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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守二楼的民兵和哥萨克营士兵只剩十一人了,几乎是人人带伤,弹药也快耗尽了,不知还能坚持多久。扎罗伊奇伤势严重,失血较多,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无法进行指挥。谢赫诺维奇只好接替他指挥防御,但缺乏经验和应对之策,只能下令死守。好在有那名失去长子的民兵协助他指挥,总算是稳住了防线,但情况不容乐观。
谢赫诺维奇趁战斗的间隙,迅速救治断脚的扎罗伊奇,及时止血,包扎好伤口,最后给腿部打一针麻醉剂,减轻疼痛。他很清楚扎罗伊奇伤势不轻,止血包扎只能是暂缓一时,需要尽快进行手术,可目前根本没有这个条件。他查看其余人员的伤情时,扎罗伊奇的对讲机突然传来呼叫声,听声音像是米哈老爹。
扎罗伊奇目前情况难以回应,谢赫诺维奇遂拿过对讲机,表明身份,开始通话。米哈很快告诉他,白狼营的武装分子正在沿着医院南侧的防火梯而上,而且携带着高爆炸药,明显是要炸开被水泥封堵的防火通道。他正在全力拦阻对方,但不久支撑不了多久,需要谢赫诺维奇等人高度戒备。
双方结束通话后,谢赫诺维奇命年长的民兵坚守二楼的楼梯口,自己亲自带领三名民兵前往防火梯进行拦截,绝不能让对方炸开被封堵的消防通道。他们现在只剩十余人了,无法应对白狼营的双向进攻,一旦被突破,后果极为严重。可不等他们靠近二楼走廊尽头消防通道,封堵的水泥墙就被炸开了,大量碎石崩飞,呼啸有声。
谢赫诺维奇等人急忙躲入附近房间内,险些被碎裂的水泥块击中,心有余悸。二楼走廊内立时充斥大量烟尘,视线模糊,很难看清消防通道附近的情况。封堵消防通道的的水泥墙被炸开后,白狼营的武装分子迅速越过被狙杀的同伴尸体,直接冲入医院二楼的走廊内,展开攻击。
米哈虽然连续狙杀多名武装分子,可很快就被悍马军车的重机枪火力封堵,无法继续拦阻对方,消防通道水泥墙随即被炸开。他果断撤离钟楼顶部,沿着楼梯快速下行,不久抵达教堂的穹顶之上,卧倒瞄准医院二楼的走廊。钟楼挡住了悍马军车的视线,四周也没有更高的建筑物,他虽然暴露在空旷地带,但相对安全。
他已经重新装填满莫辛纳甘狙击步枪的弹仓,枪身架在战术背包声,八倍光学瞄准镜很快锁定冲入医院二楼走廊内白狼营武装分子,很是清晰。他马上扣动扳机,一名武装分子应声而倒,子弹击中背部,垂死挣扎。他随后连开三枪,弹无虚发,走廊上倒下四名武装分子,攻击立停。
防火梯上武装分子很快就发现了趴在教堂穹顶上的米哈,纷纷持枪射击,但距离较远,还是仰射,完全没有威胁。米哈冷静装填子弹,然后继续瞄准防火梯上武装分子射击,一枪一个,毫不留情。武装分子在防火梯上缺少掩护,试图加速冲上二楼的消防通道,结果遭到赶来谢赫诺维奇等人全力拦阻,丢下十几具尸体狼狈后撤。
可是白狼营的进攻重点始终放在医院内部,防火梯上攻击只是分散守军兵力而已,能成功当场最好,被打退也无所谓,至少分散对方兵力的目的已达到。防火梯上的交战尚未结束时,白狼营的主力便对二楼的楼梯口展开强攻,不断投掷f1手雷攻击,爆炸声持续不断,楼梯间内很快就烟气弥漫,墙壁上满是弹片留下的痕迹。
年长的民兵躲避在走廊两侧房间内,避开手雷的轰击,等人白狼营的武装分子朝冲上来再开枪,经验丰富,同时也很镇定。白狼营的一轮手雷轰击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趁机上冲是,立遭守军迅猛的火力打击,直接被堵在楼梯的转弯处。双方就此展开激烈而残酷的争夺,枪声持续不断,子弹密集如雨,墙壁上则布满弹痕,碎屑纷飞。
守军居高临下射击,优势明显,可弹药却严重不足,尤其是在这种激烈的争夺战中,弹药消耗量巨大。两轮密集的火力打击过后,多名民兵的备用弹匣打光了,只能使用同伴的备用弹匣,平均下来没人还不到一个,拦阻火力明显减弱。白狼营的武装分子趁机上冲,先投掷手雷开路,然后使用两挺dp27轻机枪实施火力压制,掩护其余人员冲上二楼。
