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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开始挣扎推拒,脑子里瞬间空白,只是被这样半强迫性质的深吻给激怒了,奈何在动作和力量上,她没有一样可以敌得过傅司眠。
“唔!”姜烟有些气恼地想要歪头躲开,迎面而来的是更加激烈的吻以及更加凌厉的动作。
修长的指节一扬,不过两秒的功夫,衣服的撕裂声就在半空中响起。
嚓——
姜烟瞳孔一缩,瞪大了眼——他疯了?吃药了?
“唔!”她想都不想便开始蹬腿,但双腿被钳制得严严实实,下一秒身子被他一带,压向了绵软的床中心。
“傅司眠你疯了?!”姜烟喘息着叫了一句,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傅司眠不答,双手稍稍用力,拖着姜烟到了身前,再次欺身而上,炽热的皮肤瞬间相触,烫得她一颤。
所有暗色的记忆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涌上心头,那段视频里内容似乎正在现实里重演,她迷茫的眼神,他弓起的脊背和肌肉线条,以及之后验孕棒上的两条杠……
“我不要,我不要……傅司眠,停止!”姜烟拼命摇头,嘶哑地吼叫起来。
她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想逃开这个透不过气的房间,只想撕碎那些让她觉得屈辱和不堪的回忆。
喘息声越来越大,姜烟可以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眼眶湿了,全身在抖,再次从回忆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对上的是那双墨色的眼瞳。
傅司眠的眼睛无论任何时候都是浸透同样的情绪,不冷不热,看一眼就足够把人拉回现实。
他已经停下了,双手撑在她肩头两侧,带着几分凉薄的凝视中甚至混入了几分讥诮,在明亮的房间中尤为明显。
“看来你也会怕?”傅司眠动了动嘴唇。
姜烟咬牙,瞬间火气升腾,压抑着自己浑身的戾气,瞪着眼睛回看。
傅司眠勾了勾唇,笑意森冷,冷光透过漆黑一片的瞳孔迸发出来,转手便抚上了她的下巴,轻轻摩挲。
“我说过不要碰我的底线。”傅司眠一字一句道,“你要真豁得出去,我也乐意奉陪。只是不管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该事先想想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三年了,还没学会么?”
三年了,还没学会么……
嘶哑而低沉的话语就响在耳侧,三分讥讽,剩下的全是阴鸷。
她控制不住地发颤,不知道是因为怒意,还是因为恐惧——怒在自己的不争气,刚才就不该露怯,她现在才恍然明白傅司眠只是想吓吓他,难不成还能真做了?恐惧便是骨子里压抑不住的东西。她看不清这个男人,迷雾一片,越是未知,就越是恐惧。
可是再难,她也要做。那个孩子不能白死,她也不能白白被玩弄了这么久。
傅司眠说得对,三年了,她是该有些长进。
“我喜欢你。”姜烟仰头,对上了傅司眠犀利的眸光。
傅司眠低头俯视着她脸上的每一寸细节,没有应答,目光每掠过一处,都能看见姜烟这张脸上的坚毅和不甘。
“这倒是很让人信服。”他道。
语气还是嘲讽,显然是没有相信。
“我没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姜烟垂眸,“我知道这事情太荒唐了,所以也想过克制自己,但是结果你也看见了,我根本控制不了。所以我就想着干脆努力一把,也不算后悔。”
她说得直白,这样形式的告白听起来很没有诚意,但傅司眠了解她,这种风格才更趋近于她真正喜欢一个人的状态。
“是么。”傅司眠答得不咸不淡,“那刚才为什么躲?”
“我有阴影。”姜烟再次缩了缩身子,将几丝痛苦的情绪演绎得近乎完美,“你知道我流过产,当时你救我上船的时候,不是你亲手送我去医院的吗?”
她抬眼,水波荡漾的眼眸中沉淀了些许看不清的情绪,直勾勾地盯着傅司眠的脸。
傅司眠没有表情。
“当时那孩子六个月,我生生被姜欢欢打到胎停……刚才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件事,并不是排斥你。”她缓缓道,看着傅司眠淡定而平静的面色,心底再次冷了冷。
那也是他的孩子,他竟然可以这样无动于衷地听她讲述?这男人,果然是凉薄到了骨子里。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一呼一吸之间,傅司眠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修长的指节挽上了自己的袖子,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了衣服,冷漠的话语从唇间吐出。
“你是颗很好用的棋子,但我不是非你不可。”他道,“自己的情绪自己管理,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否则你清楚后果。”
“傅司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吗?”姜烟心里骂娘,面上维持着镇定。
她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直白地告知她的功能就是颗“棋子”,一时间竟然语塞。
姜烟见他明显有了拒绝的趋势,再次开口道:“你费心培养我,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让我为你做过什么,我知道你有你背负的东西,所以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放在心上。”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告诉我有什么不好?万一我碰上了你的仇家,顺手还能帮你解决一个。”她用轻松的口吻道。
傅司眠斜眼,“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姜烟攥了攥拳头。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她深吸了口气,低头看向自己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懒得遮掩,直接起了身,朝门口走去,没有关门,一路都在思考还有什么突破口可以让两人的关系彻底改变。
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太难了……傅司眠基本就是个没有弱点的男人,四面围得铁桶一般,密不透风,让她气恼之余还生出了强烈的挫败感,既而就是倔劲上头,非得琢磨出来不可。
姜烟脚步一转,站在洗手间里将自己全身整理了一番,套上还算完整的外套,看向镜中头发凌乱的人。
脑海中掠过刚才的每一个细节,眸色更加阴沉,懊恼地抬手将头发一抓,拨得更乱了。
挫败的情绪一直维持到了很久,姜烟来不及想出对付傅司眠的办法,便被一个消息打散了注意力。
一大早,叶柳珍接姜钦出了院,检查结果一切都好,就是靠近喉管的位置被割了一刀,姜钦还需要时间恢复,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所以姜树恩在阁楼上专程开了个房间给姜钦养病,还花了不少钱为姜钦请了单独的营养师和家庭医生。
饭桌上,姜树恩一边喝粥一边道:“楚家这几天出了点事,烟烟你也该去看看楚墨,受伤的人虽然是他的弟弟,但是楚家内斗一旦开始,楚墨也难免要被牵连的。”
受伤?
姜烟眉头微挑,心里有些意外。
她已经和楚墨断开了联系,这两天的心思都没有花在楚家上,不知道楚家什么时候出了事。
叶柳珍斜了她一眼,“是啊烟烟,你怎么不去看看楚墨呢?说起来自从你出游回来,楚家好像就没有来人邀请你过去了,你该不会把人给得罪了吧?”
姜烟捕捉到叶柳珍眉眼里的笑意,心里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