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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他们自私改动模具,兹事体大,又为何未事先向先帝禀报?”
“此事我当时亦问了你父亲,他道,军饷常有丢失,有在军营之中,有在运输途中,甚有在出库之时,都是层层重兵把手之地,且每次都不曾有人看到过贼人的踪迹或面目,这群盗贼简直可说是神出鬼没。然而这群人绝不可能是为神鬼,因此要么贼人便混在其中,要么有人能够详细地掌握各军军饷之况,并将之泄露给了他人。但贼人难以存在于每支军队之中,因而,第二种情况更为可能。他坚持先斩后奏、密而不发,便是为了掩人耳目,担心奸人便在先帝身边,未曾想……竟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话音点地,两厢皆是沉默,只闻一人一阵阵沉重的叹息之声。
许久,白叶方才少许冷静下来,强装镇定,因他知晓任何悲愤在不适宜之时,都无任何用处,只会彰显自己的无能。
只听白叶道:“蒋世伯,你方才所说那银锭印文之事……会否只是巧合?或是有些许银锭经使用磕碰,使得底下字迹模糊损坏的大有存在。”
“我一开始亦如此怀疑,于是亲自仔细检查了那三箱银两中的每一个银锭,每一个银锭底下的印文,竟皆有一分之深。若是只有一两个如此也就算了,可是各个如此,怎叫人相信这是巧合?”
说着,那粗布衣裳之人忽觉胸中一股闷气顶了上来,重重地拍了一记手下桌案,又道:“若真是如此,说明当时你父亲确是被冤枉,甚至可能是被人设计陷害!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旧无法揪出那幕后黑手,令他一直逍遥法外!”
言罢,他方正威严的面上,那一双令堂下犯人尽皆吓得抬不起头来的狮眼,竟不知不觉已爬上了不少皱纹,微红的眼眶已有些湿润,这般刚硬之人若不是极尽冤屈忿恨,是绝不会轻易便掉下泪来。
如今可知,他心中多年来已积蓄了多少不可言说的怨恨,对自己的怨恨。
白叶此时心头亦似有一股强烈之气想要自喉头冲出,虽然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但颤抖的音调已将他的掩饰暴露无遗。
“蒋世伯不必自责,是那幕后之人躲藏得太深了,计谋之深,让我们多年都无法觅得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如今他终于露出了马脚,便是老天开眼,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总算不负我们千般苦心。顺此线索咬死不放,我便不信不能将背后之人揪出!”
听闻白叶所言,蒋世伯不禁双目炯炯,点了点头。
“世伯猜测,当年军饷遗失一案,会是谁人所为?莫非是曹尚书?”
“如今银两在曹尚书所有的棺材铺中发现,且他时任兵部尚书,战事军饷便直接经由他手,无一不知,那么照理来说,确实他的嫌疑为最大!”
“如此说来,世伯还有怀疑之人?”
“不错,这些财物既是曹尚书与他人共同受贿、私贩军械所来,那么一来或许本就是他本人所有,二来或许是本要分赃之物,暂时寄存曹尚书处,那么这次私贩军械之事牵连的另两人————户部尚书林大人与京城都督钱大人亦有嫌疑,但在此二人府中却未曾搜出同样的银锭,而这第三么……或许便是来自他人贿赠交易之财物,而这个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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