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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言面色淡然,对她的说辞并不在意,反而笑了笑:“我本就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自然也没有那么多拘束。不过苏姑娘的眼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既如此,也该看出我今日不只是为了来喝几盅酒的。”
听她提起来意,苏湘湘眸色微黯,半晌,她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宛姑娘,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我和他的故事。”
她说这话时目光悠远,已然忆起当年。
据苏湘湘说,她原名苏明雪,小字湘湘,家中原本也是书香门第,父亲苏哲在南地做了个小官,一家人也算安逸。
而蒋颂年原叫蒋巳,自幼父母双亡,后被苏父收养,悉心教导,与苏湘湘一起长大。两人日久生情,互许终身,苏父苏母也对蒋巳十分满意。
可好景不长,后来家中突生变故,苏父被人陷害,锒铛入狱,家产尽数被抄,家中仆役发卖,苏父也被流放边域苦寒之地,后来在路上意外身亡,连边域都没能走到。
苏母得知此事后,悲伤愤慨,一病不起,没几日也跟着去了。
苏湘湘是家中独女,辗转之下得知内情,虽知对方势大,可她仍一心想要为父亲平反,洗刷冤屈。奈何求告无门,处处碰壁,还险些丢了性命。
无奈之下,她方起了来永安的心思。
帝都永安乃天子脚下,或能寻得一丝生机。
可路途遥遥,蒋巳怜她体弱,便替她来了永安,以期洗雪冤屈。
然,几月之后,他便再无音讯。
苏湘湘担心他出事,一路风餐露宿来至永安却寻他不见,不得已委身风尘,探听消息。
几年来,她没有一日不在找他,随着她名声越来越大,整个永安的年轻公子几乎没有不知道她的,可既等不到蒋巳来找她,她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那场诗会,便是因为蒋巳从前最喜欢赵千里的画,所以她才出此下策,却仍旧没能等来他。
她本以为蒋巳或许已经身首异处,却没想到七夕佳节,她再次见到了他。
可曾经的心上人却已改了姓名,陪在一华衣女子身侧,摇身一变,成了当朝驸马爷蒋颂年。
一番话说下来,她的声音已然哽咽,泪水也不自觉落下,渐渐打湿衣衫。
寥寥数语,于苏湘湘而言,却是数年辗转。
宛言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将怀中手帕递给苏湘湘,见她缓缓将泪水拭去,终是轻叹一声,握了握她有些冰凉的手。
苏湘湘眼睛有些红,本已止住的泪水在宛言碰到她手的那一刻再度落下:“宛姑娘,我这些话憋在心里总也没人说说,如今说出来觉得好多了。只是有劳你听我说这些事儿了。”
宛言摇了摇头,此刻心里也不好受。
从苏湘湘的描述中,她觉得蒋颂年不像是那种贪图富贵之人,除却她被表象所惑,宛言觉得这件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蒋颂年在成为驸马之前,已是新科榜首,深得梁帝重用,即便不娶公主,来日也必有一番大作为。除非……
她猛然想到,苏湘湘说她原本是南地人,而南地当年,的确发生了一桩事。
那还是宛言偶然听外祖父李老太爷和舅舅谈话时说起,说是离淮扬不远的某县有个县太爷,因不满当地某个恶霸横行,抢占民地,强抢民女,所以想要联合其它县城的父母官一起上书州府,却不想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却因罪锒铛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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