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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闵危也只笑笑,而后看着她的眸,道:“我说过,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隐瞒你任何事。你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就是。”
这话无疑是表明了他知晓了她的举动,但没有更多的话。
在林良善实在受不了他的视线时,闵危凤眸微弯,笑说:“昨夜说过要带你看花会的,去看看罢?”
好似在征求同意。
有着先头的事,林良善稀里糊涂地答应的。
整个花会中,尽管她还如先前那样不如何说话,但闵危的兴致好似很高,护着她,走过有趣的摊子时,会问她想不想要。
因此,当两人回来时,闵危的手上拿了许多的事物,有吃有玩的,多是梁京没有的东西。
闵危走后,林良善独自坐在窗边,发了许久的呆。
这夜,两人无话而眠。直到林良善入睡,闵危不由叹息一声。
翌日天光未完全亮,院子七分凉意。近侍秦易低头,将急件递予闵危。
“二公子,这是从梁京最新来的信件。”
闵危闻言,只道:“你念,我听。”
这是十足的信任,秦易不明白这份信任源于什么。但自他被这位二公子挑中,做了近侍,他隐约感觉自己的将来命途会不可限量。
早在两年前,他就暗下决心,要为了二公子唯命是从,赴汤蹈火。
闵危有晨起习武的习惯,他细致地擦拭着
手中的格弓弓身,神情没有因急件中的内容而有一丝波动。
“怎么,你有话要说?”
在被凌厉审视的眼神看着时,秦易终于忍不住道:“为何二公子会暗中帮助江氏?”
紧握弓箭的手一顿,闵危闭上左眼,将弓弦拉满,瞄准远处的红靶心,唇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悠悠道:“他该庆幸,遇到的是如今的我。”
若按江咏思先前做下的那些事,闵危决计不会让他活到此时,即便这人在前世为魏国政权的巩固出力。
更何况让一个一直觊觎自己妻子的男人活着,实在是他这个身为夫君的耻辱。
可他不再是十七的年岁,早就不再莽撞易怒,会为了一时冲动而做下不可挽救的事情。若不然,早在两年前,江咏思就会身首异处,现在的坟头草都应几尺高。
相反的,江咏思得活着,而且是,必须好好地活着,就如前世般。他早说过,会把这一切都扳回正轨,不同的是,这次,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
闵危的右眼微眯,指间松动,箭矢脱离,在冰冷的空气中乍起破裂声,而后牢牢扎进了那抹红,穿透靶心。
他无声地笑笑。
毕竟活人可争不过死人。倒是江宏深有些可惜了。
“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秦易不明所以,却不由感到一阵胆寒,低头道:“已经有眉目,那人应该是在城中的山塘街。”
闵危抬眼看了下蒙蒙亮的天色,摘下黑漆护腕,道:“走吧,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