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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霜到时, 颜忆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坚持脊背挺直，走出包间的一瞬，就挂在了蔡霜身上。
脑中昏昏沉沉的睡意一阵阵袭来, 没了刚才那股气支撑，她觉得自己浑身又开始发软。
她死死掐住蔡霜的手：“拍到视频的人，拿钱买, 全都销毁。”
“做好舆情监控, 网上有任何人提到这件事, 全都公关。”
“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霜姐, 我要这件事销声匿迹。”
“好好好, 我知道了。”蔡霜眉头深蹙，将她的头压在肩窝, “你撑住, 我们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颜忆执拗道：“你别管我, 诺诺带我去, 你去看舆情。”
蔡霜深深叹气。
真是栽了。
“我知道，这事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颜忆整个人一松, 躺在后座上, 眼皮已经完全睁不开了。
但她还是挣扎着拨了谢璟尧的电话。
甜美的女声传来，提醒她，对方已经关机。
再拨，还是关机。
颜忆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再也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 她才头痛欲裂地醒来。
醒来第一件事，给谢璟尧打电话。
仍是关机。
颜忆怔怔地坐在床上，诺诺给她递了杯温水：“姐, 俞杨给你吃的是一种精神病人吃的睡眠类药物，普通人第一次接触会作用很迅速，副作用强烈，导致昏睡和浑身发软。但代谢之后就会好，没什么大问题。”
颜忆稍稍松了口气，但她无暇担心这个了。
“你霜姐那边怎么样？”
一开口，声音沙哑。
蔡霜推门而入，也是一脸疲惫：“一晚花了几百万，再控制不住情况，我直接别干了。”
“光视频就有好几个，你以为只有你踩碎的那个手机啊？这就花了我一大笔钱了。何况跟流水一样的公关删帖。”她抱怨，“还好你早点给他弄走了，事情还算在我们可控范围内，否则我可兜不住。”
想在网络过于发达，想让一件事如同没发生一样干干净净，实在是件难事。
颜忆心情总算好一些，她顿了下，微微敛睫：“你给周力辉打电话，问谢璟尧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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