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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傲不再多言,敛笑转身。一众南越人紧随其后,提步走下高台,个个笑容狂狞。
这其间,轩辕朗回身看了言浔一眼,眸间多了些不忍。但他依旧无言,转身下了高台。
闪电接踵而至,白光乍现,光影劈在轩辕傲脸上,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言浔,我要让你在自己的国土上,尝尽千般苦楚,遭万人唾弃。我要北祁,永不得见天日。
……
当日言浔被侍卫带走,她看着那些百姓,却没有人再肯看她一眼。
于正析被人搀扶着起身。他年岁已大,满目悲凄,仰天长叹,“天亡我北祁!”
言浔闻言,阖上目去,却挡不住泪如雨下。
小皇帝被吊在城楼上,也没有一个百姓跟来。
那一夜,北祁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雨。
黑云翻墨,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铺天而下。
风在呜嚎,雷在奔涌,雨滴如强弩飞弓般直射而下,打在身上,转眼间浇透了衣袍,寒意透骨透心。
雨水冲刷着脸颊,言浔低低的垂着头。无尽的黑夜里,她像一滴永远无法坠落的雨,悬停在半空中。
夜没有尽头,人没入穷途。
或许,这就是轩辕傲口中所说的生不如死吧。
――
翌日,雨过天不晴,依旧为阴云遮蔽。
城门大开,有百姓从城外进来。
商贩挑着担子,刚越过城门,头顶便落了一滴雨珠。
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商贩抬头,向上一瞧……
“啊!!”尖叫声接踵而至,商贩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肩上的扁担也跟着摔在一旁。
从旁卫兵看着,轻蔑一笑,直接踢人说,“害怕就快滚。”
商贩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起身,抄起扁担就跑。
顿了顿,卫兵也跟着抬头向上看了一眼。
彼时只见阴阴天幕下,城楼之顶吊着的人,浑身湿透,披头散发。三千青丝尽落,缠绕着水珠,其间一点惨白,面上血色全无,像水鬼一样,雨滴顺着她的靴尖滚落。那模样让人看着,当真是毛骨悚然。
卫兵不觉缩了缩身,放平视线,偷偷舒了口气。
自言浔被吊上城楼之后,鲜少有百姓出入城门。没人想见她,不知是因为可怕,还是可恨。
……
第二日,云散雨收,天朗放晴。
早朝方过,风启幕自宫中回府。如今他已搬出了太尉府,住进了一处新宅。
车马刚一停在府门前便有下人迎了出来。
“老爷。”门前的下人异口同声的唤人。
风启幕微微点头。不知怎的,才四个月没见,他变了不少。虽然面上仍是古板正经的迂腐相,但神色间的凛然正气却不复存在了。
入府转廊,身后有管家相随。风启幕问,“夫人呢?”
“夫人……”管家支支吾吾没了后话。
发觉不对,风启幕登时停步回身,问,“怎么了?”
“夫人,夫人今早命下人套了马车,出去了。”管家低头回答。
风启幕闻言眸色一紧,二话不说立刻提步朝府外走去。
……
言浔被吊在城楼上,绳子勒住手臂。经过昨夜的“洗礼”,她周身濡湿,整个身子下坠的厉害,眼皮也沉的厉害,昏昏沉沉,不知是睡是醒。
忽然,有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城门口。
车夫打开车门,自车上走下一个人来,是一女子,穿了件轻袄,外罩素色斗篷。那斗篷很是熟悉,定睛一看,来人竟是沈楣遥。
沈楣遥下了马车,墨儿跟在其身后。二人一起向前走了几步,沈楣遥抬头望着言浔,唤,“皇上。”
墨儿紧忙抬手,扯住沈楣遥,小声提醒道:“小姐,咱可不能太过张扬。”
沈楣遥没理她,依旧望着言浔唤,“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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