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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和暴响很快引起前方难民和政府军的士兵注意,场面更加混乱,仅靠开枪警告根本无济于事,混乱进一步扩大。就在这时,政府军的援兵赶到,多辆装甲输送车出现在安全通道两侧,刺目的车灯直射混乱的人群,14。5毫米重机枪对空射击,沉闷猛烈的枪声远比突击步枪更为撼人心魄。
混乱人群很快被震慑住了,政府军逐渐控制了局势,重新开始疏导车辆和人员,准备尽快恢复通行。装甲输送车居高临下警戒,探照灯四下交叉扫射,很快就发现那些持枪的可疑人员,当即用高音喇叭命令他们放下武器,跪在地上,等候检查。可疑人员刚刚从震眩弹的攻击中恢复过来,结果又被探照灯笼罩,心知行动已经暴露,立刻举枪对准平民开火。
安全通道两侧的装甲车输送车早有准备,车载轻重机枪抢先开火,瞬间形成交叉火力,十余名可疑分子当场被笼罩其中,绝无生理。密集的机枪声不久结束,中间还响起了爆炸声,自然是背包内的炸药被射爆了,一个不留。枪声停止后,探照灯继续来回探照,掠过地面残缺不全的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现场异常惨烈。
政府军士兵不久从装甲输送车下来,持枪靠近现场,快速进行搜索,看看有没有幸存者。结果当然是失望的,在如此密集的火力打击下,绝不可能有人活下来。甚至可以说没有人,只有残缺不全尸体,血腥味中人欲呕。他们很快搜索完毕,没发现有幸存者,随即开始清理现场,以免残酷场面吓坏后续撤离的平民。
郄龙在装甲车输送车开火前撤回至皮卡车旁,有惊无险,除了满身灰土外,安全无恙。他随后和阿米尔一直躲在皮卡车后,直到安全通道重新恢复通行,这才帮助四名女子从车下爬出,快速上车,排队前行。经过刚才的袭击,政府军对安全通道的警戒明显加强,但遵守先前的承若,不检查任何车辆和人员。只有听从指挥,都可以迅速通过,快速撤离乌卡市。
二十分钟后,郄龙驾驶皮卡车开出乌卡市,沿着公路北行,不久抵达政府军设置的撤离地点,远远便可以看到不少大巴车在等候。民用车辆不能进入大巴车所在区域,难民们上车需要进行检查,确保没有携带武器炸药一类武器,很是严格。撤离地点有临时医护站和休息点,可以给等候上车离开的难免民进行检查治疗,并提供饮食。
国际难民营设在乌卡运河西岸,难民们先转移至那里,然后再根据个人意愿决定去留,绝不强迫。自驾车的难民可以自行离开,但过桥时需要进行检查,不能携带任何武器,否则后果很严重。郄龙和阿米尔不过桥,只能把四名女子放在撤离点附近,每人跟了两千美元,藏在背包内。
没给黄金,因为只会让她们更危险,最好都不要知道,这样才更安全。四名女子清楚郄龙和阿米巴不是普通人,尽管不愿意离开,但也清楚继续跟随会更危险,只得下车等候转移,说不定能找到亲戚朋友。郄龙和阿米尔只能帮她们到这里了,两人还有要事待办,不能久留,匆匆告别,开车而去。
皮卡车不能走军用车道,普通车道则较为狭窄,只能跟在几十辆民用车辆后缓缓行进,数公里耗时三十多分钟。前方不久出现岔路,郄龙果断转向开入,跟随另外两辆汽车加速前行。据阿米尔介绍,这条岔路通往附近几座村镇,其中就有走私者经常进出没的地方,可以找他们打探消息。
前面两辆车的人也都是难民,看上去像是一家人,前面越野车上坐满了人,后面的皮卡车则装满行李,明显是准备长途跋涉。郄龙和对方保持二十多米距离,岔路较窄,无法快速超车,以免发生事故。大约过了十分钟,路面开始变得坑洼不平起来,表面柏油几乎全都被压碎了,露出下面的泥土,极为难行。
三辆车只好减速慢行,尽量绕过坑洼路面,车身不断颠簸摇晃,坐在车内人也相当难受。郄龙驾车跟在后面,控牢方向盘,小心行驶在坑洼路面上,跟紧前方的皮卡车,防止意外发生。整条路上只有他们三辆车,郄龙突然加速跟进,立时引起对方警惕,皮卡车随即减慢速度,意在阻挡郄龙他们靠近越野车。
