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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时庸并没有打断她,端起茶盏,边听边喝着茶。
上官瑜觑了他眼,继续道:“瑜儿猜测,长公主殿下应是听到了关于太子妃人选的一些风声,比如”她顿了下,声音不自觉低了些,“杨皇后属意的是瑜儿?”
上官时庸喝茶的动作一滞,但就一瞬,快得没让人瞧出端倪,继续若无其事的喝完,然后搁下茶盏,看着上官瑜道:“我瞧着其他没啥长进,这脸皮倒是越发厚了,懂得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上官瑜嘿嘿笑了笑,故作傲娇道:“这是自然,谁叫瑜儿是父亲唯一的女儿呢,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上官时庸气哼了一声,眸中却不见半点怒意。
上官瑜见状,赶紧笑着接着道:“瑜儿听闻杨家想亲上加亲,有意将杨云雅嫁于太子。一向与杨家亲厚的长公主,想来也是乐见其成。或许就因为这样,当得知她母后属意的是瑜儿,以她那性子,多半会认为瑜儿是那横插一脚之人,为此责怪上瑜儿也是极有可能。”
她略带委屈道:“长公主想替杨云雅出气,借茶宴之机为难瑜儿,但瑜儿一直都是秉持着就事论事的态度,是长公主不依不饶,非要于瑜儿难堪,瑜儿辩驳几句,就怪罪瑜儿无礼,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还望父亲明鉴。”
上官时庸听着女儿小女孩姿态的控诉,倒是颇为新鲜。瑜儿早熟懂事,甚少在他面前如这般像个孩子似得受了委屈同他撒娇,即使之前他真的因为此事有丝生气,此刻也烟消云散了。但他面上依旧肃然看着她,哼了声。
“按你说,还是公主殿下有错在先?”
上官瑜喃喃:“本来就是。”
上官时庸:“……”
他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二弟火急火燎找他说这事的时候,他更多的是疑惑好奇。
自家闺女是什么品性的人他最清楚,绝对不会做有失大体之事。
但二弟既然亲自找他来提及此事,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找女儿了解下情况,免得到时被动。
如今听她一解释,果然如他所料。
“你就因为那所谓的梦境,真的不愿嫁太子了?”上官时庸突然话锋一转,眸光沉凝的睨着上官瑜。
上官瑜异常坚定的点头:“是。”
上官时庸闻言,尽管早有准备,听到如此斩钉截铁的承认,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上官瑜此刻心里却担忧的另外的事,斟酌再三,试探问道:“父亲,您和二叔他们是不是已经有了决定?”
上官时庸抬眸,睨了她眼。
上官瑜心里有些打鼓,但今日不将话说清楚,她怕就算自己想办法脱身不嫁太子,上官家还是会陷入太子一党。
“昨日茶宴,长公主除了邀请了瑜儿,还邀了二叔家的锦玉妹妹。她们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瑜儿不知二叔公和二叔怎么想,但既然锦玉牵扯其中,是不是即便瑜儿不愿嫁太子,还有锦玉可以替代?”
上官时庸神色不变,很有耐心的静静听她将话说完,唇角几不可闻的勾了勾。
瑜儿不只敏感,还敏锐,几乎洞察了二叔他们的打算。
“父亲,上官家绝对不能与太子党扯上任何关系。”上官瑜见父亲迟迟不说话,还是有些急切了起来。
“你上次说的那些,我也考虑过。”上官时庸终于开口道,“上官家能保持中立固然好,但眼下朝中形势诡异莫变,只怕容不得我们独善其身啊。”
他虽然没有多说,但还是承认了:“我与你二叔都认为,太子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上官瑜:“父亲,太子并非良人。”
上官时庸蹙眉:“什么意思?”
上官瑜咬了下唇,别业那次,她以梦游太虚镜将上一世最后发生的惨剧说了,但始终开不了口,提及太子的隐疾是心里作祟也好,是当着父亲的面不好意思说也罢,总之她就是没有宣之于口。
但如今,她若不说……
“昨日在长公主府上,瑜儿无意中发现太子与一名伶人太过亲近。”她斟酌着道。
上官时庸一愣,眉头微微皱了下,但却没有真正意会她的意思。
“太子成年以来,一直洁身自好,身边从未见女子近身,即便如今瞧中了个伶人,只要低调行事,也不算太过出格。”在他看来这倒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所以说的话就不自觉有些偏帮太子,“相信太子殿下会有分寸,等娶了太子妃,这种伶人打发了便是。”
上官瑜气结,自己说的跟父亲说的根本是两码事。
上官时庸见女儿难得气鼓鼓的模样,虽说他不过就事论事,但瑜儿毕竟是女儿家,还未成亲,对于未来的夫君有些美好的期许实属正常,他不自禁轻咳声,缓了语调:“瑜儿,父亲和你二叔也是认真看过几位皇子的品性,太子在一众皇子中,算得上出类拔萃。”
见女儿丝毫不动容,他轻叹了声,耐心解释:“太子为人谦逊有礼,心思沉稳,难得的是有一颗惜才爱才为民之心,相信今后会是一位仁政爱民的明君。”
“父亲,太子有龙阳之癖!”
上官瑜深吸了口气,豁出去般道,终于还是出了口。
上官时庸饶是见惯风云,听闻此言脸色还是变了,不过毕竟久经官场,很快就收敛心神。
“此事,你如何知晓?”
上官瑜对着父亲实在说不出上辈子她嫁于太子后的种种,更别说她亲眼所见两个男人脱光了衣服行苟且之事被她撞个正着。
她深吸口气,压下自心底泛起的冷意,道:“因为那个伶人是一名男子。”
上官时庸蹙眉:“你是不是看错了?”
“父亲,女儿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上官瑜道,“即便不是瑜儿嫁他,瑜儿也不想上官家其他女子再掉进那火坑!”
上官时庸看着她悲愤坚定的神色,眸光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