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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诧异:“你没睡?”他立刻把脚抽回来。
“客随主便,你不睡我这个护工更不能睡。”齐项笑了笑,主动用腿去追白绩的脚,评道,“冰凉,缩什么,刚才靠的不是挺起劲?我来不就是给你当暖炉的。”
齐项也有睡意,嗓音没清醒时那么清亮,带着淡淡的沙哑。
“不小心碰到了。”白绩辩解并下逐客令,“嫌挤你就回去。”
“我嫌地方太大了。”齐项的胳膊横过白绩,从他指缝里抽出被碾地七零八散的纸,才确定他没大半夜偷吃东西,又揽着他的腰把他捞回床中心,“什么东西都往身上藏,你是仓鼠吗?”
白绩啧了一声,到底受制于人,淡淡的草木香瞬间侵占鼻腔,是意外的温厚。
“聊聊天。”齐项说,“是因为我睡不着,还是因为噩梦?”
白绩寂了几秒,轻轻喟叹了一口气,如实答道:“都有。”
因为梦不想睡,因为你睡不着。
“梦见什么了?”齐项是真直白,“解铃还须系铃人,按道理ptsd不应该影响你这么多年,白绩,我不想耍心思去哄你逼你对我全盘托出你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但如果你撑不住了”
如果他要逼,要查,白绩老底儿他都能摸出来,齐老爷子乐不颠地等着送些料给他,再者他跟白绩坦白过过往,按照白绩的脾性,你给他一块钱,他就是翻箱倒柜也要凑出两块还回来,这傻子最吃道德绑架。
白绩偏头看他,漆黑一片,齐项连眼睛都没睁,跟说梦话一样。
“齐”
“其实我家还挺牛的,不比谢家差。”齐项认真道,又忽然跟撒娇一样,“信我嘛。”
白绩嗓子痒,好像泛上来了什么感动心悸。
他正要说什么,只见齐项忽然捂住白绩的眼睛,笑呵呵地说,“别盯我,我害羞。”
“”彻底的黑暗好像一层新的保护壳,齐项手很暖和也干燥,轻轻盖在白绩眼睛触感很舒服,“你很想知道吗?”
“你想告诉我了,不是吗?”齐项如同呢喃般,“不然我怎么会躺在这呢?”
齐项真的跟狐狸一样,善察人心,又是个十足的机会主义者,满嘴蛊惑人的话,黑的也被他说成白的。
白绩心血来潮的决定哪里就是要坦白了,他在心里默默骂他不去搞传销可惜了,但到底心防松动开来,就像被忽悠瘸了的老太太老大爷,乐的被骗就为了换一些陪伴与安心。
白绩缺少倾诉。
他有心结,谁都知道,但谁都不敢碰。
“我差点杀了人,他叫白务徽。”白绩闭眼,遗憾道:“但是我两次都没杀成,梦里也杀不死。”
甚至经常被反杀。
如果梦中的死亡也算数的话,白绩不知道自己死过几回了。
他比任何穷凶恶极的歹徒都渴望杀戮,比任何苦苦求生的病人都期盼活着。
齐项沉默地等他继续说,手臂收紧后白绩又被翻了个面,两个人面对面,白绩的头抵住了齐项的胸口,他拱起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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