乌卡市遭受政府军围攻后,除了大量平民逃亡外,还有不少乌卡军团的士兵逃出,分散在市区周边。他们不想投降政府军,也不愿意留在乌卡市内当炮灰,遂变成冷血凶残的劫匪,抢劫逃亡的难民,不留活口,手段十分残忍。短短数天之内,乌卡市周边就发生十余起难民被抢劫的事件,无论老幼全部杀死,年轻女子们死前还遭受了。
政府军派巡逻队搜剿过这些乱兵劫匪,但兵力有限,加上对方灵活机动,不留活口,很难发现他们动向,无法及时消灭。郄龙两人突然开车靠近,当然会引起前方难民的注意,皮卡车不久斜停在路面上,堵住了去路。郄龙很快看出对方敌意,如果现在开门下车解释,极有可能引起对方误会,进一步加剧紧张气氛。
他及时停车,与对方保持七八米的距离,发动机不熄火,沉默对峙。对方也没有下车,皮卡车继续斜横在路面上,掩护越野车缓慢前行,直到开出这段坑洼路面。
二十分钟后,越野车终于看出坑洼路面,按了两声喇叭,然后继续前行。挡路的皮卡车这才开动,颠簸着开出坑洼路段,不久追上越野车,一起靠边停车,似乎是在给郄龙他们让路。车上有几名男子看门下车,手持akm突击步枪,紧盯靠近的半旧皮卡车。郄龙不怪这些人充满敌意,如果换成自己,可能比他们更为谨慎,一旦遇上乱兵抢劫,九死一生。
他没有停车,径直从越野车和皮卡车前开过,加速前行,很快将他们甩在身后。他认为这些难民没有多少经验,此地距离主干道不远,政府军的巡逻队很快就能赶到,乱兵劫匪是不会选择在这里抢劫的,风险太大。此段路面虽坑洼难行,车辆经过必然要减速慢行,确实便于进行抢劫。
但有利便有弊,坑洼路面也不便于乱兵快速撤离,而且这附近地形平坦,很难逃避政府军巡逻队追击,不是最佳的抢劫地点。
郄龙目前顾不上为这些难民操心,需要尽快赶到走私者活动的地点,获取情报,希望能有瓦希德和黑寡妇的线索。他知道阿米尔和这些走私者的关系并不是很密切,双方都做走私生意,也是潜在的对手,肯定都会暗自提防。阿米尔自然更清楚这一点,可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找走私者打听消息。
对方当然不会轻易透露消息,可以付给他们一些美元,黄金绝不能显露,不然更危险。
皮卡车沿着岔路行进了数公里,前方出现第一处村落,当然早已废弃,只剩下破败的建筑物。阿米尔示意郄龙把皮卡车开下路面,停在左侧野草地内,车灯和发动机全部关闭,隐蔽起来。他的伤势有所好转,但下车行动不便,试了几次,牵动伤口,面无血色。郄龙果断阻止阿米尔下车,表示自己可以代他去联系走私者,让他留在车内等候。
阿米尔也清楚自己伤势,遂不再强行下车,随即把与走私者的联系方式告诉郄龙,不用进入村内,直接在外面用强光手电打信号便可。如果没有回应,说明走私者不在这里,反之则表示有人。至于和走私者打探消息的事情,最终还需要阿米尔亲自出面,对方不会相信陌生人,郄龙只是负责进行联络而已。
郄龙不久悄然开门下车,防弹战术背心和m4a1卡宾枪都已装备好,戴上夜视仪,弯腰朝村落潜行过去。阿米尔也随后下车,持枪躲在皮卡车附近警戒,坐在车上目标明显,很容易被发现。郄龙没有直接穿过路面前往村落,有意绕行从侧方靠近村落,停在三四十米远的隐蔽处,冷静查看四周的动静。
他确定没有异常后,果断举起一支强光手电,对准村落照射,明灭有序,打出联络信号。他连续打了三次联络信号,村落内始终没有回应,一片漆黑。他等了五分钟,重新更换一处地点,继续打出信号,同样没有回应,看了走私者并未在该处村落内。他没再打出信号,很快用单兵电台联系阿米尔,说明情况。
阿米尔其实也不知道走私者具体藏在那个村镇内,反正就在这片区域内,无法使用通讯工具联络,只能用笨办法一处一处寻找。他当即通知郄龙撤回,村落里既然没人,不能久留,尽快离开。郄龙结束通话,不久返回皮卡车停放处,会合阿米尔,继续开车前行。附近区域内的村镇约有十余处,分布在上百公里的范围内,要想全部搜遍,困难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