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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宜笑吟吟地,“可我有却扇遮面,你有什么呀。”
蔺泽开怀笑了起来。
“过了明日,你就是庆王妃,以后就是我的夫人了。”蔺泽喟叹一声,有些感慨,又十分心满意足。“原来真的有这么一天。”
虞幼宜笑着嗔了一声,“哪儿来的登徒子,姑娘还没出嫁呢,就跑过来没遮掩地喊上夫人了。我定要去叫人来,把这登徒子给打出去。”
蔺泽笑意更深,“原来这家的姑娘竟这般狠心,舍得将未来夫君打伤?若是他伤了,明日谁来迎娶这里的娇姑娘呢?”
两人隔着窗纱,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姑娘,羊姑娘,茶水可还余否,要不要奴婢传碟茶点过来?”外头响起白蔷的声音。
虞幼宜止住笑容,赶紧侧首开口道:“不必了,还有呢,我们说会儿话便散了。”
窗外蔺泽的笑意更浓,虞幼宜语毕后转过头来埋怨了他两句。
须臾后,蔺泽倚在屋外,抬头看着上首那轮银光耀眼的满月,轻轻出声。
“幼宜,明日会紧张吗?”
虞幼宜也慢慢止住了笑,刚好也如同蔺泽一般倚在里间内墙上,二人此刻只隔了一面墙。
“你呢,王爷会紧张吗?”
蔺泽静默片刻,轻轻一笑。
紧张这个字眼,他还从未正经体会过是什么意思。
从小,几乎是他有记忆开始,良太妃便日日督促着他如同外面的少年郎君一般发奋上进,甚至比那些大他好多轮的官学子还要更忙碌一些。
一开始倒还能忍受,但良太妃的野心越来越大,渐渐地对他也越发苛刻。到最后,每日里山一般的书卷课业,没完成前,便不能就寝,时常要挑灯苦读到深夜。
蔺尧或许曾经羡慕过他深得良太妃关爱,殊不知,他也曾经羡慕过无忧无虑,甚至还在摇篮中牙牙学语的幼弟。
要是他是蔺尧就好了,就不用这般受着良太妃山一样重的期望,终日埋头书卷中。
也正因如此,他自少年,甚至幼年起,才学就比一般同龄人,甚至比他还要年长的人更加出众,出众得耀眼夺目,无论什么难题在他面前,他都仍旧游刃有余。
根本就泛不起紧张这个情绪。
他人都盛赞他天资聪颖,但他真的不清楚到底真的如此,还是都来源于良太妃的严苛教育。即便是真的天资聪颖,或许也已经被良太妃硬逼的那些年埋没了下来。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若是没有良太妃相逼,逼着他成为她满意的样子,那他原本的性格应该是什么样的,他原本会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是蔺尧那种心细但活跃的性子,或许是长公主那般温和从容的性子,或许是皇兄那种开明包容的心性。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他自己,还是良太妃所出的完美皇二子蔺泽。
活得像个假人一样,连紧张这种世人最基本的情绪都不曾有。
直到知晓虞幼宜在侯府前落难的那一瞬间。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注意起这位京郊回来的大姑娘的。少年时,他虽然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趣,但也没有太过挂心,所以知晓虞家与孟家缔结婚约,心里也没有太多波澜,最多只是顺带瞧了眼那孟流寒是个什么人物。
但自从虞幼宜回城后,他似乎便越来越容易被这个姑娘牵动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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