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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吴浩又再紧锣密鼓地安排了好多人、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事情就有变化了。
因为,周蔷被叫去之前,被告知要先抽奶,给孩子预留,说是要一天的时间才会回来。
吴浩很清楚,恐怕,当年这起案子已经并案开查了。
果不其然,周蔷足足去了一天的时间,晚上的时候她才被放回来给孩子喂奶。
“现在是什么情况?问了你什么?”吴浩问道。
“就是当年那起案子,问我倒底有没有年满十六岁”,周蔷边给孩子喂奶,边小声地回答吴浩道。
“那你怎么说的?”吴浩的一颗心揪了起来。
“我……我说,已经年满十六周岁了”,周蔷低下了头去,声音低沉地道。
吴浩沉默着,心情无比复杂。
因为,当周蔷这样说的时候,他很清楚,就相当于,周蔷已经将自己的父亲举报出去了,这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么痛苦的抉择?
“老公,你别多想,我必须要将这事实说清楚。至于我父亲替我改户口年龄的事情,我只说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任他们怎么问也就是这样的回答”,周蔷说道。
“然后呢?”吴浩长吐出口气去,再次问道。
“然后,他们还问我当年案情的一些细节”,周蔷道。
“嗯”,吴浩望着她,眼神焦灼。
“当年那起案子,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就不承认。虽然警方最后还是定了我的罪,可我依旧不承认。这一次问起我,也是一样的,我坚决不承认。可是审讯人员告诉我,这桩案子已经是铁案一件了,不可能再有翻案的可能。如果我的认罪态度要是好一些的,或许还能有宽大处理。如果再这样不认罪,或许还会罪加一等的!”周蔷神色灰暗地道,显然,她现在也很茫然、很痛苦,未来是那样的不确定,尽管有吴浩,可依旧一片灰暗,看不到一丝光芒。
“对,不需要承认,因为根本就是不是你做的。相信我,只要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只要赵雪华还活着,一切,就有翻盘的希望与可能”,吴浩搂着她的肩膀说道。
“我相信你,老公。可是,老公,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是我拖累你了,现在也把你害惨了……如果不是我,你已经走过了苦难,都已经迎来了春天,一定比现在过得更好”,周蔷眼眶再次潮/红了起来,望着他道。
“别胡说八道,如果没有你和孩子,我才过得不会好”,吴浩摇了摇头道。
“老公,你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和苏警官说一说?如果你提起诉讼,希望重新进行调查,是否可以?”周蔷问道。
“不可能的了,我已经咨询过律师还有相关人士了,本着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我们必须要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来才能进行翻盘。如果没有证据,想让警方重新侦破翻了这桩铁案,是根本不可能的。
更何况,现在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我们谁都不清楚,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我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并且,我已经开始着手行动了,如果真要和警方说了,消息走漏出去,也都是麻烦,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到我们自己的取证。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说了,就是坚持住,你没有做”,吴浩说道。
“嗯,我听你的,老公。”周蔷靠着他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就仿佛是靠在了一座大山上,此时此刻,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而这种安全感,是她从小到大,从未有人给予她的,好安全、好温暖、好幸福!
接下来的几天里,吴浩一家人过得愈的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暗处的潜流涌动,却让每个知悉内情的人心中无比地焦灼。
好在,时间站在他们这边,他们至少还有六个月的时间。六个月,应该能做很多事情吧?
对周蔷的提审依旧在继续,周蔷依旧不认罪,反复强调自己是被冤枉的,事情根本不是自己做的,但按照苏江的说法儿,无论她是否认罪都不重要了,这是桩铁案,根本不可能翻案的,现在要做的就是确认当年周东文是否改了周蔷的年龄,如果改了,那就必须要重判周蔷。
按照苏江所说,现在天原集团的案子侦察审讯阶段已经结束,形成卷宗并报送检法两院了,接下来,恐怕三个月内肯定是要开庭宣判的。现在力争三个月内找到赵雪华,让她出庭做证。
毕竟,一旦中院一审完毕,就算不认罪还要提起上诉,可终究要举证的,如果没有证据,二审大概率会维持原判。并且,要是六个月哺r期过了,周蔷无论如何都要先被收监的,就算二审推翻一审,获得了胜利,那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了。
一想到在那里面待着的痛苦与黑暗,吴浩心中的痛就无法形容,他坚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切,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事情不会因为你的焦虑就得到解决,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跟安小柔的柔澜公司的合作,也开始向前推/进了。云上之城一期工程已经快要结尾,二期工程正在破土动工,其中有一部分工程就分包给了安小柔。
其实跟安小柔的合作,从吴浩本心来讲,这算是一个机会——一个救赎和补偿的契机,无论安小柔是否这样认为,也无论这个机会是不是安小柔给予他的,总之,吴浩是想借着这件事情,给自己不安的心一个交待。
日子就这样行云流水般地过去着,不以任何人的意志去有片刻的停留。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天阳市最大、最破、最乱的一个城中村,一栋毫不起眼的破筒子楼。
一楼的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屋子,有好几个穿着白大卦戴着口罩的医生忙碌着。
一个男子满脸缠满了纱布坐在那里,眼神冷厉,望向四周,那眼里除了怨毒、毁灭与仇恨之外,还有一丝期/待。
缓缓地,纱布被一层层地揭开了,当纱布被拆开时,一张让那个男子感觉到无比陌生的脸出现在了镜子当中。
那个男子盯着镜子里的这张脸,眼神冷厉了起来,缓缓着自己的脸,他冷冷地一笑,“吴浩,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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