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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盈满了杨令虹衣袖上的兰草香气,那是颜庄常用的熏香。
这气息忽如醇厚的酒味,有些醉人。
颜庄弯起的眼眸也好看,比她使用这身子时更增鲜活之意,杨令虹望着他,竟觉方才的疾言厉色,也分外可爱。
她面颊浮起浅淡的潮红,破天荒带了几分女儿家的羞涩。
颜庄似并未注意到这点异样。
他柔声说:“我在太妃那儿,看见殿下旧日的宫人,刚刚调去照管太妃身边杂事,从前管着殿下饮食。”
“她问我,殿下自上次回宫,已有一年,如今饮食还规律吗?朝食吃不吃?胃还疼吗?经痛还厉害吗?”
颜庄一连发出好几个疑问:“我没说话,她便哭得不能自已,说上回进宫,殿下就这般形景,如今还是,可怎么处埃”
杨令虹咬住下唇。
她愧对这个宫女。
颜庄并未兴师问罪,只带着几分纵容与无奈地说着:
“殿下,驸马如何是他的事,你不能不爱惜自己。幸好如今殿下成了我,有下人催着,可改改饮食上的毛病,等哪天换回,殿下仍为长公主,身子也好起来,就知道康健是个多让人羡慕的事情了。”
杨令虹双眸凝起泪意。她点点头,想弯出点笑,泪却蓦地摔出眼眶。
她已很久不曾听过这样关怀的词句,就连白月也不曾出口过。
白月恪守身份,纵然心疼她,而含有教训意味的语言,从未对她说过。
很多时候,她只能站在门后,悄悄看着白月饮泣,于是贴身宫女的心意,反成了她心头重担。
她愧疚又无力。
她想让白月开怀,却毫无办法。
杨令虹想道谢,可是说不出口。
颜庄神色柔和得过分,转而谈起了自己的过去:“殿下,太妃曾告诉我,我进宫是因为一件可笑的事情。”
杨令虹茫然地看他。
“家乡百姓困苦,又添旱灾,赈灾官员克扣粮食,太妃久居深宫,为人自持,和官员无法随时联系。等她知道这件事时,已有农人反了。”
他垂下眼睫,属于女子的纤长睫毛微微颤动:
“那些农人见识短浅,不过二三十个聚在一起,就自立为王。还没动手,县里便将他们拿下处置,年长者杀,年幼者入宫为奴,我身为领头之人的小儿子,年才一岁,就成了宦官,最初于先太后跟前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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