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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楚安安虽然很困,可是还有一丝意识尚存,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在沈凌夜面前晃,“不要为难北堂洛,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尊重我的承诺吗?”
这问题问得沈凌夜哑口无言,那一个个充满醋意的小泡泡“咕噜咕噜”地从沈凌夜的心底冒了起来。
他本来想要惩罚楚安安一下,可是看到她已经倦得手指都懒得动一下了,便放过了她。
可是他能放过楚安安,却不能放过北堂洛,北堂洛一日不离开南湘国,他就要担心一日。
这么一想,他深邃的眼睛便微微眯了起来,他穿好衣服走到外间召来了容护法。
容护法受了伤,但抑制不住脸上的兴奋,这么多天了,终于可以做点正经事了,真是太好了!
然而沈凌夜召唤他却只说了一句:“你让凌云尊的人每人往北堂洛的药罐子里吐点口水、鼻涕,总之怎么恶心怎么折腾!”
“啊?”容护法满脸吃惊地看着沈凌夜,他本以为沈凌夜召唤他们一定是让他们在背地里动北堂国的利益,没想到尊主竟然让他们做这么幼稚的事。
有没有搞错啊,他们可是凌云尊的暗卫啊!
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避之如猛虎的存在啊,怎么能做这么傻缺的事呢?
容护法言辞拒绝,就连身体都呈现出拒绝的状态:“尊主,南湘皇帝一直在打我们凌云尊的主意,您不能只顾着夫人,不顾着我们其他兄弟的安危啊!”
容护法忍无可忍地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这些人在宫里都蹲得快要发霉了,尊主什么事都不让他们做,成天看着夫人,他们的脚都快长蘑菇了!
沈凌夜淡然地挥了挥墨袍,深邃的眼眸微微抬起,落在了容护法的身上:“你们打不过南湘皇室的暗卫?”
“这怎么可能,那些家伙哪会是我们兄弟的对手,连陪我们训练都不够!”容护法立即昂着头颅激动地说道。
沈凌夜冷哼一声:“所以,你担心什么?”
“属下……”容护法语塞,尊主啊尊主,您在属下们面前巧舌如簧,机智爆表,怎么不见您在夫人面前也这么能说呢?
容护法这下连心都是塞的了,尊主这区别对待实在是太伤人了!
“本座吩咐的事你们尽快办,办完本座要将药亲自给北堂洛送去!”沈凌夜俊美无双的脸上隐隐露出了一丝狡黠。
容护法嘴角抽搐,都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会越来越低,这话说得真是一点都没错!
看看他家尊主,前几日好歹还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得到夫人以后彻底成了一个幼稚鬼,就连这么损的招都用上了,真是没救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可是他们的尊主啊,再智障也得供着!
容护法默默感叹了自己命苦,而后便召集兄弟们将北堂洛的药罐团团围住了。
几个肌肉发达,体型健美的暗卫们全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们进入凌云尊已经快十年了,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如今忽然接到这样的任务,一个个除了错愕还有无奈,有人问道:“容护法,咱们尊主不会以后都让咱们做这样低级的事吧?”
所有人“唰”地一下看向容护法,容护法很想说这不废话吗,但他不能说,这话一出口,军心就散了。
他咳嗽一声道:“大家都知道尊主单身多年,好不容易有女人愿意和尊主同床共枕,咱们多担待一些。等尊主过了这股劲,往后咱们凌云尊有了夫人相助,一定会走上更加辉煌的道路!”
容护法本来还在给大家洗脑,可没人理他,众人摇头晃脑地叹息道:“我看再这么下去,咱们还是直接追随夫人吧,夫人看起来比尊主正常多了。”
“是啊!反正尊主怕夫人,凌云尊迟早要跟夫人姓,不如早点听夫人差遣,咱们也好活动下筋骨,总比蹲在屋不清道不明的奇怪香味皱起了眉头,他打开药罐往里看了一眼,而后重新返回里屋按照楚安安的药方胡乱往药罐里添着药材。
大约熬了一个时辰,这夹杂着菜香的药终于熬好了,沈凌夜给了容护法一个眼神,容护法认命地将药倒到了碗里。
沈凌夜拿着托盘冷冷一笑,北堂洛啊北堂洛,本座可没要你的命,只是让你多尝点人间百味罢了!
