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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句话说。
千万人可以退,唯独她不能退。
从她走上为将之路的那一刻起,从她成为楚帝的那一天开始,大陆的生死存亡,就与她个人的性命息息相关了。
九万年前,她未曾临阵脱逃,义无反顾的用身躯封印了虚空,而今初衷未变,依旧愿意以躯壳为本源中枢,开启大焚音功法,阻挡魏梦和虚空。
她有九万年的空白岁月。
如今的一切都是她从头再来的积蓄。
但她不会输。
楚月缓缓站立而起。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血雷风暴越来越强。
“魏梦。”
“你终究和九万年前一样,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你只配在暗无天日的地上玩弄着你自以为是的阴谋算计。”
“当你出现在阳光下,你便如过街老鼠,一文不值。”
“你辛辛苦苦九万年,筹谋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得到认可。”
“本帝告诉你,帝域武者不会认可你,虚空鬼兽也不会认可你,你的父母亲人,更不会认可你。”
“你永远成为不了第一驯兽师,你只会沦为可耻的魔鬼。”
“多行不义必自毙。”
“狗东西,好好给老子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本帝若要开启大焚音功法,轮不得你这个肮脏的牲口说一个不。”
“当年老子为虚空之主时,你魏梦还在轮回路上苦苦等候。”
楚月凤袍飞舞,眉眼凌厉,尽显着她一帝之主的狂妄与张扬。
虚空之主?
上一任虚空之主叶皇,是她……?
九幽剑族的族长和十二护法震惊得眼珠子似要掉落在地。
众人目瞪口呆,愕然不已。
叶楚月……
叶皇……
原是如此!
老伯公的手都在颤抖。
叶天帝满目热泪,不知是悲是喜,又或是悲喜俱有之。
神玄学院的长老贺雄山,身上有百八十道血淋淋的伤痕。
他缓缓地蹲了下来,从战场尸体旁侧的血泊,捡起了一面生死战书。
血红的生死战书,溅开了一滴水珠,那是贺雄山掉落的眼泪。
老人用袖衫擦干净生死战书上的血水,泪珠簌簌而落,哽咽地道:“云鬣狗贼,你看,你又有写信的内容了,快来写信给我啊,我们再也不会拒收你的信了。”
想到往后余生,再也收不到云鬣的信,竟觉得分外的孤独与惆怅,总感觉人生好似失去了什么一样。
贺雄山甚至都能想到,云鬣写信时咬着笔杆子的臭屁模样,笑眯眯的像是个老小孩。
犹记得。
那年初春,芽绿山好,云鬣满腔抱负和壮志,说要靠手中的剑成为帝域最扎人眼球的太阳。
后来,他靠徒儿风生水起,两道护徒之剑堪比烈日。
“不好!”权韬浴血而立,说道:“小楚她要祭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