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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目光灼灼地看着萧曼,疼痛已经逐渐散去。
只要萧曼在身边,蛊毒就会被压制下去,此刻的他已经渐渐有了力气。
“萧灵在帝京之中,没有回沧州,你要小心。”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她不足为惧,好好休息会儿吧。”萧曼替南宫煜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裸露的肌肤,此刻虚弱狼狈的秦王殿下,带着致命的诱惑,她可不想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什么要命的事情来。
“你不是别人。”
萧曼心中明白,秦王殿下这是怕她遭了萧灵算计,于是说道:“殿下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南宫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萧曼无奈,只能拿过迎枕塞在背后,让南宫煜坐起来,只是南宫煜一坐起来,就露出精壮的上身,为了方便上药,衣衫早已经被脱掉了。
萧曼的眼神飘了飘,秦王殿下的身上虽然有不少伤痕,可依然格外吸引人啊,她本想避嫌,可眼神却落在南宫煜肩头上的牙印,挪不开眼。
南宫煜注意到萧曼的眼神,伸手轻轻抚摸肩膀上的牙印:“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肩膀上,为何有个牙印?”
萧曼笑了笑:“并不是很好奇。”
南宫煜嘴角含笑,眉梢含情,他不能再任由萧曼去慢慢发现了:“这个牙印对本王来说意义深重。”
意义深重?
萧曼仔细琢磨着这几个字,难道是秦王殿下第一次吃亏,而且还是在女人手中吃亏,所以觉得意义深重?
“这个牙印的主人,是本王心仪之人。”
“咳咳。”萧曼突然被口水呛住了,咳的满脸通红。
南宫煜见了,眼底含笑,面上确是不显:“怎么了?”
“没事,没事。”萧曼拍了拍胸口,在秦王肩膀上留下牙印的人是秦王心仪之人,那岂不是相当于在说心仪她吗?这怎么可能!
“那这个人在哪里?”
南宫煜看着萧曼,神色有些意味不明:“她在本王心里,本王一直期待着她主动出现在本王的面前,告诉本王,她会对本王负责。”
“负责?”萧曼瞠目结舌,负什么责?
温泉池那一日,纯属误会,虽然两人坦诚相待,可天黑谁看得见,更何况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再说了,这事儿吃亏的也是她啊,她都没说要负责,秦王一个大男人居然叫嚣着要她负责,要脸不?
“嗯,负责,她闯入本王的别院,要了本王的身子,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本王将整个帝京翻了个遍,都没有寻到她的踪迹,只能期待她自己站出来了。”
萧曼只觉得此刻脑海中一片浆糊,她要了秦王的身子,开什么玩笑,她虽然跟秦王有诸多接触,可从未要过秦王的身子,就算她想,她也不敢啊,更何况她唯一一次强人所难,也是为了解火媚毒!
火媚毒!三月十五!
萧曼瞬间灵台清明,难怪她觉得这布置眼熟,三月十五,她闯入揽潇阁,那房间的装扮,分明跟秦王殿下的房间一模一样!
不,不可能,她去的明明是揽潇阁,怎么会进了秦王的卧房,难不成秦王有特殊的爱好?还是说揽潇阁是秦王的产业?
可无论是哪一个结果,萧曼都不敢相信,她那一晚霸王硬上弓的人是秦王!
否则的话,该如何解释,留下牙印之人,要了秦王的身子!定然是秦王误会了,误会要了他身子的人跟咬他的人是同一个人,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留给本王唯一的东西,就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南宫煜见萧曼脸上分明不相信的模样,抛出了最有说服力的证据,“这年头都流行用银票做定情信物了吗?”
萧曼离开秦王府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还是飘着的。
那一晚,她霸王硬上弓的人真的是秦王,天雷滚滚,她留下一百两银票也不是做定情信物,而是当做嫖资。
萧曼只是想想都觉得后怕,那一晚她除了留下银票,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线索?
如果有,一定要及时掐断,绝对不能让秦王知道,她就是那个要了他身子,给了一百两银子,后又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的人!否则,秦王殿下一定会将她扒皮抽筋!
萧曼揉了揉浆糊一样的脑袋,她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她本以为那个人是岑玉,结果意外得知那人是秦王,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被吓的,若是让人知道她强了出尘若仙的秦王殿下,帝都中的女子一定会跟她拼命!
突然,萧曼感觉到了杀意,正待躲过,却停住了脚步,铿锵一声,那道银光被一柄大剑给拍飞回去,独孤罗已经挡在萧曼的面前,警惕的盯着前方的黑暗。
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走出来,面容冷峻,一双寒眸,死死的盯着萧曼:“你究竟是何人?”
独孤罗横刀挡在前面,萧曼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让开:“阁下孤身潜入裕盛帝京,当真是不怕死。”
来人是云起名将——夏侯缨。
如今两国交战,萧洛在云中城时不时发动奇袭,身为主帅的夏侯缨竟然脱离军营,孤身来了裕盛帝京,当真是胆大包天。
“你到底是谁?”夏侯缨再次上前一步,萧曼身后的独孤罗随时准备出手,萧曼伸手拦住了他。
“趁着没人发现,快些离开吧,否则,你想走都走不掉了。”萧曼转身,带着独孤罗准备离去。
“是你吗?”夏侯缨试探的问道,他想知道,面前之人,到底是不是独孤曼!
萧曼脚步一顿,随即毫不犹豫的离去,独孤曼已经死了,如今的她是萧曼,但是无论是萧曼的仇,还是独孤曼的仇,她都不会放下,终有一日,她会让慕容晟睿知道,她的恨意,足可以焚毁云起天下。
夏侯缨目送萧曼的身影消失不见,眼中的迷惑愈发的浓重。
他潜入帝京监视萧曼已有些许时日了,萧曼绝不是人假扮的,可是一言一行,又跟独孤曼那般相像,若不是同一个人,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