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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大壮说。
“我觉得有，”林煜拧着眉，脸色很难看，“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都不需要咱们动手，他自己一个人都能解决掉。”
三个人突然沉默了下来。
桑喻手捏了捏自己的包，然后再一次怯生生的开口，“对不起啊，我代我哥跟你们道歉，都是我们的错，你们要是心里有气就骂我吧，别生我哥的气。”
“哎，没事，”大壮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就是，”林煜也跟着安慰，“谁知道那群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也是受害人。”
桑喻又看向袁渊。
“对，和你没关系，”袁渊说，“别哭了。”
“要怪啊，就怪桑诺，”大壮突然说，“妈的，连自己妹妹都能说不管就不管，怎么配当哥哥？”
桑喻眸子一闪，然后缓缓抬头，眼眶还有些红，“哥哥他只是有点不喜欢我……”
林煜和袁渊虽然也想跟着说，但嘴张了张，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呵，还真不是去学校啊。”
不配当哥哥的桑诺，和纪庭深站在距离学校还有十多米远的地方，见那个背着书包的小孩光明正大的从学校门前经过，然后朝着另一条路绕了过去。
“还跟么？”桑诺问。
“走，”纪庭深说，“去看看他到底要去哪里。”
“行吧，”桑诺点点头。
两个人再次抬脚往前走的时候，路上几个人偏头看了他们几眼，尤其在看到他们手牵着手，又专门停下来往他们脸上看了几眼。
似乎在确认是不是真的是两个大男人牵手。
纪庭深只往他们身上匆匆扫了几眼，就快速收回视线。
他偏头看了看桑诺。
又垂眼看了看两个人交握的手。
最后轻轻动了动指尖。
“嗯？”察觉到他的动作，桑诺扭头。
“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纪庭深想了想，缓缓开口道。
“什么？”桑诺问。
纪庭深晃了晃两人的手，“别人的目光。”
他说完，桑诺才发现好多人在往他们这边看，甚至有两个小姑娘追着他们拍了几张照片，在她看过去的时候，才慌慌张张的收了手机跑了。
桑诺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又往前走了几步，就在纪庭深以为“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桑诺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纪庭深问。
“我跟你说件事儿，”桑诺抬眼看着他。
“说，”纪庭深说。
除了刚见面那几个小时，他还难得见桑诺这么严肃，不自觉也跟着认真起来。
然后……
桑诺盯了他快有十秒钟，才慢慢问了句话，“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纪庭深：“……”
还以为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的纪庭深：“……”
就不是很理解！
你既然有这种迟疑，当初表白的时候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退缩？
现在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儿迟了。
他从感受到“他”心意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最后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性别什么的要不就别卡的那么死了，毕竟遇到个让他心动的也不容易。
就被桑诺脸对脸，眼对眼的问了这么个问题。
“……我，”纪庭深难得有些结巴，“我……”
桑诺盯着他，明亮的大眼睛闪了闪。
“其实，要是，如果，”纪庭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
不过没等他将有些混乱的话全部说出口，就被桑诺直接出声打断，“瞧我问的这都是什么问题，你要是喜欢男人，你肯定早就答应我的告白了，那你肯定是喜欢女人。”
“我……”
纪庭深再次尝试开口，不过还多说几个字，就又被桑诺出声打断。
“我其实就是女孩子，要不咱们再重新试试？”
纪庭深：“……”
“嗯？”桑诺看着他。
纪庭深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走着走着就开始拦着他说这些，脑子还有些懵，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
但嘴里的话就先出去了，“这和你是男是女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