手太强大,我当时也在美国,你应该心中有数!我有我的责任,但也在尽量弥补,石晋文留下的所有东西,我已经尽可能的清理转移,熊一鸣虽然死了,但是他这些年经营的基业还在,还有一批骨干也在,这条线完全可以恢复。”
唐英杰见秦慕莲的语气有了怒意,放下了桀骜不驯的姿态,笑容变得温和暧昧起来:“我不过是在关心你,不想看见你重蹈熊一鸣的覆辙,至于组织交待的三件事,你只要办成任何一件,我也就不必为难了。”最后尽然用关切地语气说:
“同时也提醒你一句,完成任务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保护和拓展我们的利益。”
秦慕莲不解地看着唐英杰,只听他继续说:“石晋文留下的产业,一定不能再有损失,而熊一鸣在中缅边境的生意,可以继续经营的就经营好,需要转移的财富应该立刻转移,这些才是重点。没有必要因为几十年前的仇恨而永远纠缠,只有眼前挡住路的人,才必须要铲除!大老板不在了,我一直想这么劝二老板。”
秦慕莲正色说:“夺天机手链,暂时是没有机会了,逼程维汉现身,还可以再想办法,至于寻找蓝凤凰……”
唐英杰打断了她的话:“我少年时,就觉得蓝凤凰很有魅力,她所学的就是如何使自己更有魅力的秘法,我很想念她。找到她之后,先把她交给我,我一定要尽量温柔的对待她。”然后摇了摇头说:“不过,她的结局,真的令人遗憾。”
秦慕莲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听见唐英杰这番话,却又咽了回去,只是淡淡的点头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有消息一定会通知杰先生的。”然后又拉回话题说:
“连心桥的事很蹊跷,目前对手的情况并不明朗,为了安全考虑,我建议杰先生尽快离开重庆,如果您在这里出了任何差错,我倒是真的没法向组织交待了!”
唐英杰摆了摆手,神情很轻松的说:“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一个女人尚且不怕,我一位绅士又能害怕什么呢?”
秦慕莲看了他一眼,尽量温柔地说:“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既然杰先生有此自信,就算我没说。”然后转身说:
“这次行动失败了,接下来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杰先生休息了,您有什么吩咐,可以随时通知我。”说完话她已经准备告辞。
唐英杰站了起来,眼神从她的脸蛋滑落到胸脯:“慕莲姐姐,你这就要走了吗?每次见到我为什么总是这样,我想除了组织的事业之外,我们之间还可以拥有更愉快的交流。”
秦慕莲终于有点受不了了,直言说:“唐英杰,你如果喜欢女人的话,这里有的是做生意的美女,打声招呼,我自会派人给你领来。”然后提高嗓音说:
“对不起,我真的很忙,告辞了!”
秦慕莲走出了房间,打开门还特意对里面说了一声:“唐英杰同学,欢迎你来到重庆,祝你旅行愉快!”
走出这家快捷酒店,秦慕莲上了一辆车,司机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古铜色的肤色,修剪得很短的浓密胡茬,穿着黑色短袖t恤,肌肉结实健壮显得很是彪悍干练,很有泰国影视明星weir的范儿。
车发动之后,秦慕莲啐了一口:“什么东西,看见谁都是se眯眯的样子,以为谁都愿意跟他上床啊?从来不觉得自己恶心,真不愧是婊子养的!”
那司机也跟着啐道:“一个毛头小子,仗着是大老板的传人,在总部养了一帮亲信,就跑到这里来指手画脚!搞的比大老板本人还拽?”然后愤愤不平地说:
“生意都是我们做的,这些年的家当也是我们拼死拼活挣下来的,冒险玩命的活也是我们在干,他凭什么?这次行动不成功,丢的是我们自己人的命,难道我们愿意吗?有能耐,他自己去干呀!”
秦慕莲反而劝着说:“韫伦,你不要和那种人一般见识,这些年确实是你们辛苦打下的基业,但没有组织的支持也不可能。”然后耐心地分析说:
“别的不说,你与熊一鸣的秘法是大老板派人教的,还接受过专门的训练,都是你们仅凭自己不可能办到的。你们在云南缅甸之间出的货,也是组织接手的,不需要你们为买卖多操心,这些一定要清楚,不能随便说这种话!”
那名叫韫伦的男子语气顿了顿:“这些我都明白,只是看不惯那个毛头小子。”然后关切地说:“老大,他毕竟是代表组织总部来的,我们行动失败了,你又当面顶撞了他,恐怕……”
秦慕莲挥了挥手说:“怕他做什么?你们这些年做的本来就是刀尖上的买卖,既然喊我一声老大,我连这个胆都没有吗!”然后不客气地说:
“他这次到中国来,披上龙袍扮太子,动用我们给他卖命,他好攒将来在组织掌权的资本,却不知道自己也是被人当枪使了。二老板派他来,难道你认为是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