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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千余柄劲弩发出了整齐的拉动弓簧声。
下一秒,弩箭带着刺耳的破风声,撕裂了残阳投射下来的光线,朝着下堂村激射而去。
当对面的惨叫声刚刚响起,又一轮的弩箭带着冰冷的杀意射了出去。
虽然相隔有些距离,但箭矢射在木桩上的砰砰声,以及穿透身体的声音还是听得十分真切。
听着这些声音,徐清砚的面色没有变过。
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既然他们做出了选择,也就应该如此。
四轮弩箭射出后,徐清砚对着楚风烈点了点头。
当赤甲军与乌甲军将朔刀平抬之际,徐清砚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高声道:“他们不是北狄人,他们也是卫朝百姓,你们要记住。”
朔刀之下,无人生还,这是云州军的规矩。
两军的搏杀中,只有将对手杀死,自己才能活命。
对阵中,云州军将士每一招以及每一式都是必杀技,都会落在对方的要害,再加上朔刀的锋利与自身重量,凡被刀锋劈中,即便身子不被劈成两截,至少也会丢肢断头。
徐清砚说出这番话,还是发自心底的不忍,他希望将士们的手下能留些情面,不要过多的杀戮。
在乌甲军的铁蹄前,下堂村口前的拒马形若虚设,木桩所搭建的护墙更是徒有其形。
随着在铁骑与朔刀的冲击,这些所谓的工事如同薪材般坍塌,守在上面的人也纷纷跌落了下来,惊慌地滚到四处,躲避着踏践而来的马蹄,以及那一柄柄劈砍而至的刀锋。
随着乌甲军与赤甲军的冲入,下堂村里的抵抗瞬间瓦解。一些人向外围奔逃,另一些人则在温承集的带领下,护着肩头中了弩箭的温长谷向上堂村退去。
不过,也并非没有抵抗之人,早些向徐清砚喝骂过的武垣参将温承海便没有退走,依旧带着自己的属下与一百多骠骑营的军卒拼死抵抗。
虽说彼此之间刀来枪走,可温承海及其手下的军卒也仅仅是抵抗,丝毫无法对乌甲军与赤甲军带来一丝伤害。
温承海清楚自己的实力,也了解护在自己身边军士们的战力,根本无法与云州军卒相抗衡。
不说那搏杀的狠勇与武技,就连自己手中的兵器与身上的护甲都不及人家的半分。
但是,他也只能拼下去,因为他参与了刺杀的谋划,参与了刺杀人手的调集,更因为自己的儿子就是从慧山别苑逃回来的十几人中的一个。
拼也是死,不拼也要偿命,那就不如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