他心情愉悦地往药碗上加了个盖子,而后端起托盘就要往外走,容护法一步拦住了他:“尊主,您要去哪儿?”
“请北堂洛喝药!”沈凌夜心情好便回复了容护法。
容护法立马抢过了托盘,开玩笑,这么低端的事情怎么能让尊主做呢,万一北堂洛说出去,他们凌云尊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尊主,这药就让属下去送吧,夫人还未醒,正是需要您的时候!”容护法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
沈凌夜蹙眉,容护法叹了口气道:“尊主,这有失您的身份,还是让属下去送吧,属下保证一定会让北堂太子将药碗舔干净!”
有了这个保证,沈凌夜才微微松动了一些,但脸上的表情依然十分严肃和认真:“此次任务,不容有失!”
容护法在心里翻了数十个白眼,面上却恭恭敬敬地回道:“属下一定不负尊主所托!”
等他看到沈凌夜进屋,容护法才郁闷地摇了摇头,施展轻功朝着北堂洛的住所而去。
北堂洛到底是邻国太子,居住的地方比楚安安大很多,容护法在屋顶转了一圈才找到了北堂洛的寝殿。
此时北堂洛正坐在床榻上发呆,两只眼睛空空的,两眼无神地盯着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容护法轻轻落在北堂洛的房间内咳嗽了一声,北堂洛慢慢回神,他认出眼前的人是沈凌夜身边的人,没好气地道:“你们又想怎么样?”
容护法将药碗递给北堂洛:“这是我家夫人熬制的药,让我一定要看着你喝下去。”
“呵,”北堂洛冷笑一声,“你们当孤是三岁小孩?安安若是熬了药,一定会自己给孤送来,怎么可能劳烦沈凌夜的人?况且,安安从来不会逼孤喝药,这药一定是沈凌夜搞的鬼。”
容护法就知道这拙劣的法子一定会被北堂洛看穿,他也不掩饰,直接说道:“的确是我家主子熬制,但主子和夫人已经在一起了。夫妻一体,你又何必执着是谁熬的药呢?”
“这是孤的事,轮不到你们来管!”北堂洛的脸色非常难看,甚至可以说有些狰狞,“回去告诉沈凌夜,孤不会放弃的!”
容护法将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冷哼一声道:“你不会放弃又如何?实话告诉你,昨日,前日,我家主子都和夫人在同一张榻上入眠。你要是还想听更细致的事,我大可回去回禀我家主子,相信我家主子一定非常乐意和你分享这些!”
“你!”北堂洛气得脸色煞白,他咬牙切齿地抓过一旁的枕头朝着容护法扔了过去,“滚,这里是孤的地方,给孤滚出去!”
容护法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北堂洛会性情大变,变得如此易怒。
他一掌劈开枕头摇头道:“没用的,你就算一直留在南湘也得不到夫人的芳心。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夫人若是喜欢你,上次你在凉亭和她说了那番话后,她早就来看你了,怎会一直不管你,不理你呢?”
“滚,听到没有,滚出去!”北堂洛忽然发了狂一般大声嘶吼了起来。
容护法蹙了蹙眉,他看到北堂洛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决定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了,万一他因为过于激动一命呜呼,夫人一定会将这个账算在他家尊主身上,这样反而不好。
于是他便淡淡道:“药给你放在这儿了,我家主子是不会给你下毒的。因为夫人说过,将你医好是她的承诺,而我家主子最重视的就是夫人的想法,所以你趁热把药喝了吧!”
说完这话,容护法重新隐到了暗处,在暗中观察着北堂洛。
北堂洛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他贴身伺候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只在屋外急切地走来走去,没人敢进屋看一眼北堂洛的情况。
北堂洛缓过劲后便一直笑,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就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他忽然走下床,端起桌上的药看了一会儿。
容护法只觉得心头一跳,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要发生。
果然!
没多久,他就看到北堂洛的指尖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药丸,而后他飞快地将药丸放进了碗里,将整碗药吞了下去。
不好,北堂洛要寻死,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