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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前。
风吹过草木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杜云衣的喉结滚动着,低语道:“这些人被杀了,难道玄门的其他弟子过来了?”
孟炎的心中有些发毛,可他没有退缩,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他道:“过去看看吧。”
失乐门的弟子被屠杀,那被抓住了的人也不知道如何了。慕声抱着阿愁走在了后方,眼神则是飘向了两边。到洞口的几步路,显得格外的漫长,他们不停地在草丛中发现失乐门弟子的尸体,瞧着修为约莫是开脉,偶尔有几个筑基的。
“不知道是敌是友。”闻喜雪嘟囔了一声。
藏在众人内心的恐惧被她的这句话重新勾了上来,杜云衣一句“回去复命”几乎脱口而出,他紧抿着唇,将恐慌压了下去,低声道:“这里没有灵气的波动。失乐门与玄门是死仇,但是其他势力不会随意犯到我们天衍宗的头上。”说着,他还隐秘地望了夏盈盈一眼。
慕声抿着唇回忆着剧情,可那些剧情很难再给她提供有用的讯息。时间不同,地点不同,甚至连结果都不同,她也猜不到到底是哪一方下得手。
就在迈入山洞的那一刻,怀中的阿愁忽然间躁动了起来。
“怎么了?”慕声低声询问道。
阿愁没有吭声,反倒是从慕声的怀中滑了下去。它的动作快得很,一眨眼便跑到了众人的跟前去。慕声的神情一变,手中捏着一枚丹丸,也顾不得那么多,追上了阿愁的脚步。山洞两侧点着长明灯,只有一条弯曲的路。片刻后,慕声到了一间石室里,一眼便瞥到了一个血池与熟悉的身影。
只是此刻她顾不得想那么多,因为她眼睁睁地望着阿愁往血池中跳去!“阿愁!”她猛地拔高了声音,一颗心几乎跃出了嗓子眼。不过阿愁跳进血池的动作快,回来的时候也很快,它的口中叼着一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草,身上没有沾染丝毫血迹。
“你在做什么!”慕声盯着阿愁,后怕不已。
一旁绿无痕开口道:“毕竟是我族……少主,没有这么脆弱。”
阿愁蹭了蹭慕声,将这一株灵草往她的手中塞。
绿无痕道:“这是天地悲泣草,传闻中自神血中生出来的草,不过没有多大的用处。失乐门的弟子想要以血肉之池养炼,看看能否使其化邪。草上灵光暗淡,用不了多久就会枯死了。”
慕声抿了抿唇,从阿愁手中接过了那株草。她望向了绿无痕,又道:“失乐门的弟子是你杀的?”
绿无痕淡淡地应了一声道:“是。我来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哨声,正打算转移。至于那些失踪的人,早就没了。”她抬眸朝着外头望了一眼,见到了一群天衍宗的弟子,她的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视线一转又回到了慕声的身上,她道,“多谢你照料少主,不过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带它回去了。”
慕声沉默,她低头望了一眼阿愁,内心说不清楚是茫然还是难受。
阿愁望了绿无痕一眼。
绿无痕眼皮子一跳,摸出了一个储物袋,她道:“这里是我妖庭的一点心意,道友可收下。”
慕声没有动。
阿愁见状便接过了储物袋,将它往慕声的怀中一推,它的意思极为明显。
慕声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储物袋,攥得极紧。跟着自己,阿愁或许都不能够化形。绿无痕见此事解决了,便抱起了阿愁化作了一道流光遁走,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慕师妹?”洛长淮有些担心地开口。虽然不知道事情经过,可也能够猜到个大概了。失乐门的败类是先前那位前辈清理的,而那位前辈应当便是阿愁族中的尊长,将它接回去。
慕声将储物袋收起,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我没事。”养了一段时间,离开的时候连句话都不说,真好啊!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经此一事,她直接熄去了契约灵兽的心。
“我就说嘛,那样强大的妖兽怎么会跟在弱者的身边。”夏盈盈还记恨着先前的事情,此刻毫不留情地开口嘲讽。
慕声冷冷地望了夏盈盈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夏道友,听说过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么?”
夏盈盈一挑眉,讶异道:“你这是在威胁我?”顿了顿,她又嘲弄道,“我能有什么祸?靠你么?”
洛长淮闻言愠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慕声往前一步,拦住了洛长淮,飘动的左袖不经意间擦过了夏盈盈,她道:“任务完成了,早些回去吧。”
“慕师妹。”孟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这会儿才开口,他灼灼地望着慕声道,“可曾发现了什么?”他当初落下了悬崖得到了一个机遇,就是靠着那机遇才有办法回到内门的。方才进入山洞的时候,戒指里的前辈告诉他里面有好东西在,可惜他来晚了一步。
慕声冷淡地开口道:“能有什么?”
孟炎又追问道:“当真没有?”
林清韵开口道:“孟师兄,我们的任务是调查这边的情况,先将血池誊录下带回宗门吧。”这次的任务她积累了一肚子的气。原本以为跟着临川峰的真传弟子出行能够历练一番,可实际上出了瘴雾中与邪修的一阵摩擦,剩下的则是他们之间的“鸡毛”,实在是糟心。也不知道孟炎有什么好,值得那位道君将他收入内门的。
孟炎还想继续询问,可现在没有人站在他这边,只能够压下了满腹的疑惑。师妹不会离开宗门的,到时候问也是可以的。在山洞中忙完之后,他们又往山坞城一趟,向着城主传递了噩耗,紧接着便启程回宗门。不过来时只有六个人,回去时则是多了一个夏盈盈。
一方面是孟炎替她说话,另一方面则是她自己开口说代表了魔门与玄门的“友谊”。
她的身份实在是特殊,一行人里谁也做不了主,只能够先将她捎上。
就在回程的道上,夏盈盈的嘴巴开始出现溃烂,林清韵炼制了一炉丹勉强将溃烂压制住,只是她的唇红肿着,瞧着像是屋檐下等风干的腊肠。
“是你做的对不对?”夏盈盈死死地瞪着慕声,话语声有些含糊。
慕声诧异地一挑眉,不解道:“夏道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