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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西东的脚步慢了下来。
紧接着,骆褚低低“氨了声,在电话那头有些歉意地笑笑:“对,想起来了,今天下午五点的航班。”
他那边听着挺乱的,像是在商场超市之类的地方。
“这样,宝宝。”他喊了骆西东一声,“你直接打车回家,我跟你阿姨带霖霖在外面,过会儿给你带好吃的回去。”
骆西东没说话,攥攥手机停住了脚步。
骆褚很久很久没喊他“宝宝”了,今天突然听见他这么喊自己,骆西东感到的却不是高兴。
在骆西东被骆褚那么多年惯出来的毛病里,有一条,是骆西东任何需要骆褚出场的时间,不用重复第二遍。
学校开家长会也好。
他跟同学朋友出去旅游要让骆褚接机也好。
直到骆褚儿子出生前,他的每个开学与放假日期也好。
这么些年,诸如此类的时间骆西东从来不需要跟骆褚反复强调。
只说一遍,然后到了他需要骆褚出现的时候,骆褚就一定会出现。
骆西东已经太习惯这种模式了,从来没想过这份默契有一天会被打破。
“喂?”骆褚没听见骆西东接话,又喊了句。
“嗯。”骆西东僵着嗓子应了声,应完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小,又重新张开嘴:“行。”
机场的车永远很难等,今天是大年二十八,又在晚高峰,载客区的人多得像是一辈子都排不上。
骆西东在手机上同时开了两个叫车软件,好不容易约到车,在定位的航站楼前站了快半个小时,司机终于显示到达目的地,却停去了骆西东听都没听过的停车常
他只能拖着箱子再回到楼里,重新进安检上电梯,在风口走了半天才找到停在路边的司机。
人在专心忙碌一件事时,其实没有心思琢磨太多有的没的。
可等到他终于坐进车里,望着车窗外那么多穿行而过的车流,那么多脚步匆匆与他无关的人,委屈和心酸就像骤然涌起的胃酸一样,压不住地直朝喉咙口顶。
偏偏骆西东心里又比谁都明白,这份委屈微不足道,也没有人能让他没有顾忌地表达出来。
他只能闷着。
闷到回家还得笑着跟骆褚,跟骆褚的老婆打招呼,再冲骆褚和他老婆的儿子笑。
司机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他瘪着嘴的脸。
骆西东在心里骂一句看你大爷,拉拉高领毛衣的领口挡住脸,窝在后排座椅里往下出溜出溜。
他拿着手机摁了一圈,最后打开了他给康辙发的短信。
“猕猴桃特别甜”上面是康辙那天发给他的“放假了?”,一共就这两条,康辙还是没回他。
骆西东的脾气突然又拧拧巴巴地顶上来了。
--为什么不理我?
--就因为我不给你亲?
他手指头捣得飞快,耍赖似的给康辙连着发了两条短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