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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我去叫医生过来。”唐思雨说完,就想离开,然而,她放在男人掌心的手却被瞬间握住了。
唐思雨刚起的身体又重新坐回来,她不敢挣开,也不敢用力拉址他的手,她兴奋的面容凑近了男人玉雕般的脸,“怎么了?”
邢烈寒嘴角牵起一抹笑意,“我刚醒来你就要离开?”
邢烈寒在做手术的时候,被疼醒过来一会儿,所以,他知道自已在医院,也知道自已得救了,但令他开心的是,他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眼,竟然是他最担心的女人,看着她好端端的陪在床前,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他安心的?
“可是,你的伤……”
“都是外伤,死不了。”邢烈寒状似轻松的答道,可天知道,他全身都裹着纱布,上面溢出来的血迹有些触目惊心。
唐思雨真得不能向他说得这么轻松,她的心脏揪成了一团,疼得不能呼吸。
“不许提这个字,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和儿子,也不能丢下所有爱你的人。”唐思雨语气里有着命令,也有恳求。
邢烈寒勾起嘴角,流血过多,令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但无损于他的帅气。
“当然不死,我怎么舍得死?我还没有得到你……咳……”
唐思雨的脸微微一红,心跳都乱了,这个男人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她又羞又急,“好了别说了,我给你找医生过来查看一下。”
唐思雨把医生叫了过来,检查了一下邢烈寒,并没有什么大碍。
邢烈寒虽然流血过多,但还好,没有伤及内脏和重要的器官,肩膀上那一颗子弹也不是致命的,只是接受一阵爆炸的袭击,皮外伤倒是比较严重,好了也可能会留疤,静养几个月就行。
得到这个确定的消息,唐思雨的心再一次落下来了,留疤算什么?做为他的女人,她才不在意这些。
没一会儿,邢烈寒招他的保镖进来说了几句话,还不让唐思雨在场,唐思雨不由很担心,他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要避开她的?
保镖出去了,唐思雨走进来,便把一直考虑的事情寻问出来,“我需要现在联系你爸妈过来吗?”
邢烈寒的面色微微一凛,他受伤了,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沙哑,却很坚定,“不用!不要告诉他们。”
唐思雨怔愕的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心疼的伸手轻轻的揉了一下他额际的墨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有权知道。”
“我刚才让我的保镖加强了国内对他们的保护,他们不会出事的,反正我死不了,等我伤好再说吧!”邢烈寒自有他的打算和考量,现在,他受伤这件事情,不想告诉任何人。
因为他预感到,那个想要刺杀他的人还在逍遥法外,而他的生死对那个人很重要,即然这样,那么他倒不如静观其变,安静的等着那个人焦急找上门。
如果那个人是邢岩,那么他会不会侧面告诉父亲他出事了?只要他出事,那么他公司的股票肯定会受到强烈的波及,这是邢岩最想看见的,如果这次的事件是他做的,那么,他肯定会趁机祸乱他的公司。
如果邢烈寒的生死成了一个谜,只对国内说在出差之中,那么他的公司局面不会乱,更会令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这样真得好吗?”唐思雨不太赞同,必竟他伤成这样了,做为家人,肯定会担心的。
“我的身边,现在只要有你就好,难道你想要让儿子看到我这副样子吗?”邢烈寒还真不想,在家人面前,他永远是一个无坚不催的形像。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保持什么形像?儿子就算知道了,他也能承受得住的。”唐思雨还真得无法理解一个伤成这样男人的心里所想。
“听我的就是,晚一些,我的飞机会直飞另一个国家,在那里,会更安全。”邢烈寒虽然躺在床上,全身裹着纱布,狼狈而虚弱,可是,他的计划却按排得妥妥贴贴的。
唐思雨的担心变成了无语,同时,却更加心疼,受伤的人,难道不是好好的躺着养伤就成吗?
他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思虑呢?
当天晚上,邢烈寒全身是伤上了飞机,直奔下一个国家。
飞机上还有护士和医生陪伴,但是,邢烈寒全程却只要唐思雨的陪伴,即便他实在扛不住困意,手却还要握住她的,仿佛一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飞往另一个国家的飞途不算长,四个小时就到了,邢烈寒在这里有一处别墅,直接不用去医院,被送进了别墅里休养。
这一晚上,唐思雨侧躺在他的身边,熬了二十多个小时,她也困了,轻轻的贴在他完好的一侧肩膀睡着了。
而这一次的事故,风平浪静,有总理出面,这件事故被压了下去,而那几名保镖的尸首被送回他们各自的亲人手中,妥善的安置他们的家属,送上抚慰金,也有几名保镖独身一人,邢烈寒给他们厚葬。
国内,邢正霆夫妻在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了邢烈寒的电话,他告诉他们,可能要和唐思雨在国外呆上一个月,让他们好好招顾小家伙和家人,并且,邢烈寒也从侧面提醒了父亲,让他接下来出行小心。
邢烈寒受伤之事,被严密的保护了下来,安静的别墅里,唐思雨睡了几个小时就自已惊醒了,当看见身边沉睡的男人,她那颗急跳的心脏,才落了下来。
她在国内的事情,也暂时有韩阳代替,接下来的时间,她只陪在他的身边,陪他把伤养好,回国看望儿子。
到了换药的时间,唐思雨根本不忍直视邢烈寒身上的伤口,护士小姐万分的小心,可是,伤口的样子,还是令唐思雨转身止不住流泪,这样的伤口,换常人,岂不疼晕过去?
可是这个男人直挺的坐着身子,拧着剑眉,哼都不哼,好像那些纱布粘住的皮肉不是他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