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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关着机的手机被他打开，立马弹出了一个电话，来电人的备注是【徐叔/爱管闲事】，顾纵想也不想就给忽略了。
“不用，我叫了，”许曜摆摆手，“能扶我坐起来吗？使不上劲。”
“好。”顾纵将手机重新揣回兜里，拉低了些围巾，露出线条好看的下巴和纤细的脖颈。
“疼你就跟我说。”
“嗯，没事，我不怕疼。”
顾纵盯着一地的血迹顿了顿，接着又小心翼翼地继续扶他。
“谢了。”许曜冲他笑笑，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血迹。
“不谢。”顾纵在绿化边缘凸起的台子上找了个空位，跟许曜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从兜里掏出纸巾垫着坐了上去。
看样子这人一条腿都动不了了，裤子上也都是血，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顾纵心里有些惴惴。
平时他身上破了个小口子家里人都急得忙里忙外，这人流了这么多血……要是搁在他身上，晚上直接盖棺材板等头七了。
顾纵不放心地狠狠瞅了这人几眼。
“怎么了？”许曜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你……”顾纵顿了顿，斟酌着语言道：“真的不是回光返照吗？”
真的有人被车子撞成这样还这么精神的吗？合理吗？
许曜：“……”
这人和肇事司机真的不是一伙的吗？
嫌他还没死透过来补一刀？
其实也不怪顾纵这么问，随便换个人看到许曜这副样子，恐怕也要被吓个半死。
要是换个人被撞成这样……还有没有意识不知道，有的话这会儿多半捂着腿嗷嗷叫了，哪儿还像许曜这样气定神闲地跟人聊天。
是挺像回光返照的。
半晌，许曜耐不住寂寞，开口打破平静：“没事，我从小就抗揍。”
顾纵深深看他一眼，点点头没再讲话了。
空气里的血腥味并不好闻，他打算等救护车来了再走，总不能留伤患一个人呆在这里。
月城的风景和空气质量不错，这边属于郊区了，来往的车子不多，不远处两只猫儿打成一团，顾纵抱着膝盖盯着两个团子发起了呆。
许曜抗揍不代表他不疼，只是比普通人能忍很多罢了，疼还是疼的，得找点什么事分点心，比如……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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