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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染的脸,手指微不可查地一颤。
郁秋染通过变声,模仿郁爸爸带着笑意的腔调:“不用担心。”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看向下面的族老:“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但我奉劝各位不用白费力气……”
她话还没说完,坐在前排的一位族老就一声嚎叫,扑通一下惊慌地从椅子上直接摔了下去。然后他顾不上摔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冲了出去。
屏风撤走了,夜风呼呼作响,穿堂而过,吹灭门口的两盏灯笼,厅内的光线更加昏暗了。
郁秋染惨白的脸色在她面前桌上小灯的映照下,显得尤为恐怖。
她七窍正缓缓向外流血。但她自己却似乎对此一无所觉,淡定地看着堂下两排抖抖索索的人,皱起眉头:“你们怎么回事?半夜上门是来表演跳梁喜剧给我看的吗?”
大族老已经顾不得反讽回去了。他按着急促跳动的胸口,强迫自己抬眼望向对方——“家主”满脸的血痕下,隐约能看出确实是熟悉的脸。
他牙齿打颤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郁秋染像郁爸爸那样凉薄地讽刺道:“大族老是老眼昏花了,还是神志不清了?你们上门来找我,居然问我是谁?”
她像是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语气跟平时一模一样。
大族老看着她身后的钟管家同样神色自然,坦然地给她添了杯茶,搁在桌边。
钟管家白色的衬衣袖口蹭到了一大片从“家主”耳朵眼睛流出来,淌在桌上的血,但他像是没看见一样,还把茶杯往“家主”手边递了递。
又是一阵疾风凄厉地刮过,厅内所有的灯都开始忽闪明灭,竹海中黑影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郁秋染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平稳地问道:“阿钟,灯是怎么回事?”
钟管家躬身道:“先生,前两天才检修过,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我明日再让人重新检查一遍。”
郁秋染冷笑一声:“看来是某些人讨嫌到灯都懒得理。”
这一定是障眼法,想来吓唬他们,大族老忍着内心的惧怕,抖着
嘴唇:“家主,您没发现哪里不对吗?”
郁秋染语带嘲意:“深夜被人找上来挑刺,当然是哪里都不对。”
她示意钟管家把桌上的文件分发给众人:“既然你们要来找我说理,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看看我哪点儿冤枉了你们。”
文件夹里的纸张已经被血浸染了大半,钟管家拿起来,一张一张发给族老。
大族老拿在手里,感觉到指腹润湿的触感,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儿,又抬眼看见“家主”一边留着血泪,嘴角淌血,一边露出诡异的微笑。
她嗓音缥缈:“我相信你们有这个胆子半夜上门打扰我,是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旁边一个抖得筛糠一样的族老撅了过去。
大族老站起来,想吼对方别再企图用这种小伎俩逃避谈话,但他起身后突然看到,书桌后的家主是没有下半身的。
“他”的腿就像是虚空的影子,衣服都扁扁地瘪在轮椅上。
大族老一口气没上来,眼一黑,向前重重栽倒。
看着他们强烈拒绝她让他们留下来看医生的建议,兵荒马乱地撤了出去,郁秋染满意地放下杯子。
然后就拿着手帕开始疯狂“呸呸”,天知道她一边“吐血”,一边还要优雅的喝茶有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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