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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看到了这一细节,他们知道暴风雨要开始了。
“朕等了几日,以为你们会上表参奏,可没有呀!难道你们都是一群畏权怕势的庸碌之辈吗?”
康睿的声音很大,哪怕最角落的人都觉得震耳欲聋。
群臣依旧没人开言,他们并非不知道皇帝在说什么,他们只是不清楚皇帝要做什么。
如果是让他们去参奏剿灭世家大族的抚远侯,没有人愿去触那霉头,因为大家都知道,徐清砚是在奉旨行事。
“朝之重臣当街被杀,府中男丁尽数被屠,难道你们都不知晓吗?京师之地,朗朗乾坤之下,竟发生这等惨事,你们都充耳不闻吗?”
康睿的手拍在了龙案上,金丝云龙的茶盏被震得翻倒在一旁,金黄色的茶水洒了出来。
站在金阶左侧的刘内侍见状,刚想迈腿上前扶起茶盏,擦拭水迹,便听到皇帝怒喝道:“滚到一边去。”
康睿挥手将倾倒的茶盏推下龙案,茶盏在厚厚的地毯上翻腾了几下,落在了阶下的金石地面上,摔成了碎片。
“无旨调兵,是谁给他的胆子?萧圣平,你兵部出过行文吗?”
康睿说着话,冷冽的目光望向列班在前的兵部尚书。
萧圣平见皇帝问及,赶忙出列跪地,高声回道:“启奏陛下,兵部从未给抚远侯发过调兵文书,南营出兵之际,臣曾命人前去查询与阻拦,却被营门将官拦在了外边,他们口称只遵抚远大将军令,兵部无权干涉。”
萧圣平的回话不多,却字字诛心,将徐清砚谋逆之罪昭示于人。
康睿冷笑了一声,随即问道:“既然你早已知晓,为何迟迟没有上报朝廷?”
萧圣平叩首道:“启禀陛下,那日静王也在南营,臣误以为抚远侯领了陛下的密旨,因此便没再过问,臣有失察之责,请陛下降罪。”
康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兵部有过询查,也算是用过心了,但未能上奏,其责难免,罚你一年俸禄,以示惩戒。”
继而,唐睿又高声道:“康世颢?”
虽然五皇子康世颢年纪尚轻,但身兼大内皇城的守卫之职,故此也要每日临朝面圣。
听到爹爹唤自己的名字,五皇子赶忙走出列位,跪地叩首道:“臣康世颢,听旨。”
康睿望着跪地的五皇子:“你即刻接管南城大营,解除掌营主将的辖权,收回兵符,所属将校皆由你重新挑选,若有违命者,斩立决。”
康世颢闻听此言,心头一怔,不由地想要为抚远侯以及南营将官辩解一下。
因为与徐家的关系交好,康世颢与南城军营接触频繁,不仅仅是主将韩晋,就连寻常的校兵士卒都几乎认识了一遍。
他清楚那些人,清楚韩晋,也了解徐清砚,军伍中遵将军令是一个必然,可若将这种必然定为谋逆,凭心而论还是有些偏颇了。
更何况,康世颢知道徐清砚领兵出营的原因,那是在为死去的将士家眷复仇,他也觉得为此出兵无可厚非,若是有御林军的家眷被屠杀,自己也会这样做。
想到此处,五皇子抬头上望。
然而,当他的嘴唇刚刚开启,尚未将话语说出之际,一道不容辩驳的威压目光直射在了他的身上。
在那目光中,康世颢觉得爹爹似乎有意地瞪了一眼,他赶忙咽回嘴边的话,口中应道:“臣遵旨。”
“康世晔!”
平王康世晔迈步向前,俯身跪倒在地:“臣康世晔,听旨。”
康睿没有即刻说话,而是望着跪伏在地的三皇子,心绪烦乱地闭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