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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廷云也是神色一凛,他虽认不出云锦书的“长生劫指”,但也知道厉害,还有适才的“莲心静湖掌”,有这两门绝学为凭,自己要想拿下此子也要大费周章。
云锦书见他退开,也是松了口气,知道若论武功,自己实不是此人对手,不如见好就收,拱手道:“谢寨主高明,在下甘拜下风。”
谢廷云一番出手,也未能奏功,此际云锦书嘴上认输,倒似得了便宜卖乖,却叫他心中更是恼怒。呵呵冷笑数声,站立不动,也不言语,却有一股白气自头顶冒了出来。
云锦书自然知道这是对方催动内功,眉头一皱,道:“谢寨主何必咄咄逼人!”
谢廷云道:“我瞧见桀骜不驯的小子就想管管,今日替你家大人教训教训你。”身形突然一晃,比先前却是快了数倍,仍是一爪抓下。
云锦书没来由的心底一寒,想也不想,脚尖一点,后跃而出。只见谢廷云五根手指又瘦又长,指甲烦着黑光,一只手掌黑漆漆的如同泡过墨汁一般。五指自他身前划过,云锦书只觉一股腥臭味道扑面而来,一闻之下,几欲作呕。云锦书心中大骇,知道此人定是练过毒砂掌一类的功夫,此际催动内力,手掌已带了剧毒,单是这股气息,已叫他不敢直面。若让他打上一掌,或是抓破一处,九成都要不妙。
武林之中,毒掌功夫最是难练,也最叫人忌惮。毒掌功夫千奇百怪,但大致可以归为两类,一种是内练,以纯阳或是纯阴的内家功夫为主,以纯阳纯阴内力伤人,伤者内腑受阴寒火毒之苦,须得以独门内功来解,寻常药石都是无效,当年沈放便是中了掌法阴毒。另一种则是外练,乃是寻剧毒之物,或毒药,或毒虫,或取蒸汽,或融于水中,或掺于铁砂,慢慢纳毒入体,初始分量极少,慢慢增大,直至双掌带毒。
外练的毒掌功夫甚是难练,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忧。练毒掌的人,要纳毒入体,不能服食解药,只能硬抗毒物,毒气毒物入体,若是煎熬不过,服食了解药,不管功力深浅,都是前功尽弃。此外毒掌功夫,毒不能过肘,要以内力将毒气尽数逼在手肘之下,因此若没有内功,也练不成真正的毒掌。如何引毒入体,乃是毒掌功夫的机要,武林中的毒掌功夫都是一脉相承,若无修习的秘诀,再多的性命也不够赔。
修习毒掌之人,要忍受诸般苦楚,轻者如刀割火烧,重则若万蚁蛰身,此外身体溃烂、毒疮缠身者更是寻常。如此磨难,这毒掌功夫一旦练成,也是人人色变,江湖中真正会毒掌的人,都是无人敢惹。
武林中另有一些投机取巧之人,将毒药暗藏指甲之中,却算不得真正的毒掌功夫。江湖之中,只有川中、湘西、黔三地有真正的毒掌传承,门人虽是不多,但天下毒物不知几何,这毒掌的种类也是难有穷尽。天下毒物,数以万计,不知对手底细,中了毒掌,除非内功精湛,立刻将毒逼出,否则是万难活命。只是毒掌太过难练,如今江湖之上,练毒掌的人已是越来越少,江南中原一地,更是十多年也未必碰的上一个。
云锦书一知对手竟会毒掌功夫,顿时怯了,连道:“前辈息怒,前辈息怒,晚辈认输了。”两人毕竟没有血海深仇,这毒掌沾上就是不妙,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云锦书识得厉害,口气顿时真的软了下来。
谢廷云冷哼一声,道:“如今知道怕了,可惜晚了。今日定要叫你吃些苦头。”
萧平安见谢廷云左手漆黑如墨,右手却是如常,也是吓了一跳,随即立刻明白过来。师傅萧登楼和褚博怀都给他讲过毒掌的厉害,知道今日是撞上了大麻烦,上前一步,抱拳道:“我等多有得罪,还请前辈大人大量,莫要计较。”
谢廷云斜他一眼,道:“在我灌云寨猖狂,岂能轻饶。”也不理他,脚下一晃,仍是朝云锦书扑去。
云锦书哪里敢与他正面交锋,展开身形,在林中只顾躲闪。
谢廷云面露狞笑,似是对如此场面甚是喜好,眼中满是戏谑之意。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他功力远较云锦书为深,看准了他落脚之处,足下突然发力,一个起落,已经挡在云锦书身前。
云锦书也未想到此人身法如此之快,猝不及防,只得先出一掌,先下手为强。
谢廷云对他出掌看也不看,左手一探,抓向云锦书前胸。云锦书如何敢让他毒掌打到,急急手收回身,先图自保。谁知谢廷云左手一晃,却是虚招,知道云锦书忌惮自己毒掌厉害,先前一掌看似迅猛,却是毫无力道,身子一侧,右掌已在腋下穿过,直击云锦书肋下。
云锦书杯弓蛇影,实是对毒掌功夫太过畏惧。面对毒掌掌力,他若是与毒掌相触,必须以真气护体,即便如此,若是被打破肌肤,也要中毒。面对毒掌,他自是不愿正面相斗,但为防备万一,一口真气要时刻准备应对。他也是初次面对身怀毒掌绝技之人,全副身心都在谢廷云左手毒掌之上,竟是轻易便上了当,眼见这一掌如毒蛇突起,已是来不及躲闪。
突地人影一闪,一人闪身在旁,飞起一脚,正中谢廷云小臂。谢廷云眼观六路,已看见有人过来,却不防这一脚又快又猛。心中也是大怒,心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便让你踢上一脚,我先打的眼前这小子吐血。心中突起歹意,手上更加了三分力。此时那人飞脚已经踢到,未及近身,已感劲风压迫。谢廷云大吃一惊,此人脚力之大,远超他所想,不敢托大,真气激荡,右手一握,小臂立起,挡住了这一脚。
手脚相交,那人后退一步,谢廷云却也是震的手臂一麻。看过去,一人浓眉大眼,正是萧平安。
萧平安面带歉意,抱拳道:“前辈,得罪了。”他本是憨厚之人,虽是见云锦书危殆,急着出手救人,难免也有偷袭之嫌,见谢廷云不在出手,当即出言赔礼。他话说了一半,脚下一软,竟又多退了半步,心中也是大骇,心道,此人内力好生深厚。
谢廷云却是更惊,上上下下看了萧平安几眼。这几人入谷,他也是知晓,只是始终都是以沐云烟和云锦书为首,萧平安话也没说过几句,又是相貌寻常,无甚特别之处,众人都只道他不过是个随行之人,无足轻重。可这一出手,登时叫谢廷云刮目相看。
谢廷云冷笑一声,道:“看不出你倒也有两下子,既然敢出头,今日就一并教训教训你。”萧平安虽叫他吃惊,但两个毛头小子,就是两个齐上,他也是不惧。
云锦书闪身一步,与萧平安并肩而立,低声道:“以真气护体,莫让他指甲划伤。”
萧平安点点头,面前谢廷云眼神阴冷,面带狞笑,一只漆黑的手掌垂在身侧,浑身都是阴冷气息,叫他心底着实有些发毛,知道今日难以善了,怕是非得做过一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