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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至少比虚假的激情要好。”萧凌云边走边想。
青少年不能很好地用激情燃烧他们的生命。有时，暂时忽略某些事情可能会更好。只有当他们长大了，才能真正意识到什么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是合适的。
“但过早这样做并不好。”
这几乎是这些学生最后一次毫无保留的表现，完全凭着自己的情绪表现的机会。他们现在诚实行事是有价值的。
“不过，我不应该说就是了。”
作为旁观者，萧凌云没有参与这一切。现在插手只会让他显得格格不入。尤其是作为一个连承诺都没有勇气的人。或许真正需要这样做的正是他自己。
当萧凌云经过老师办公室走向超市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费冬青站在门口。男人在向一对父母告别。
“老师。”
“啊，萧凌云。去超市？”
“是的。”
“我们一起去吧。”
两人一起往超市走去。一路上几名学生带着灿烂的笑容向费冬青打招呼。
判断一个老师是否受到爱戴的可靠方法之一是看学生如何向他们的老师打招呼。从这点来看，费冬青绝对是受人爱戴的老师。
在店里，费冬青帮萧凌云买了单，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他也拒绝接受萧凌云的钱。
“社团怎么样？”
从上个月开始，费冬青就不怎么去社团了。他仍然偶尔去一趟，但不是为了给他们加油。
“没事。”
“他们还好吗？”
“失败总是会很难过，但已经有所恢复了。”
“这样啊。”
费冬青思索着点了点头。萧凌云看了男人一眼。他个人觉得情况不妙，却又没必要告诉老师。费冬青用理解的眼神看着五楼。
“谢天谢地，没事了。我还很担心。实在担心得想跟他们说话。不过我觉得我插手也不好，所以还是不说为好。有些事情大人应该参与，有些事情孩子应该自己解决。在这种情况下，后者显然是明智的方案。”
和萧凌云想的一样，这个男人是个很有想法的人。费冬青从旁边的自动售货机给他买了一瓶冰饮。
“你还好吗？”
“我没事。”
“你看起来一向如此。”
两人绕着学校门前的场地转了一圈。尽管是周末，但球场上并没有学生。可能是因为今天有比赛。当他们经过其中一个篮球架时，费冬青又开口了。
“上次我和杨玉莹喝了一杯。”
费冬青一脸矛盾地停了下来。他似乎在想，这样跟学生说合不合适。不过他很快就露出了笑容。
“我想应该可以告诉你。那时杨玉莹其实哭得很厉害。她有点自责。”
那么强硬的导师竟然会哭成这样……萧凌云想不通，但又不禁觉得这女人会这样做。
“你知道专业和业余的区别吗？”
“钱。”
“对了，就是钱。从这个意义上说，杨玉莹是专业人士。她收钱教学生。同时，她最终对很多事情负责。教自己高中的学生肯定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没想到她肩上的压力这么大，还可以一直这么大声上课和生气……如果费冬青说的是真的，那她还真是专业人士。毕竟，没有人能够说出她的真实感受。这女人自控能力还是蛮强的。
“她之所以这么控制，是因为你们很多人都是业余爱好者。至少，她是这么说的。专业人士可以随心所欲地行动。毕竟，他们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是给业余爱好者自由只会导致懒惰。”
“杨玉莹导师有没有对她的方法感到后悔？”
“的确，她在自责。她说她应该让每个人都开心。如果她能对社团在严苛一点，孩子们就不会那样在观众面前僵住了。”
萧凌云挠了挠鼻尖。社团里的每个人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这不是她应该承担的责任。她在这方面很胆小，不是吗？”
“胆小？哈哈哈，当然。她可能在外人看起来很野蛮，但内心的确如此。这就是她工作如此努力的原因。她想告诉你她当时在舞台上的感受。”
“她也很有竞争力。”
“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夏天是痛苦的季节。杨玉莹导师与学生不同之处在于她对自己的感受很诚实。说这话，她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比向喜欢的人表白还要尴尬。多亏了这一点，她大概得到了费冬青的安慰。她当然也有机会反省。她得到了一个诚实的人所能得到的所有回报。
“那么，你呢？”
和之前一样的问题。萧凌云想了想，决定换个说法。
“我会诚实的。在我看来，现在的情况实际上很危险。”
“这和之前的回答不一样了。”
“这不是你一开始说杨玉莹导师的原因吗？”
萧凌云喝了口冰茶，微微一笑。费冬青没有反驳他。
“正如我之前所说，社团的氛围不是由老师来决定的。老师只是社团的吉祥物。真正经营社团的人是社长和副社长。”
“是的。”
“方钟才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孩子。但他不是那种真正站出来解决问题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是社长，而是舞台监督的原因。事实上，他很像你。”
“我也这么认为。”
“当然有差异。方钟才和你不同，在社团的圈子里。当有问题时，他会主动去解决它。但是你……”
费冬青停下脚步看向萧凌云。
“你似乎总是徘徊在社团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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