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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完加长版攻略线,系统发出怨气值下降提醒。
黎落:“……”
她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黎落刚醒来,有侍女进来禀报:“仙师,玄猊妖君来了。”
黎落一边穿外衫一边问:“他来干什么?”
“说是带着夫人来致谢。”
黎落在正殿见到玄猊妖君,他带了夫人和孩子过来,让黎落惊讶的除了妖君夫人生产不过一日就恢复了精气神,还有那完全显出本体的孩子,看起来就是只小狮子,这会儿正好奇地在殿内爬来爬去。
黎落一出现,那孩子立刻跑到她跟前,绕着她来来回回转圈,最后甚至人立起来,用两只前爪扒着她的腿。
黎落试探性在它脑袋上撸了两把,见它不反抗,她干脆将它拎起来抱在怀里。
跟玄猊妖君夫妇寒暄了几句,玄猊妖君问:“本君那贤侄去哪儿了?”
“不知道。”黎落实话实说,魔族内大大小小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沈稚舟每日都要耗费一些时间去处理,大多数时间她都是见不到沈稚舟,也不知道他去哪儿的。
玄猊妖君起身问:“仙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黎落将小狮子还给妖君夫人:“好。”
两人走出地下宫殿,到了山体外。
有风裹挟着浓郁的湿气迎面吹来,不一会儿,黎落发梢上就沾了许多水汽凝成的小水珠粒子。
玄猊妖君开口问:“仙师来黑河谷已有一段时日,可有不适?”
黎落顿了顿,不动声色道:“君上何出此言?”
玄猊妖君笑道:“仙师别误会,本君没有恶意,这黑河谷怨气重,于修仙之人不利,待久了恐有性命之忧,仙师救了本君妻儿一命,本君只是想给仙师提个醒。”
黎落避重就轻:“多谢君上。”
玄猊妖君见她无意深入谈这件事,于是换了个话题:“本君那贤侄很是在意仙师,不知仙师是否有意同他结为道侣?”
黎落:“……君上误会了。”
“这样啊。”玄猊妖君若有所思道,“那是本君唐突了,稚舟贤侄的父君是本君挚友,本君托大算是他长辈,所以难免为他多操心了些,还望仙师别往心里去。”
“君上言重。”说起这个,黎落好奇道:“我那徒儿的父君到底是什么来头?”
龙族,堕仙,上万年前的大妖,魔君,这几个词组合起来就很有故事感的样子。
玄猊妖君笑道:“你可听说过章山之神?”
黎落蹙眉:“章山之神?”
“稚舟的父君是天地间孕育出来的第一条龙,居章山之巅,名唤玄麟,司掌天下战事,被奉为战神,玄麟因为一些事和天道起了嫌隙,自毁仙骨堕仙成魔,成了妖龙玄麟,他下界时人间正处于混沌初期,这魔族还是他炼出魇灵,用自身魔息滋养起来的。”
黎落惊讶了,她没想到沈稚舟的父亲居然这么牛逼:“魔君这么强,为何会被人界的修仙者诛灭?”
说起这个,玄猊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无论神族还是魔族,都并非不死不灭,诛灭玄麟的不是修仙者,而是天道,这是他的命数。”
黎落似懂非懂:“那稚舟的母后呢?”
“弟妹原是南海中的一条小蛟,三千年前不小心钻进人族设来捉鲛人的渔网内,被路过的玄麟所救,她缠了玄麟两千多年才得了他的青眼。”
“玄麟魔君这么高冷吗?”
“并非玄麟不理会弟妹,玄麟是堕仙,自知天道不会放过他,他陨灭是迟早的事,不想牵连弟妹罢了,奈何弟妹太过执着。”玄猊说,“玄麟和弟妹结为道侣后,曾跟我说过,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早些应了弟妹,凭白浪费了两千多年。”
黎落哭笑不得。
玄猊妖君陆陆续续又说了许多沈稚舟父母的事,比如玄麟魔君性子十分冷淡,对谁都不冷不热的,别人多说几句话他都嫌聒噪,这样冷心冷情的一个人,唯独能忍受魔君夫人在他面前哼那些走调到听不清出处的小曲儿。
而魔君夫人,也就是沈稚舟的母后,遇见玄麟魔君时是条还未化形的小黑蛟,别的蛟渡劫化龙就是挨几道天雷的事,可她性子懒,修炼也不努力,硬是花了一千八百多年才在玄麟魔君帮助下化成人形。
魔君夫人能化形了也不爱变成人,常常将自己化成黑蛇大小,盘在玄麟魔君手臂上,由他带着四处走动。
于是这夫妇俩还在的时候,经常看到一身黑衣的玄麟魔君只身走来,明明身边不见其他人,却能听到他袖子里传来五音不全的哼曲声……
“玄麟被天道引下的雷劫诛灭前,托我护弟妹周全,我本来将她藏于章山之下,可她趁我不备偷偷跑了出去,当时她身怀六甲,得知玄麟陨灭,她将稚舟藏于人族皇宫一位后妃腹中,自爆而亡,随玄麟去了。”
黎落听得入神。
如果玄麟魔君夫妇还在世,有这样一对父母,沈稚舟这一生不说圆满,至少能无忧长大。
命运弄人。
“仙师,回宫吧。”玄猊说,“这里水雾重,你是人族,不比皮糙肉厚的魔族,若是因此染疾,贤侄该怪罪于我了。”
黎落回过神,看了一眼身上,和玄猊妖君在这里待了不到两刻钟,她头发和衣服几乎全湿了。
“也罢,走。”
两人刚一转身,就看到站在山体入口的沈稚舟。
玄猊妖君微微一顿,随即很识趣地先走了。
沈稚舟走到黎落跟前,手在虚空中一转,幻化出一把伞撑在黎落头顶,又捏了个诀将她浑身的水汽蒸发掉,就这么几秒钟时间,黎落浑身又干爽起来。
“有灵力真好。”黎落由衷地感叹道。
沈稚舟面无表情:“师父还是想出谷吗?”
黎落无奈道:“想不想出谷另说,你都知道我不是曲离了,还叫我师父,不别扭吗?”
沈稚舟单手撑着伞,避开她的视线扭头看向弥漫在四周的雾瘴:“你若是愿意,我可以一直当你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