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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西联军和西北联军看到，不得气死啊！”
“……”
耳边不断传来奉承之音，陈郁刀手中的酒杯就没落下来过。
他脸上始终挂着合适的笑容，既不显得亲近，又不令人觉得疏远。只是目光偶尔扫过宴会厅入口处，闪过一丝黯然。
他之所以答应参加这次的庆功宴，可不是为了联军这群高层，而是为了那些流连在外的，表面上仍隶属于西南联军的几支军团。
病木、天凤、永霜……
这些来自超级界域的精锐部队，它们的统帅，才是他想要在此见到的人。
可惜，邀请函虽然发出，但这些人，一个都没来。
酒过三巡。
陈郁刀随便找了个借口，总算脱出身来，兀自来到阳台，看着满天繁星，默默不语。
“将军，你又在苦恼了。”
身后传来鱼河山的声音。
陈郁刀以手抚面，苦笑。
鱼河山缓步走来，叹道：“这帮吸血鬼早就把人家得罪光了，他们岂肯过来？更何况白修临一来，逐渐整合流浪在外的各大军团，俨然要成立第二个西南联军……”
“河山，别说了！”
陈郁刀的声音，从双掌下传出，透着无尽的疲惫之意。
鱼河山摇头道：“将军，白修临复你的密信，你看了吗？眼下西南联军内忧外患，这帮高层却还满脑子邀功分钱，我等何必跟他们沆瀣一气？白修临说得很清楚，加入他们，资源以战功而论，不比留在这里……”
“住口！”陈郁刀喝道。
鱼河山默然。
沉默良久。
陈郁刀狠狠搓了搓脸，放下手后，那个掌控日陨军团的陈郁刀又回来了。
“河山，你错了。白修临搞的新西南联军，看似资源平均分配，实则却将无数小型界域抛弃了。”
鱼河山皱眉道：“那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赢得这场战争，不都一样吗？”
陈郁刀反问：“赢了之后呢？”
鱼河山愣了。
赢了，之后？
这他根本没考虑过啊！
陈郁刀看着他，轻声道：“咱们可以假设一下，若最终，我们辛辛苦苦打赢了天外天，能获得什么？”
鱼河山沉吟须臾，试探性问：“荣耀？”
陈郁刀冷笑：“好答案。”
鱼河山脸上一红。
对于他们来说，荣耀，有何用呢？
可除了荣耀之外，便是从天外天军团中缴来的各种物资。
而这些物资，不过锦上添花尔，跟荣耀，一样。
“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辛辛苦苦拿命换来这样的结果，你甘心吗？”
鱼河山听着陈郁刀的话，心中忽然灵光一闪，紧接着，后背寒毛直竖！
不甘心。
什么都没得到，谁甘心？
天外天是去不得的，那里没有灵音界的法则压制，皇境强者分分钟灭了大家。
可别忘了，还有混沌万界啊！
那里，有无数的资源！
刚好，咱们的军团经历过战争，已经变得更强，已经磨刀霍霍，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世间展现自己的强大！
“万……万界之战？”
咚的一声，鱼河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看见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