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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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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酒岁第三次无比怜爱抚摸男人的肱二头肌。

“这上色,这走线大哥,您能告诉我,是什么启发了您要把这做的还不错的天照大神遮盖掉吗?”

自己发神经就算了,跑出来坑别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不知道,大概是伟大的爱国情怀,”趴在纹身椅上,只穿一条牛仔裤的肌肉男粗着嗓子道,“小姑娘,你觉得我新纹个什么样式好?”

纹身遮盖有三种——

第一种,是直接在原本的毁皮刺青基础上,直接将刺青图案重修复杂化,就像是一个幼儿园的小孩花了一朵小红花,然后中央美院毕业生接过了纸和笔,将这朵小红花扩展成为了牡丹斗艳图一样。

第二种,是沿着原本刺青的线条,使其以完美的线条方式融入新刺青图中,成为新刺青团的一部分。

第三种,是最没技术含量的,重彩遮盖。

由于第三种过于简单粗暴,徐酒岁相信前面两种大概会在评审员那里得到比较高的分数——

但是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

“大哥,这不是我觉得你搞一个什么样的新图案好,就能搞出什么样的图案的问题我不信你之前没有到刺青店咨询过,你这个要遮真的很难。”

“嗯嗯,所以我来当志愿者,听说这里高手多,总有人能解决。”

“谁告诉你的?”

“千鸟堂的刺青师。”

“谁?”

“许绍洋啊,就刚才念比赛规则那个,我给他二十万让他帮我遮,他跟我说他老了拿不动纹身枪。

“”

但是他的徒弟正值壮年,甚至可以扛得起四十米的大刀砍死你们这两个害人精。

徐酒岁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纹身椅旁边,捧着脸盯着这个大哥背上的浓墨重彩发呆,她告诉他自己海选时候使用的素材是唐狮,大哥笑得一脸天真说,唐狮好,辟邪招财,我喜欢。

他的笑声和身后其他参赛选手和自己的承载者说笑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徐酒岁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刺青师接的是个花臂遮盖,这才开始比赛二十几分钟,人家已经沟通完毕

那刺青师直接用笔在那人手臂肌肉上开始改线——

敢直接在人家身上用笔画,画完直接扎的都是对自己的绘画技术和刺青技术极有信心的刺青师。

周围像她这样搬着小板凳坐在那捧着脸发呆的人并不多。

“你也别沮丧,”那位大哥还在跟她聊,晓之以情,“我参加志愿者时候问过许绍洋,我这样的会不会有点坑人,谁抽到我不得恨死我啊——但是他说了,这不一样,因为我难度系数高,所以如果能够完成,基础分也会相对高跳水比赛看过吗,5355b,反身翻腾两周半再接转体两周半屈体动作,你要是落下去,就八十分起跳了。”

“前提是我没有像条死猪一样,横着砸进水里。”

“小姑娘,你还挺会聊天,咱们是要在这聊上十个小时吗?”

十秒后,徐酒岁发现自己似乎还被人开了嘲讽,白了这个下下签大哥一眼,她转过头看下台下——

台下坐了百来个观赛的人,脑袋她自暴自弃的,实在想不出好法子的,黑臂毫无技术含量的。

其中几个坐在嘉宾席的人认出来徐酒岁是千鸟堂的人,在主持人的聒噪声中,往许绍洋那边靠了靠:“洋哥?”

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男人停顿了下,这才淡淡道:“不是纯黑臂,留了白的。”

那人如恍然大悟,抬起头看向大屏幕里的徐酒岁,一扫之前的迟疑,啧啧称了声聪明。

许绍洋不置可否地“嗯”了声,其实并不是特别满意她的方案——

因为是有更好的处理办法的,既然都想到了反黑唐卡了,怎么就只想到勉强留白这一步呢?

笨。

比赛在八个小时后,由于刺青师的体力和承载者的忍耐度问题,台上所剩人也不太多,陆续有刺青师主动结束第一阶段,打分出现在他们在大厅左侧放着的牌子头像下方。

最高有拿了十八分的,最低大概七八分,还有一两个放弃比赛的。

小船拿了十五分,中等偏上。

徐酒岁下来后,周围一下暗下来,只觉得头昏脑涨,最后等评审打分的时候她一脸麻木——

看着评审指指点点她留白得不是很好、露出了原有刺青图案走向的那几处,无情扣分,她的内心一片安静没有一丝波澜。

最后打分出了,十一分。

徐酒岁扫了一眼记分牌,十一分算是中等偏下的分数,自言自语似的“哦”了站起来,身后那个下下签大哥跟她并肩往外走。

他还在看胸前那一团黑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小姑娘,这到底行不行啊?”

“行是行,”徐酒岁皱眉,用手弄了弄头发将头发拨乱了些,“只是可能没那么行,走进了看确实还是有明显遮盖痕迹。”

——行是行,只是没那么行。

这回答也是让下下签大哥迷醉了下。

在他陷入了一点点的绝望情绪时,徐酒岁带着满身更严重的绝望情绪转身走开了。

晚上和吸光了她所有幸运值的亲亲老公例行视频。

隔着太平洋和手机屏幕,男人都感觉到了她扑面而来的丧和怨气横生,随后他稍微了解下了情况,搞明白了这是因为他媳妇儿手臭抽了个下下签,在比赛第一阶段发挥不是很好。

莫名生出一种面对疑似高考忘记涂答题卡的女儿的不知所措感,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这个话题询问的时候

对方却把自己的鸵鸟头从枕头里抬了起来,嘤嘤嘤道:“都怪你!”

薄一昭:“?”

这个话题展开方式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但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娶的可不就是这么个不讲道理的玩意儿么?

“自己手臭也怪我是吧,”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儿上,男人只能摸着鼻子笑着认了,“还好我不在现场,不然你不得骑到我脖子上来?那人可是许绍洋放进去当承载者的,你怎么不去骂他?”

“比赛结束他就跑了,”徐酒岁噘嘴,“没来得及。”

薄一昭嗤嗤地笑。

徐酒岁委屈地瘪嘴,拿出ipad,一边打开某网页一边跟薄一昭抱怨:“你还笑,哎哟你别笑了,我要烦死了,你听听这些人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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