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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鹤听了唐成的话叹息一声说:“维汉先生,请问您昨天晚上在哪里?”
一旁的叠嶂派弟子瓯江安语气微有不满的插话说:“明知故问!我和于师妹都看见了,只是维汉先生携伴私游,未亮身份我等不便上前打扰。”
说来也巧,唐成住在梅岭山庄,这几天于允隽也住在梅岭风景区的一家道观中。自从她返回青城山之后,紧接着就听说九龙山发生了一场血战,程维汉又遭遇莫测之凶险危机,着实捏了一把汗,恨不能与程维汉并肩作战。当颐媛真人从黄山返回之后,她还问师父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
颐媛真人是接到敬仲春的秘信又被陆超拦住,带着量天尺秘密赶到黄山的,确实没有来得及通知门下弟子。回山后见徒弟每日在观兰台长坐出神,颐媛真人就让于允隽去行游,在山水灵枢之间安抚心神。
梅岭是自古道家洞天之一,又是地理鼻祖郭璞曾行吟仙游之地,叠嶂派自古传人大多都是道士,在梅岭也有一个分坛,是山中很小、很不起眼的一座道观。于允隽来到这里并非偶然,她的想法居然和唐成一样,打算在梅岭呆几天然后再去拜访庹玥瑛。
程维汉离开黄山后又一次音信踪迹全无,想知道他的消息只能去问庹玥瑛,于允隽是出家女冠,她并不是要和程维汉发生什么,就是单纯的关心,哪怕知道他一切平安也好。
没想到在山中遥望洗药湖地气的时候,居然看见他了,虽然离得很远,可是于允隽一眼就认出了他,那行走坐卧间的气度与神采,在心中已经定格,除了他绝对不会是别人。但是,于允隽并没有下山和唐成打招呼,可能还没有合适的机会吧,但这几天她一直留在梅香观没有离开。
于允隽在梅岭看见了程维汉,而且知道他就住在梅岭山庄,这件事梅香观的住持瓯江安清楚,但没有对别人提起。身在江湖,他们也很清楚程维汉如今的处境凶险,平时绝不会用“本来”身份,结伴行游时也不希望被撞破。
瓯江安这时候开口语气明显不悦,何野鹤赶紧解释说:“我不敢有猜忌之心,只是想让维汉先生本人说清楚。”
唐成面色一沉,坦然回答说:“我住在梅岭山庄!外出私游,你一定要问我行踪,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看刚才的场面,他只能说实话了,也幸亏说了实话,因为瓯江安并没有提到梅岭,只是说何野鹤明知故问。
何野鹤没有立刻回答唐成的反问,叹息一声又问:“那么,维汉先生在梅岭见过文一坪之子文致中吗?”
唐成一怔,坦然说:“岂止是见过,那文致中来向何长老领罪了吗?他要是不领罪,我还打算找你呢!”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角落里的形法派弟子李园很激动的说:“如此说来,文致中满门被灭,果然与你有关!”
唐成震惊地说:“你说什么!文致中满门被灭?什么时候的事情?”
阳澄不由自主提高音调问:“维汉先生真的不知?”
于允隽冷哼一声说:“维汉先生当然不知!就别兜圈子了,有什么话痛快交代,你们难道还想审问不成?”
何野鹤站起身来说:“不敢,不敢,事关四条人命、灭门惨剧,不得不问清楚,否则难以交代。”停了一会继续说:
“维汉先生,昨日夜间文致中连同老母妻儿一家四口被杀,就在事发前的昨天晚上,文致中曾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在梅岭洪崖开罪了你,心中惊惧不安,今日要向我禀明详细经过,领受门中责罚。”
众人听到这里都凝住了,大气都不敢出,只听何野鹤又说:
“不料凌晨有邻居发现血迹从他家门缝下流出,于是报警,等警察赶到才发现一家四口已遭毒手,死状极其凄惨。文致中虽不能称当世高手,但修为绝对不弱,能毫无声息灭他满门者,修为绝对不弱。但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何还要灭其满门,一定是有深仇!”
大家仍然认真地听着,没有人插话,何野鹤叹了一口气说:
“文致中临死前不久给我的电话中提到了维汉先生,言语之中惊惧不安,出了这样的事,我等不得不向你询问清楚。又恐有逼问寻仇之嫌,故此将恰好在南昌的凤凰谷和叠嶂派几位同道也请来,孰是孰非只要说清楚自有公论。这是警方勘察现场拍的照片,我拿来了一份,维汉先生您自己看看。”
说着话何野鹤递过来一个文件夹,唐成打开翻看了几眼就立刻合上了。
案发现场的场景极为凄惨,连唐成都不忍心多看,现在他完全明白初见阳澄等人时他们为什么是那样一副神情。
“我在前天夜里确实见过文致中,当时发生了一件事,这人行止实在不堪。”唐成将文件夹还给何野鹤,一五一十详细介绍了在玉琴湖边发生的事情,最后说:“空口无凭,请诸位看一样东西。”
文致中那部相机唐成就放在随身的背包里,包一直让秦刚背着,看见阳澄等人打发秦刚和赵芃凡走,唐成把背包拿了过来,这时候掏出相机打开存储文件夹将文致中拍过的照片一幅幅放给何野鹤看。
如果只看其中的一两幅,完全就是程维汉在无人山野中对一女子施暴的场面,但是将所有照片前后连起来看,事情的经过就一目了然。何野鹤看了之后额头微微见汗,一言不发又将相机递给阳澄,这相机在每个人手中转了一圈,众人大多默默无语,只有于允隽咬牙骂了一句:“心计如此歹毒,该死!”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样一声传出来反倒容易引起误会。阳澄与何野鹤是一脸愧色一时无语,唐成沉声说:“文致中设计想败坏我的声名,但他不认识我也不知我到了南昌梅岭,有人告诉他我的行踪。见过我又恰好在南昌的人不多,了解文致中心中所想的就更少,请问阳掌门,能查出那幕后欲陷害我的人是谁吗?”
他没有纠缠昨夜的惨案,而是将问题交给了形法派,语意已经很明显了,暗中煽动文致中的人,应该就是做下这桩惨案的人,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毁了程维汉的声名,将他搞臭搞倒。
话虽说得清楚,可还是有人没听明白,只听形法派弟子李园又说:“文致中用心险恶,维汉先生想责罚他自无问题。可是灭门惨案发生的这么巧,不解说清楚恐引人遐想。文一坪之死,其子陷害维汉先生,维汉先生素来下手不留情,故此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他话还没说完,唐成伸手一拍面前的茶几大喝一声:“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