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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父亲最宠爱的孩子,你敢为了他伤我分毫,我父亲和母亲绝对不会饶恕你的。你可要想好了?”
“你这么笨,以后还当什么太子妃,早晚要被休弃!”
上官瑜眉色微变:“谁跟你说,我要当太子妃?”
上官又瑢一窒,母亲有次在他面前说漏了嘴,后来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则祸从口出,父亲可要家法处置。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梗着脖子,赶紧转移话题:“反正,只有傻子才会选择与上官又琛为伍!”
上官瑜轻嗤一声,他的那点小心思,都不屑猜:“是吗?今日,我便让你看看,谁才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傻子!”
“十弟,刚刚他怎么打你的,给我一模一样还回去!”
上官又琛僵怔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上官瑜低眸看向他:“不打吗?”
上官又琛黑如墨玉的眼眸不停闪动着,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上官瑜微微叹了口气,柔声道:“十弟,很多时候,不是你一味妥协、退让、承受,便能得到他们的认可,给予你渴望的亲情,有些人不值得你真心以待。”
上官又琛喉咙发紧,怕自己会没骨气落泪,他赶紧敛眸低头,紧咬着唇,头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
自从乳娘被发卖后,再没人真正关心过他。
他不明白这个平日里只能远远看一眼,熟悉又陌生的大姐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为何要为他做主,甚至告诉他,欺负他的上官又瑢,他可以还击回去
“可以吗?”
声音很低,因为不确定,他连头都未敢重新抬起,语气里藏着极深的不安。
上官瑜柔了眸光,抬手轻轻摸了摸他头:“有阿姐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上官又琛瘦弱的身子颤了下,他抬手胡乱擦了擦眼睛,抬眸的时候,明显湿红,但眸中已是一片坚定之色。
他朝上官瑜微微颔首,然后径直走向被擒锢住的上官又瑢。
“上官又琛你敢,你要是敢打我一下,小心父亲剥了你的皮”
“啪!”
清脆的巴掌声成功阻断了上官又瑢的咒骂,他的脸被扇得偏了过去,左半边白胖粉嫩的脸上瞬间浮现五个小小的手指印。
这一巴掌,上官又琛是用了十足的力,打完后那只垂落的小手甚至因为太过用力,变得僵麻,微微有些发抖。
上官又瑢痛晕了会,醒神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上官又琛:“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上官又琛黑沉的双眸一瞬不瞬盯着他,没有半丝情绪。
那只麻掉的小手,松握了几下,又扬了起来……
“等等。”上官瑜开口阻止。
上官又琛眸色一暗,但很快垂下手。
上官又瑢虽然气疯了,眼眶猩红,心底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两人齐齐望向上官瑜。
却见她突然走向假山石临河边的大柳树旁,折了几根较粗的柳树枝,顺手编成一根麻绳,又重新走回,然后将那根柳枝编成的粗麻绳递向上官又琛。
上官又琛晦暗不明的小脸闪过疑惑,虽然不明就里,却仍旧抬起双手接过。
上官瑜眸中露出讥讽的笑,故意道:“打人哪有弄疼自己的。用这根抽,既不会伤着自己,还能更解气,保证一抽,小脸立马皮开肉绽。”
上官又瑢吓得小脸一白,瞳孔瞬间收缩,惊恐大骂:“上官瑜你个恶妇,你,你,你……你敢让上官又琛拿这根抽我,我一定让我母亲在你身上捅一百个窟窿,划花你的脸,让你变成丑女人,再也嫁不出去!”
上官瑜冷笑瞄着他:“是吗?那我可拭目以待。”然后语气一冷,“再给你个选择机会,是学狗叫,还是让你哥哥拿这根柳条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上官又琛就那么淡漠森然的直直盯着他,手中握着的那根柳条似乎只待他开口便要狠狠抽过来。
上官又瑢怕了……
“我……我……”他眼睛一闭,豁出去般,“汪、汪汪……”屈辱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一惯被众星拱月捧大的上官又瑢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奇耻大辱般的打击。
他觉得自己骄傲的自尊心被击碎,以身俱来的优越感被践踏,感觉整个天都变成黑色了,越想越委屈,于是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上官瑜却看向上官又琛:“还打吗?”
上官又琛默了一会,微微摇了摇头。
上官瑜唇角微扬,大家都觉得他是怪异偏激的孩子,却从来没人真正走进过他,所以也没人发觉这个孩子有着一湾比清泉还纯真的心。
所谓,一叶障目。
不过,上辈子的自己不也是其中一个?
上官瑜心底苦笑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才重新抬眸。
她朝两个丫鬟示意,让她们放开上官又瑢。
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上官又瑢也是个机灵的,反应极快,瞬间像泥鳅般呲溜一下滑出去很远,顶着那张哭得跟花猫似得脸,还不忘回头摞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我母亲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就没命似得往外跑,生怕被重新抓回去。
上官瑜垂手而立,唇角微启轻嗤了声,直到那抹白胖稚嫩身影消失在视野,才重新收回了眸光。
上官又琛却在上官又瑢逃离后,一直低垂着眉眼,一惯木然寡淡的神色,竟隐隐藏了抹无措不安。
他握着柳条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下了决定,道:“大姐姐,人是我打的,不关你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上官瑜低眸看向他,这个如今还直到她胸前高的孩子,不过只是为他讨了次公道,却依旧想要尽他最大的能力保护她,心底忍不住抽紧刺疼了下,眼眶便有些湿意。
她故作戏谑问道:“怎么当?”
“要打要罚都可以。”上官又琛坚定道,“大姐姐什么都没做。”言下之意,全部推在他身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