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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是什么?长公主殿下要是掉了一根汗毛,你们担待的起吗?”
侍女的脸色一寒,顿时,几个士兵浑身一哆嗦。
长公主他们怎么得罪的起,就是他们的那位老大,在这长安城里也得罪不起长公主啊!
“跟我走!”
为首的队正只是略一琢磨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敢点破。
这长安城里的神仙实在是太多了,像他们这样的小人物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脑袋缩回去一点比较好,能给长公主当棋子,也算是他们三生有幸了。
这件事情其实很容易选择,一边不过是个开封侯,另外一边则是大汉朝唯一的长公主。
金吾卫里可全部都是些老兵油子,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他们当然清楚。
转瞬之间,他们就和那侍女绕过了几个弯,消失在陶青的视野之中。
堂堂的开封侯,就这么在长安城的大街上被一群恶棍给打了,而且还打得如此凄惨。
从此之后,估计他要变成这整个长安城的贵人们嘴里的笑柄了。
“金吾卫!长公主,你们给老子记住!”
陶青又不是瞎子,长公主现在明摆着就是要掩护那伙人逃跑,这件事情十有八九跟她脱不了干系。
但是现在这时候,他除了坐在这里放放狠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至少,只要皇宫里的老头老太太还在一天,他就动不了那位长公主殿下,大汉朝以孝治国,哪怕是当今的太子登基,也拿他这个嫡亲的姐姐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爷慎言啊!”
旁边的马夫赶忙爬了起来,把陶青扶起来,低声的说道。
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出狠话来,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吗?
“慎言?为什么要慎言?本候在这长安城里受了如此屈辱,难道我还不能说几句话吗?”
愤怒的陶青,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这几句话几乎是用吼声吼出去的。
“开封侯好大的威风啊!你在这长安城里挨了打,就要找拙荆的麻烦,是不是感觉我这个堂邑候是泥捏的?”
陶清的话音未落,忽然旁边的茶楼里走出了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男人。
看他腰间那块巨大的玉佩,不是当今的堂邑候,又是何人。
陈午的出现,顿时让陶青一阵尴尬,要论实力的话,虽然这些年来,陈午并没有在朝廷之中担任什么实职。
而且陈家祖上其实也没有留下什么太多的人脉,但是可别忘了,他的老婆可就是当今皇帝的嫡亲女儿。
光是长公主殿下到皇宫里去吹吹枕头风,他这个开封侯恐怕就要倒大霉,别说马上就要到手的丞相了,能不能保住他,这个侯爷的位置都是两说。
“这个、这个是在下失言了……”
无奈之下,陶青只能咬着牙,把刚刚说出去的话再咽回去了。
虽然他心里也看不起陈午这个小白脸,但是谁让人家老婆有势力呢?
“失言?我要是现在把你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拉出来骂一顿,是不是也可以用一句失言了事?”
好不容易抓住了陶青的把柄,现在这时候陈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两句话没说完,直接上去扯着陶青的脖子,就准备拉他到金吾卫衙门把话说清楚。
现在皇帝还在皇宫里等着陶青回话呢,这事情要是闹到金吾卫去,就凭借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份,金吾卫的那些堂官们哪个敢出来见人?
前后折腾一阵,最起码今天入夜之前,他是别想到丞相府了。
“侯爷!侯爷,你且听我一言,这件事情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今天实在是被人打昏了头,所以这才说了昏话,还请侯爷万万谅解!”
无奈之下,陶青现在只能唾面自干。
拖着一身伤,在这里低声下气的给陈午赔礼道歉。
好说歹说,这好话说了一箩筐,总算是让陈午把这件事情暂时揭过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终于另外一队金吾卫的巡街士兵赶到了,但是远远看到堂邑候的车驾的时候,他们立刻就缩到了墙角。
一直等到堂邑侯发完脾气,上车离开之后,他们这才姗姗来迟。
“参见侯爷,我等听说侯爷今日在长安城中遭遇了歹人袭击,不知道侯爷可有受什么伤吗?”
为首的士兵小心翼翼的问道。
陶青的嘴角一阵抽搐,原本他是想说点什么的,不过,这话说到一半,立刻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明知道这是长公主安排的,现在这个时侯他就算是摆在天罗地网又能如何,这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那些人说不定现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在逃往堂邑侯封地的路上了。
自己就算是威风再大,难不成还能让这些人到堂邑候的封地去抓人吗?
“本候没事,只是自己摔了一跤!”
狠狠的咬了咬牙之后,陶青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把这件事情自己吞回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既然侯爷无事,我等告辞!”
虽然陶青现在都已经鼻青脸肿了,但是他非要自己说自己是摔的,这些士兵们自然也乐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金吾卫的士兵们走了,看着那些指指点点的人群,陶青真是感觉自己今天实在是倒霉透顶了。
“侯爷,那咱们现在还去丞相府吗?”
等到陶家的下人们把马车重新收拾好,散落的东西全都收拾完毕之后,马夫小声的问道。
陶青一阵得语塞,看看自己身上早已经零乱不堪的衣服,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现在这副样子拿什么脸面去见申屠嘉呢?
他可是一直以申屠嘉的继任者自居,现在这副样子,这如何能够见得了人啊!
“先回府去!”
咬牙切齿地丢下了四个字之后,陶青只能先回府里换套衣服,再做打算了。
今天这口气,就算是他不忍也得忍下了,虽然他把这份仇怨记在了心里,但是何时能够出这口闷气,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