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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血台的护士熟练的绑着绳筋,然后拍打着钟可可的手臂,以确认抽血位置。
“一会儿你摁住她,抽血的时候,别让她动。”护士提醒道。
“好。”顾厉臣应了一声,让钟可可的上半身靠在他的怀中,而他则是一只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另只手扣着她右手的胳膊。
当那尖锐的针头扎进去的一瞬间,钟可可本能的想要抽胳膊,把那份疼痛甩去,却被顾厉臣牢牢的扣着。
“痛……”她委屈兮兮的嚷着。
“一会儿就好,你忍忍。”他耐着性子道,想想她平时,出了依然是个例外,又何曾对其他女人这样耐着性子了。
当这血抽完了,顾厉臣抱着钟可可在一旁等着抽血的结果,需要等15分钟。
当他确定她被针扎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了,这才起身,去一旁的垃圾箱这边扔了一下棉球。
只是当他走回椅子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脑袋已经扬起,那双带着醉意的圆眸,正定定地看着她。
“我……我刚才抽了血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脑袋左摇右晃的。
这会儿的她,还醉着,但是却又还带着几分意识。
“嗯。”他用着,“好了,不会再抽血了。”
“亲亲……嗝……是不是可以亲亲……了……”她打着酒嗝,仰着脑袋问着。
他薄唇紧抿了一下,如果她清醒的话,只怕根本就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吧。
他轻叹了一气,弯下腰,视线近乎平视着她道,“等你酒醒之后,会后悔的……”
“才……才不会后悔……你说……只要抽血……就会答应的……”她的手又一次环上了他的脖颈,痴痴地看着他的脸庞,“顾厉臣……你……你让我亲一下你好不好,我……好想当你真正的女朋友……”
“你现在已经是了。”他声音沉沉地道。
“我……已经是了吗?”她咕哝着道,“那我是不是……想亲你,就可以亲你啊……嗝……这样……你是不是就会习惯我了呢……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一点了吗?”
她说着,脸更凑近了他几分。
此刻,两人的脸距离极近,近到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看清她瞳孔中他的模样。
她还醉着,但是她眼中的这份渴求,还有脸上那未干的泪痕,却又让他拒绝的话没有办法说出口。
若是他说了,那么她是不是又会哭呢?
是啊,当初,他说要和她真正的交往时,她说,希望他能够喜欢上她。
若是多一些亲密接触的话,那么他是不是就会习惯她的存在,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她呢?
如果他真的能喜欢上她的话,那么才是真的皆大欢喜吧,依然一定会很开心吧!
依然……依然……
即使这个名字,只是在脑海中划过,都会让他的心中有着一阵痛意。
“如果你真的觉得你不会后悔的话,那么……可以。”顾厉臣缓缓地开启着薄唇,吐出了这句话。
下一刻,她的脸上又露出了那份傻笑,然后她的唇用力的吻上了他的唇。
她这个吻,几乎就像是撞上来似的,磕得他牙齿都有些隐隐的痛,可是紧接着,他的感觉,便全都集中在了唇上那软软的触感上。
她吻得很认真,亦让他产生着一种奇异地感觉。
说起来,他素来不喜接吻,就算以前曾经交往过不少的女人,但是他却从不会让谁吻上他——纵然接吻,在他看来,甚至可以只算成是简单的皮肤相触而已,他却也不会随便去吻。
可是现在,他被她这样的吻着,却并不会感觉排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唇终于从他的唇上移开,只是她的脑袋一歪,却是整个脑袋都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直接睡了过去。
顾厉臣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钟可可,只是不知道,等她明天清醒过来后,又能记得多少。
等拿到了血检的报告,顾厉臣又抱着钟可可回到了诊室那边,在确定了她并没有什么事儿后,顾厉臣这才抱着钟可可重新回到了车内。
“回别墅吧。”顾厉臣淡淡的吩咐着前排的司机。
“是。”司机开着车,缓缓地朝着顾厉臣的私人别墅开去,一路上,他看着她的睡颜,不觉有些出了神。
他真的可能会喜欢上这个女人吗?
又或者他该问自己,他这辈子,真的还能再爱上别人吗?若是可以的话,那么他倒是希望自己爱上的人,会是钟可可。
————
钟可可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顾厉臣出现了,把她从危难中解救出来……再然后,她在梦中,好像有对他上下其手,好像还对他说了很多话……
感觉就像是一个很美好的梦!
只不过梦醒了,剩下的就只有头痛了!
她忍不住地吟了一声,紧接着,有声音响起,“你醒了吗?我让人去把醒酒汤拿过来。”
钟可可勉强地坐起身子,半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顾厉臣的身影。
“你……你怎么在我家?”她喃喃地问道。
“这里不是你家,是我的别墅,昨天你醉了,我怕你去你家,不方便照顾你,所以就带你过来了。”他道。
醉了?
她混沌的脑袋瓜子里,终于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随即,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
对了,昨晚,是他把她救下来的。
只是再然后呢?又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她只要努力地去想,头就会痛得更厉害,就像是要炸了似的。
“啊……”她的口中又发出了吟声,两道眉毛几乎皱在了一起。
“头痛得厉害吗?”他问道。
“嗯。”她咕哝了一声,随即便感觉到又手指轻触着她的额头以及太阳穴附近,用着适中的力道按压着,缓解着她此刻的头痛。
“这样呢?有好点吗?”顾厉臣又道。
“好……好像有舒服一点。”钟可可喃喃地道。
顾厉臣于是继续揉着,而钟可可原本难受的吟声,也渐渐的变成了一种舒服的咕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