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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拍电视的。”王楷偷偷锤了下腰，“大姐，这上面说的地址是哪儿啊？”
“嗨，叫啥大姐，叫我大妹子就行。”老太太捋了捋霜白的头发，“赶趟了，我也要去，咱俩一块儿。”
王楷哎了声，也扛起自己的大扫帚牵着迟泱泱跟上老太太。
他们一动节目组就跟着动了，哗啦啦出来一堆人，唬的老太太直咂嘴，“你们牌面还挺大的。”她又忙不迭理理衣服、整整头发，悄声问迟泱泱，“小丫头，阿姨形象咋样？能上电视不？”
迟泱泱毫不吝啬竖起大拇指，“阿姨超棒的！”
夸的老太太眉开眼笑，塞给她一颗黄橙橙的梨，“你这小丫头嘴还挺甜！来，吃个梨，这梨是阿姨老家邮过来的，可甜了。”
迟泱泱眼神征询王楷意见。
“嗨，阿姨这儿还有呢，放心，少不了你爷爷的。”老太太又掏出来一颗啥话没说直接塞王楷手里，“老弟儿别客气，我老家的梨子可好吃了，皮薄肉多、脆爽多汁，核儿还小。”
老太太一路上絮絮叨叨，热情又不让人尴尬，迟泱泱还蛮喜欢她的性格。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负责附近路段的环卫工已经聚齐了，看到老太太纷纷打招呼，临到王楷却都迟疑了。
大家伙都知道有个明星要拍电视，老张头好命，他负责的那段地界被明星看上了，有人替他扫还给他付钱。
那可是明星啊，赚钱像流水似的、吃着金丝燕窝、喝着空运的牛奶，哪能把他们这些扫大街的看到眼里。
“瞅见没？那小老弟就是替老张头扫大街还给钱的明星，人挺好，你们叫他小王就行。还有他牵着的那个女娃，那就是他孙女，小丫头嘴巴那叫一个甜……”
虽然有老太太调和，众人还是不太敢接近，迟泱泱瞅瞅踌躇的众人，又仰头看看略显尴尬的王楷，主动跟众人打招呼。
软软糯糯的小女孩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口一个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就是再心硬的人也不由得露出和蔼笑容，于是王楷第一次用孙女外交成功和环卫工们混熟了。
“这不年不节的，不知道给咱们发啥东西？”
“大概是米面油吧。”
“可能是……”
“哎，他们来了！”
两个市政工作人员将车停在路边，“人都到了没？来领衣服了！”
“衣服？啥衣服？咱们夏季的制服不是刚发的吗？”
虽然大家心里有疑惑，不过还是像往常一样排好队。
“一人一套啊，别多拿，领过的人签个字，不会写字的摁个手印！”
王楷动作慢、而且他也不好意思跟环卫工人们挤，排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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