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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瑜和萧衍感情更近一步的时候,东宫那边却是被一片愁云惨雾笼罩。
因为一年为期的约定,杨皇后和杨尚书没少找萧栋‘谈心’,希望他能上点心,早些让太子妃怀了身孕,顺势可以破了眼下对他们不利的局面;然而萧栋却置若罔闻,完全不为所动。
自从那群伶人被赶出东宫后,他像似变了一个人,一直挂在脸上那抹温文尔雅的笑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漠然、冷血,甚至还有一点偏执。
杨皇后见他如此,开始妥协,即便他不喜欢太子妃,那侧妃也可以,或者他喜欢哪个女子,她做主替他先收了房便是。
萧栋兴致缺缺,既不反对,也没有实际行动。
杨皇后终于有些相信,杨云雅口中所言的真实性。
自己的皇儿喜欢的竟然是男人?!
她极力摒弃心中升起的这个可怕念头,然而却有另一个声音叫嚣撕扯,如果不是喜欢男人,为何不愿碰女人?
这样的想法折磨得她心里憔悴,夜不能寐,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后来,她想,肯定是那个伶人使了手段勾引自己皇儿,皇儿从小聪慧过人,处事周全,唯独在情事上单纯如白纸。
都怪她大意了!
她决议不能让那个男人毁了自己的皇儿。
她对庄生动了杀心。
可惜,她派去的人迟了一步,那群被从东宫遣送出去的伶人早已消失无踪,连他们的老曹落仙居也已人去楼空。
她命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她揪出来,一定要彻底了断皇儿的这场孽缘。
但此事倒不是眼下最急切,那位伶人躲得了一时,可躲不过一世,她要诛杀之人,迟早会让他人头落地。
现下怎么让东宫两位妃子怀上身孕才是最紧要,但萧栋没有动作,孩子不肯能凭空塞进她们肚子。
恰在此时,杨成安亲自送来一包东西。
“父亲,这是”
“太子殿下既然如此抗拒,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杨皇后深居内宫,有些“东西”虽然没见过,多少也听说过:“这会不会伤害皇儿身子?”
杨成安道:“娘娘放心,老臣花重金专门请了人来调制,绝不会伤到太子殿下。”
杨皇后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
只是如今太子妃待在坤宁宫偏院祠堂,每日罚抄经书思过;而太子又禁足在东宫,他们可不想千辛万苦找来的药便宜了侧妃赵筎,为他人做了嫁衣。
于是由杨皇后出面,去了永兴帝御书房替太子妃求情。
“小孩子闹脾气,如今已经知错了,臣妾也好好说教她一番,让她以后为身清明,不可因为一点小打小闹就胡乱言语,做出有损她太子妃身份、有损皇家形象之事。”
“臣妾想着,要不就让她回东宫吧,一直待在臣妾身边,免不得传出风言风语而且母后前不久,不是说希望让皇儿早日诞下龙嗣,可眼下,一个禁足东宫,一个待在坤宁宫”
杨皇后面容恳切:“还望陛下开恩,准了臣妾所请。”
永兴帝闻言,温和道:“皇后考虑得甚是,就依皇后所言。”
“谢皇上。”
杨皇后立马笑着谢恩,只是等她告辞退下后,永兴帝那张还算平静温和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眸底闪过一抹冷光
杨云雅当日就由杨皇后相陪回了东宫。
“所以最后成了吗?”
上官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尤其想到萧栋被下了药,身不由己,像禽兽一样扑向杨云雅
她赶紧晃了晃脑袋,打住想象。
萧衍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她:“应该没成。”
上官瑜掰橘子的动作不由一顿,好奇抬眸:“下药没成功?”
“下药成了,侧妃还被母后寻了借口支开,万事俱备。”萧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笑道,“可惜那股‘东风’太轴,宁愿跳进院里刺骨的冰水中,也不肯就范。”
上官瑜将一瓣橘瓤放进口中,酸酸甜甜,好吃。
她不忘剥下一瓤喂给萧衍。
萧衍笑睨着她,一口含下,唇瓣似有若无的擦过她指尖,就见上官瑜瞪了他一眼,他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些,然后将口中的橘瓤咬开,却不自觉蹙了蹙眉。
“怎么了?”上官瑜已经又往嘴里塞了一瓣,“不好吃?”
“瑜儿不觉得酸?”
“不会啊,酸的刚刚好。”她又掰了一瓤递给他,“殿下再尝尝?多吃几瓤,就不觉得酸了。”
萧衍嫌弃的摇头:“我喝茶就好。”
上官瑜眼睛晶亮亮的,闪着恶作剧的光,萧衍一眼就瞧出她打的鬼主意,凉凉提醒:“我现在觉得燕窝蛮好喝的,瑜儿还想再试试橘子?”
上官瑜:“”立刻打消了念头,赶紧将本来想要乘机塞他嘴里的橘子,改塞回进自己嘴里。
萧衍好笑看着她。
上官瑜赶紧道:“太子跳河了?”
“瑜儿这么形容也贴切。”萧衍笑道,语气中隐隐带了一丝嘲讽,“不知该赞我那大哥情比金坚、守身如玉;还是替太子妃悲哀,连媚药都使上了,都没引来我大哥的垂涎。”
上官瑜咬着一瓣橘子顿了顿:“可惜辜负了母后和杨尚书一片苦心。”
萧栋会如此,她似乎觉得意料之中,毕竟对于那位伶人,他宁愿身死都要护他周全,他对他的感情毋庸置疑。
“那位伶人真的消失了?还是已经”
萧衍道:“应该没死,我怀疑是我大哥早就猜到有人会容不下他,安排人将他藏了起来。可惜,暗部那边暂时还没查到任何线索。”
上官瑜若有所思“嗯”了一声:“不过太子这般坚决,就没想过一年期约满后,他要如何应对?”
“他会舍得那般轻易放掉储君之位?”
萧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他有何应对之策,我暂时还猜不出来;不过,以我对我这位大哥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种任人宰割、坐以待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