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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在惩罚她一样, 陆卿眼眸暗了暗，故意增加身体重量。
虞棠好似没事人一样，自顾自走着。
“虞棠, 你为何救我？”陆卿缓慢勾紧她的脖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云逸岭成百上千的亡魂都在向我索命呢，仙尊还是别为了闲杂人等毁了自己名声才好。”
虞棠静默地走路, 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祭祀当夜, 陆卿分明听到虞棠说要带她去万剑峰领罪，无论是梅小风一事，亦或是云逸岭一事，虞棠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
陆卿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也可以说, 害怕从这冷情的人口中听到任何不想听的词句。
“不说话算什么意思。”陆卿索性从虞棠背上跳下, 勉强站稳身体。右腿却仿佛千斤重, 不听使唤地倒在地上。
不大对劲。
陆卿挽起裤脚，眼眸忽的一暗, 小腿处赫然开了道血口子，里面埋着一块菱形玉石, 鲜血已经干涸, 周围生长着的新肉紧紧贴合着玉石。
这是……什么东西。双腿一直泡在水中, 她竟毫无察觉。
“我看看。”虞棠显然也注意到了, 想扶住她蹲下身, 仔细查看，却陆卿单手拦住。
她抬头，是女子一贯的笑容：“不必劳烦仙尊了。”
“估计又是寒武的把戏。”陆卿唇角微微弯着，不以为然地笑笑：“仙尊不必担心我，既说不出什么, 也没有救我的必要。”
“凉原城一事，本尊信万剑峰一定会还你清白。”虞棠抬起眼，声音依旧冷清，仿佛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激起她的情绪波澜。
“你先随本尊回去。”手指欲握着陆卿的胳膊往怀里拉，却陆卿一侧身躲开她的触碰。
肩膀狠狠撞在石壁上，陆卿不觉得疼，眼睛眨也不眨地说：“回去？回去等着仙门百家剖心挖肝吗。清白……寒武必然会借着此事将所有黑锅甩在我头上。到，一边是最强门派，一边是劣迹斑斑的魔族圣女，我就算有几百张嘴说烂了也不会有人听。”
虞棠放下停滞在空中的手，语气有些急：“沈峰主会好好判断的，况且他同我说过你……”
“不管说什么，我都是，即卑贱，又肮脏的魔族，对于你们来说，不是吗。”陆卿冷声打断她的话，转过身笑笑道：“反正左右都是死，与其死的远点儿，倒不如死在这儿。”
“陆卿，不要耍小孩子脾性。本尊说的都是真的，沈峰主不会对你做任何事……”
“虞棠仙尊，你也不要再说些无用的话。”陆卿后退一步，同她保持着距离。
直播间一片唏嘘：
【好冷……】
【好冷+1】
【不期待什么妻妻大战了，给我和好吧！心窝窝痛！】
陆卿恍若未闻。
隐在黑暗处的黑衣女子缓慢垂下头，红唇紧紧抿着，声音低哑：“我有许多话想问你。”
陆卿望了眼虞棠，衣袖里的手无意识地攥成拳，“你想问的，或许我已经答过许多遍了，只是你从来都没仔细听而已。”
陆卿说罢，便瘸着腿朝另一处禁室走去。
虞棠紧咬着下唇，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木清枝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目光空洞。光秃秃的身躯不过一日变得骨瘦如柴，一副失了心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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