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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容哭的更厉害了,她将袖子撸起,展示胳膊上的一道道淤青,哭道:
“太子打的,除了肚子,我哪里他都打,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花重锦看着她胳膊上的一道道新旧伤痕,触目惊心,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万没想到花玉容竟然被太子家暴,前世,她就不能容忍家暴的男人,觉得打女人的男人很无耻,打老婆的男人更是无耻的畜生。
每每诊治被家暴的女人,她不但帮她们免费治疗,还帮她们打官司。
而今看到花玉容被家暴,她忘记了她曾经对她那些不堪回首的折磨,只想维护一个被家暴女人的尊严。
“他为什么打你?经常打你?你怀着他的孩子,他还下得去手?”
花重锦声音焦灼而又关切,此时的花玉容在她眼里,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弱者,而不是曾经那个恶毒,时时想害她的妹妹。
“呜呜……家丑不可外扬,我连爹娘都没敢说,可是见到姐姐,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姐,我想死,我受不了了。他不但打我,虐待我,还把我关在后花园角落的柴房里。这些天,府里张灯结彩,上上下下喜气洋洋准备太子大婚,迎娶太子妃进门。
而我,被遗忘在角落里不说,缺衣少食,日日煎熬,还要被打……”
花玉容见花重锦被她的诉苦打动了,不再漠然以对,更是来劲了,拉着她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诉说着自己的悲惨生活。
孰可忍孰不可忍,花重锦愤怒了。
抛开花玉容是个什么人不说,现在她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孕妇,怎么能这么对她?
花重锦拉着她的手,声音坚定地说道:“走,我送你回府。”
一听这话,哭泣的花玉容内心一阵狂喜,成功了。
但面上却又摇头,哭道:“罢了,姐姐,没得让你到我家惹一身不快。”
说着,她使劲吸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挣扎着说道:
“我没事了,跟姐姐哭诉一番,心里也就痛快多了。都是我自找的,再难我也得走下去。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太子妃能仁慈,给我一个容身之地,否则,我真的要被休了。”
花重锦听她这么说,又看看她的肚子,说道:
“你怀着太子的孩子呢,能休你?彩莺呢?她现在怎样?”
花玉容轻叹一声,回道:
“彩莺如今活的比我好,最起码,她有自己的小院子,能在太子跟前侍候。想来,太子妃入府,也不会为难她,她是个会来事的。不像我,在家骄纵惯了,凡事爱较真,不懂得小伏低,才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常被太子打骂,怨我不及姐姐万分之一。有时回府,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我都不知什么事,骂我是丧门星,一无是处的蠢货,将来生个孩子也定是无能,不如一起打死算了……”
花重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意识到可能自己无形中给花玉容带来了灾难。
可是,当初还不是他们你情我愿?
现在怪谁?怪花容月勾搭是没错,但不是也得怪太子自己眼拙吗?
想到这里,她再次拉着她的手,声音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送你回府。”
“姐,我不能让你跟着我蹚浑水。从前,做女儿时,着实不懂事,做了很多伤害姐姐的事。如今我身陷困局,将心比心明白了很多事,常懊悔对不起姐姐……”
花玉容说着,又是一脸痛苦的哽咽难语,双手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