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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惜惦记都是今日算命的事,只觉得跟宋江缘分已到尽头,这人既要倒霉,她更是看不上他。
那宋江又黑又矮,偏生还老,最是心思颇多,无耻的很。
哪里能与张文远比拟,一会便派人去请,好与他温存恩爱。
那个很心人,却是一点都不想我。
那婆子自把酒来劝宋江,宋江勉强吃了一盏。
这女婆子只好说道:“押司莫要见怪。闲话都打叠起,明日慢慢告诉。外人见押司在这里,多少干热的不怯气,胡言乱语,放屁辣臊。押司都不要听,且只顾饮酒。”
筛了三盏在桌子上,说道:“我儿不要使小孩儿的性,胡乱吃一盏酒。”
婆惜又道:“娘亲,莫要只顾缠我!我饱了,吃不得。你们先喝酒,一会我要喝,只怕你们又喝不过我。”
阎婆道:“我的女儿,你也陪侍你的三郎吃盏酒使得。莫要太过无礼啊。”
婆惜一头听了,一面肚里寻思:“我只心在张三身上,还有今日那算命的说的有道理,先把他灌醉再说,到时候看看他有什么心思。”
婆惜勉强拿起酒来,吃上半盏,心中却是毒计渐身,还真是各有盘算。
那婆子只管笑道:“我儿只是焦躁的脾气,宋押司,你们且开怀吃两盏儿,一会好早点睡觉。”
宋江被他劝不过,连饮三五盏。
婆子也连连饮了几盏,再下楼去烫酒。
那婆子见女儿不吃酒,心中不悦,这会见女儿回心再吃酒,欢喜道:“若是今夜兜得他住,那人恼恨都忘了。到时候在缠绵一番,床头打架床尾合。”
婆子一头寻思,一面自在灶前吃了三大钟酒,一会便喝到上头。
过了一会,这阎婆喝的脸红,心中还是惦记,便爬上楼来。
见那宋江低着头不做声,女儿也别转着脸弄裙子。
这婆子哈哈地笑道:“你两个又不是泥塑的,做甚么都不做声?押司,你不合是个男子汉,只得装些温柔,说些风话儿耍。”
宋江正没做道理处,口里只不做声,肚里好生进退不得。
他好歹也是个公人,今日这娘们三番五次不给他脸面,宋江内心已经是邪火丛生,都说酒壮怂人胆。
何况这宋江平素仁善,可是一个娘们三番五次骑到他头上,完全不给他面子。
吃他喝他,还颐指气使,宋江平素都是备受旁人尊崇,一次两次便算了,今日这么不给他面子,宋江已经是怒气鼎盛。
这娘们一副爱理不理,宋江也是见过世面的,心中便有主意。
“这婆娘跟那张三若的事情,到处都在传扬,我素来都是半信半疑,不怎么在意,今日既然来了,倒不是在这里住上一夜,若是让我抓个正着,我倒是要让那张三好打!”宋江也是生出心思,却又是狰狞之姿态。
若是今晚这娘们不愿意与他睡,那就是情分彻底断绝。
有些事情,那就是有些眉目。
正想着,那老婆子兀自下楼,顺带喊道:“你们两口子早些睡下,今晚酒水喝得多,正好温存一二,不枉这好日子。”
那阎婆惜正是恼火,却是想着这宋江怎么喝不醉,不由得恼火道:“不关你事,娘亲,你速去睡。”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也有几分火气。
这阎婆老娘只觉心愿得偿,便呵呵道:“你们今晚多恩爱,明天早上多睡会,无须太早起床。”
这婆娘下楼洗漱,却是回到自个屋子安睡。
唯有二楼宋江与这阎婆惜对坐,这小娘盯着宋江,道:“你若是喝酒,只管自己喝,我不陪你。我困了,要去睡觉。”
阎婆惜一边说,一边和衣而卧,压根没有叫唤宋江一同睡觉的意思。
宋江只管看着,心中既有叹息,更是恼恨渐起,只觉得此女实在太过不是东西!
宋江见夜色已深,进退不退,加上着实喝酒不少,只能找个地方躺下。
哪晓得阎婆惜冷笑道:“你莫要想着与我睡。”
宋江本就有火,听到这话,心中更是冒出邪火,恨不得上去暴打一顿这死婆娘。
贱人!
这贱人一样的货色,当初就该让她卖身葬父,最好卖到青楼去,这等下等货色,着实放肆。
他张口欲言,却是酒劲上头,正是难受,实在不想争吵,只好将外套褪去,身上物品放在一侧。
这夜色渐冷,他只好上床,却是与那娘们隔着睡。
可是这一觉睡得哪里踏实。
迷迷糊糊,阎婆惜却昂起头,目光瞥向桌子,见一个布袋子放在桌子上。
她眼睛登时放出光来。
阎婆惜登时想到小张三说得那些话,阎婆惜不由得生出心思:“莫不是东西,便是在那袋子当中?”
这么一想,阎婆惜眯着眼睛,盯着宋江,只想着他早些睡着,好去翻看。
哪晓得宋江有心事,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踏实。
七七八八,一下子把阎婆惜弄出脾气来,只是道:“你翻来覆去,定是那龌龊心思,告诉你,我不想你碰我!”
宋江一巴掌拍在床上,兀自起身,目眦欲裂,勃然大怒:“你这贱人!着实无礼!简直猖狂至极,真把我宋江当作泥偶?”
哪晓得阎婆惜争锋相对,骂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叫什么叫?当我怕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