守军有多人被手雷炸倒在地,随后又遭轻机枪火力凶猛压制,楼梯口已经守不住。好在楼梯上有大量障碍物,白狼营武装分子很难快速冲上来,让他们得以有的机会。年长的民兵果断下令将剩余的燃烧瓶全部仍出去,拦阻火力不足,燃烧瓶是最后的手段了,希望能管用。
年长民兵之前始终没有使用燃烧瓶,并非不想,而是担心燃烧后冒起浓烟会影响己方的防御,得不偿失。因为医院的门窗几乎都被封堵住了,浓烟很难消散,而且重伤员们就在三楼,无法及时撤离,很可能会窒息而死。但如果让白狼营冲上来,以对方的凶残程度,重伤员同样难逃一死,别无选择。
剩余的四个燃烧瓶很快被投入楼梯上,瓶体碎裂,汽油和助燃剂的混合物当即流出,遇到空气迅速爆燃,瞬间控制整个楼梯间。上冲的武装分子猝不及防,转眼间就被炽烈的火焰吞没,惨叫声极为瘆人,甚至冒着火往上冲。守军及时开枪射击冲上来武装分子,但经验不足,本能射击胸腹部位,而不是双腿。
结果对方中枪后人仍继续前冲,很快就和开枪民兵撞在一起,并死死抱住了对方。该民兵拼死挣扎,却很难摆脱对方搂抱,转眼也被引燃了,发出同样瘆人的惨叫声。年长的民兵果断瞄准燃烧的武装分子头部射击,当场击毙,可已经救不了被引燃的民兵了,不忍看着他惨叫挣扎,遂对准其头部开了枪。
其余几名冒火冲上来武装分子也先后被射倒在地,没能靠近残余的守军,趴在走廊上熊熊燃烧,焦臭味极为刺鼻。楼梯间大火已经蔓延至一楼,所有障碍物都被点燃了,不断冒着黑烟,快速笼罩二楼,人很快就无法呼吸了。谢赫诺维奇等人此刻也赶来回来,二楼走廊已经不能待下去,遂全部撤向三楼防御,同时还要尽快转移重伤员。
他们很快抵达三楼,随即将多辆担架车推入楼梯内,充当障碍物,尽管白狼营的武装分子暂时冲不上来,但还要提前预防。谢赫诺维奇留下年长民兵负责带入防守三楼的楼梯口,自己和奥尔佳等快速转移病房的重伤员,都推入走廊尽头手术室内,那里有电动门可以防护,通风设备也较好,可以最大限度减弱浓烟的影响。
二楼浓烟不久就扩散至三楼,好在二楼消防通道被炸开了,分散了不少浓烟,此刻对守军影响不是很大。不过年长民兵等人还是找来毛巾,用水浸透,捂住口鼻,尽量蹲身躲避浓烟的侵袭。大火和浓烟封堵了白狼营的进攻路线,遂将重点转移至防火梯上,二楼走廊充满浓烟,他们直接冲上三楼,准备同样用高爆炸药轰开被封堵的消防通道。
米哈及时及时发现并通知谢赫诺维奇,当然也要全力狙击拦阻,准确射杀多名武装分子,将他们拦阻在二楼附近,无法继续上行。不过他的位置很快也被对方发现了,武装分子架设其dp—27轻机枪进行火力压制,后者的射程足够击中教堂的穹顶,就算是仰射,同样具有很强的威胁性。
米哈很快遭到dp—27轻机枪的火力压制,战术背包的上出现了弹壳,自己也险些被击中,不得不移动位置。但教堂穹顶可立足的空间有限,稍不留神就可能滑落下去,落差至少有十五米,不死也是重伤。他只能尽量匍匐而行,不久爬行至钟楼后躲避,轻机枪子弹不断击中钟楼的外墙,碎屑飞溅,但威胁不大。
白狼营武装分子在轻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快速顺中防火梯登上三楼,抵达被水泥封堵的消防通道前。他们立刻将携带高爆炸药安放好,插上雷管,连接导线,虽然退至安全地带起爆。沉闷的爆炸声过后,水泥墙当场被炸开,碎裂的石块散落一体,烟尘弥漫。武装分子随后冲了上去,穿过被炸开的水泥墙,进入三楼走廊,快速朝内部攻击前行。
谢赫诺维奇和奥尔佳尚未将重伤员完全转移至手术室内,白狼营的武装分子便冲入三楼走廊,立时和守军爆发激战,枪声刺耳。守军利用走廊房间进行抵抗,竭力阻挡武装分子快速突击,死战不退。守军人数较少,弹药不足,难以抵达武装分子快速突击,而且对方还有手雷可用,情况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