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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洒在宁皇的身上却没有带来光明遗留下的一丁点暖意,反倒让整个院子开始充斥着一抹夜色的凉意,此时的宁皇对比与林寒畅谈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若是林寒看到此刻的宁皇绝对会掉头就走
惹不起,惹不起!大佬发飙着实惹不起!
“陛下”
黄公公适时地出现在了宁皇的身后,跟了宁皇几十年让他清楚的感觉到宁皇在和林寒谈完之后一定还有其他的动作。
“还真是一个聪明的小子,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朕的身份?”
宁皇缓缓开口,那模样好似在问身后的黄公公,又好似在询问自己,以宁皇对林寒的了解,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这样一问也不过是缓解自己的尴尬。
“陛下终究是君,林寒被陛下赫赫余威所慑也可以理解”
黄公公轻轻的开口了,一时间他也摸不清楚宁皇的心思,换做其他人这个时候应该做的就是奉承宁皇了,但黄公公清晰的感觉得到宁皇现在需要的并不是奉承
“也罢,他是否猜得出朕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即便猜出了朕的身份也能与朕倾心而谈,能做到这点足矣这场长安城的闹剧也该结束了,免得叫人看了笑话,你去给方煜传个口谕,让他滚去交州做别驾吧朕不想在见到他了”
宁皇背对着黄公公叫人无法看清楚他的脸,但语气中的冷冽让身后的黄公公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听着宁皇的那一席话黄公公默默的将林寒的地位又提高了一个级别,在京兆尹与林寒之间很显然宁皇站在了林寒的身后。一位是京城的最高长官,一位是未步入官场的士子,最后的获胜者竟然是士子,单看结果就让朝堂上下的人读出其中的深意了。
林寒一脸轻松的拎着一包茶叶从皇宫里走了出来的消息很快摆在了几个关注林寒势力的案几上
“这一次太子算是栽跟头了前脚打算拉拢林寒,后脚就丢了一个京兆府尹,一来一回也算是什么便宜也没有占到”
林府中林倬手里翻着一个木制的小牌子,小牌子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京兆府三个字,只见林倬拿着小牌子在手上晃悠了半天,随手丢在了火盆之中。
“看来我们的这位金陵榜首深得陛下器重啊,这京兆尹可是一个肥缺,怕是朝堂上为此又要吵翻天了”
一旁的林俭眼睛半眯没有任何感情的附和道,现在的情形明摆着宁皇打算死保林寒了,如今的朝堂谁动林寒谁死,林俭也是看出来了。
“吵翻天?!京兆尹的确是一个肥缺,但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这么一块美味的烫手山芋可不是谁都能吞得下!太子今朝丢了这个京兆尹容易,但要想拿回去可实属不易,既然是一块肥肉,天下人吃得,为何我林府吃不得?”
林倬的语气中未见有丝毫波动,就好像在谈论晚饭吃什么一般轻松写意,他这一句话几乎已经确定了京城这场闹剧的结果。
东宫丢了京兆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无论是秦王府还是赵王府也不会让东宫再有握住京兆府的机会,这个京兆尹的位置无论落在哪一方手里,势必会引起其他两方的针锋相对,况且正如林倬所说京兆尹的确也是一个烫手山芋,一般人没有资格吞也吞不下,十件案子九件涉及勋贵,若没有后台,京兆尹这个位置可是坐不稳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实乃大善”
林俭长叹一口气,他明白了林倬的意思,现在朝堂上刚刚经历了灵州的事情,正是求稳之际,京兆尹这个位置无论交给那个皇子都将打破现有的平衡,林府拿下京兆尹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与此同时林寒一脸轻松的拿着东西出宫的消息也摆在东宫太子的面前。
“方世文是猪吗?不知道孤在拉拢林寒吗?正当孤拉拢林寒之际,他不知收敛却主动上门找麻烦,没有知识也该有见识,没有见识也该有常识,就算是什么也没有脖子上的玩意总该是有的,之前林寒入京娇妻城门相迎在圈子里早就烂大街了,敢问长安城还有别家吗?带着美女逛街的生面孔,不用脑子用脚想也知道是谁了,简直混账至极!”
太子随手将情报丢在了地上,将案几上的东西摔了一地,本以为自己在拉拢林寒一事上走在了秦王赵王之前,被方世文这样一闹那感觉就好似瞬间回到了起点。林寒没捞到反倒折了一个京兆尹,郁闷之情可想而知。
“殿下还请稍安勿躁这件事想来也是被林寒撞上了,他大抵不知道京兆尹和殿下的关系,若是知道了想必定会顾及殿下的您的脸面”
文远伯看着发怒的太子,第一时间并没有上前劝慰,反倒是等太子心情平复之后方才上前一步说到。
“若真如你所言倒好了方煜也是猪,到底生了个什么玩意做了京兆尹这么多年,脑子都被猪吃了吗?都知道京兆府是你家的,但也不要这么明显好吧,这下被捅出来了吧,私藏兵刃,他这是要干什么?叫孤如何捞他?”
太子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情顿时又激动了起来,他也没想到方煜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自家家奴随身携带的也是京兆府衙门的刀剑,每每想到这里他也有些后怕,得亏这件事情被林寒挑出来了,若是率先被秦王府赵王府的人发现,捏造一个预谋造反的由头,然后将屎盆子往他这个太子头上一扣,恐怕他这个太子的位置也别想坐安稳了。
汉朝周亚夫因为私藏了五百套殉葬用的铠甲就落得一个全家斩首的下场,方煜家奴带的还是朝廷刀剑,比铠甲严重的多了。
“幸好此事由林寒发现,并未落入秦王赵王之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殿下此时万不可自乱阵脚,福祸岂可一言决断”
一个站在文远伯之前的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此人是武安侯也是太子手底下的军队力量的代表,说话的分量也远在文远伯之上,应该算得上太子的左膀右臂了。
“还请武安侯教孤”
太子一见武安侯发话了,当下眼睛一亮,心中的火气也消散了几分。
“殿下此时当差人备厚礼感谢林寒其二近日殿下也不便见方煜了,京兆尹的位置殿下需早做决断,若争当早早定好人选,若断也需得果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武安侯行礼缓缓的对太子说到,其实武安侯的本意若是太子自己愿意屈身前往亲自拜访林寒效果是再好不过,但他也明白面前的太子是何等心性,要想让太子去见林寒,恐怕压根没有可能
“林寒折了孤一个京兆尹,孤还要去感谢林寒?!”
太子一听武安侯的话,脸色逐渐的暗了下来,自己分明是受害者,没有找林寒算账已经是很给林寒面子了,还要感谢林寒?这世上还要天理吗?
“殿下是作为大宁朝的储君感谢林寒替大宁社稷除了一匹害群之马,仅此而已,如此一来相当于变相的和林寒表示,方煜一事与殿下并无关系”
武安侯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平静的给太子解释到,的确按理说哪有自己吃了亏还感谢让自己吃亏之人的道理,但是反过来也可以说的通,太子感谢了林寒不也变相的像林寒表明方煜并不是太子的人同时可以将太子很好的从这件事上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