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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好了。”
冯劭看着地上的雪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妹妹。
一是因为没想到她会发现自己报名成人高考的事，二是因为刚才她说的那些话。
“刚才……”
他别扭地开口，一回头，突然看见秦双的左手上有几道血痕，上面渗出几滴血珠，已经凝固了。
“你的手怎么了？”
闻言，秦双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手背上的伤。
“我怕你错过报名，从湖面滑过来的，可能是太高兴了，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一下，没事。”
说着，随意用纸巾擦了擦。
冯劭惊讶地看着她，这时才发现，秦双手里还提着一双冰刀鞋，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滑冰。
更没想到，她对自己受伤的态度这么无所谓。
他这个妹妹，从小就爱美，可能是缺什么就在乎什么，平时谁要是敢弄脏她衣服，或者让她受伤留疤，那肯定要闹得天翻地覆。
半夜横跨大半个湖泊，冒着风雪给自己送信，还把手给伤了，这种事以前更是想都不用想。
虽说是亲生兄妹，但冯劭对她一直都不太亲，可今天，秦双的一举一动，却刷新了他对自己妹妹的认知。
转头看着正在整理冰鞋的人，冯劭不由想起之前孙雪梅说过，最近她懂事了很多。
难不成真的长大懂事了？
他仔细打量秦双，不管什么愿意，这段时间确实感觉她顺眼了许多。
见秦双低头开始擦拭冰刀，难得地伸手接过来帮忙，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滑冰？”
“就这几天。”
“哦。”冯劭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两人以前就很少说话，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我报名成人高考，你不觉得惊讶吗？”
“有点。”秦双直接道：“那天我看见你从图书馆出来了，你每天告诉妈妈要去打游戏，就是去看书了？”
冯劭微微点了一下头，把清理好的冰鞋递给秦双，问：“你真觉得我能考上？”
语气小心翼翼，似乎连他都不太相信自己。
秦双没有盲目回答，而是仔细想了想，问：“你准备多久了？”
“从去年中秋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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