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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岳父家离他们家不算太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岳父家的房子是新的，在一堆破房子里十分显眼，应该是老八的功劳了。
此时老八岳父和岳母正在院子里晒粮食，两个老人看起来七八十岁了，腰都佝偻了。
“爸妈，你们怎么又干活了？我不是说这些事你们不要管，等我来干吗？”
老八一进门就抢老头老太太手里的活，一看就是个懂事女婿。
“哎哟，女婿哎，我们老两口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活动活动筋骨挺好的，你不用管。”老头看到女婿就眉开眼笑。
老太太叹了口气，满面愁容，不像老头那般乐观。
“你说说养个儿子有什么用啊？什么也指望不上，什么都得靠女婿，真是愁死人了！”
老信拍着岳母的后背给他顺气，小声问道：“妈，小志还在屋里躺着呢？”
岳母点点头，“不躺着还能干什么？白天一躺一天，到了晚上就鬼哭狼嚎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妈，到头了，我把大夫都请家里来了，让人家给小志看看。”老八一指王天辉跟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看了王天辉一眼，眼中满是不信任。
“这不是个娃娃吗？城里的老中医都看不好的病，他个娃娃能看明白个啥，我看算了吧，小志也就那样了，这人废了，也不用再浪费你的钱了，只要你跟闺女把日子过好，我跟你爸就知足了。”老太太悲观地说道。
“妈，来都来了，就让人家试试呗，万一行呢？”老八笑道。
“就是，这是女婿的一片心意，换别人谁管你啊？你们进去吧，别管你妈，她就是让小志给气着了。”老头比较开明。
得到了岳父的允许，岳母的默认，老八带着王天辉一行人进到了屋里。
一进屋就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把小花都薰吐了，方欣也干呕不止。
“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王天辉把小花交给方欣，让她们在门外待着，他则跟方宝亮和老八一起进了屋去。
小志睡在西屋，开门前，老八让方宝亮和王天辉做好心理准备。
“没事，开门吧，我又不是没见过。”方宝亮不以为然。
王天辉隔着门都能闻到臭味，有点难以想像屋内的人会是什么样。
老八深吸一口气，然后开了门。
“我去！这个味！”
开门的一瞬间，方宝亮差点吐了。
王天辉掩着口鼻进了房间，当看到屋内情形之后，他都被惊到了。
屋里臭不可闻，糊满报纸的老墙上都是血手印，地上一滩一滩的血污已经干成了圈一圈的地图。
小志就躺在竹板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被子脏得都能拉丝了，上面应该都是疱疹的分泌物。
方宝亮第一次见到这么脏的人，把他恶心的干呕不止。
王天辉也想吐，但他忍住了。
老八已经习惯了这样，只是皱着眉忍着。
他先走到了小志跟前，小声问道：“小志，睡了没？起来，家里来客人了。”
一听说来客人了，小志又使劲往被窝里缩了缩。嘴里碎碎念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但显然老八听懂了，或许是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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