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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恍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突兀，慌慌张张地赶紧挂了电话。抱着手机想了一会，我觉得若是真的想去弄清楚当年的事情，这还得跟许靳森打听清楚。
正在犹豫的功夫，我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竟然是我妈打来的电话。
这让我很意外，我以为昨天她跟着我爸走了之后，就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我妈在电话里说她有事要跟我说，想跟我见一面。
听着她那沉重的语气，猜着应该是跟我的身世有关。跟她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后，我收拾着准备出门。
刘冰洋刚刚把碗筷收拾好，看着我从房间里出来，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澈柔和。
“小渝姐，你要出门吗？我送你好了，珍姐的车在我这。”
他甩了甩手上的车钥匙，要跟着我一起出门，我没同意。
“不用了，兰婶那么辛苦过来，你好好陪她，我这几天暂时就不回来了。”
跟刘冰洋打了声招呼，不给他机会反驳，我赶紧带门出去了，手上拎的是打包出来的几套换洗的衣服。
在路边拉了辆的士，然后去跟我妈约好的咖啡厅。
我妈比我早到，她用那愧疚的眼神一直从大门那就开始盯着我看，光是这眼神已经把她想说的话都告诉了我。
走到她的对面入座，我还是很顺口地喊了一声，“妈…”
我妈微微一愣，随后轻轻应了一声，“欸…”
看着我手上拎着的行李，她有些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去了。
我点了两杯果汁后很直接地先问了她，“你是要跟我说身世的事情吗?”
我妈微微一愣，显得很意外，毕竟身世这事她瞒了这么多年，她也没想过我在一夜之间就都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着你了，你也别怪你爸，当初我要收养你时他也一直反对着，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抱怨过什么，离婚这事确实伤了他的心，所以…”
我没接话，有些无言以对，也觉得有些可笑，这就是人类最微妙的关系，如果是亲生父母这样对待子女，就是没心没肺。
可若是换做养父养母这样对待，那么无论他们做什么都应该感恩戴德，应该体谅他们。
我妈跟我坦白一切，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大概就是要告诉我，我跟他们非亲非故，他们能把我养到这么大，我就该无条件地感激他们。
倘若我能预知到有这么一天，我宁愿他们让活活饿死。
“其实妈今天来见你，是受了你爸的委托。”说这话时，我妈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这二十年来的感情不会因为身世的变化而改变的。”
我坦诚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他们俩老的怎么想，但是对于孑然一身的我看来，他们永远都是我的父母，只要他们伸手，我都会拉他们一把。
“你知道咱家现在的境况，所以，你爸想在新城那买套房子，你跟许靳森离婚，应该也分到些钱吧，你爸想问你能把欠的那钱换上不，顺便想跟你也借点。”
绕了一大圈，竟然是要跟我借钱，听着都是觉得可笑，若是我的身份没曝光开来，或许我要早已扯着嗓门冲她大吼大叫。
可是现在不会了，跟前的女人她不是我的妈妈，于我来说，她只是一个养育我的恩人，更现实一点地说法就是债主。
我喝了一口服务员端上来的果汁，缓了一下情绪才说道，“你是亲眼看着我签下的离婚协议，那协议上面说的很清楚，是我对婚姻不实在先，所以跟许靳森离婚我是净身出户的。”
我很坦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处境，看着我妈脸上刻意摆出来的笑意凝在了脸上，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实在没也就算了，我跟你爸在想想办法吧，现在忙着搬家，也没地方给你落脚，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眼看着借不到钱，我妈也没待久，客套地寒暄了几句站起来要走。
我看着她纤瘦的双手拉着身上那针织衫的模样特心疼，她跟我爸辛辛苦苦了这么些年，到了头来竟然是连个落脚的家都没有。
望着她要出去的背影，我开口叫她，“房子看好了吗？还差多少，我再去凑凑吧。”
我妈的身子僵直地站了一会，突然转过身来拉着我的手一直道谢。
再三跟我确认，我说话算数后才离开。
等她走后，我才是有些后悔夸下这样的海口，我自己做装修的几乎都把市里面的房价摸了个透，以我爸妈现在这样的年纪再贷款买房真的很吃力。
可若是以我的名义买，怕是他们也不会同意吧。
想着我还得凑一笔巨款，头就疼，坐在咖啡厅那待了一会，我给陆大姗打电话，反正唯一能借到钱的就是她了。
陆大姗刚好今天休假，接了我电话之后就很快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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