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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方眼神空洞，他好似是听不到林凡的话一样。
“你告诉我啊”
林凡抓住灵方的肩膀，用力的晃了两下。
这幅油乎乎的场景，让刚刚进来的秦无风和龙华莫名的有点恶心。
灵方仍旧是不说话，甚至都不拿正眼瞅林凡。
“你……”
从天界开始他就是这幅死人样，扛了他一路，林凡这心里，也是有点火气的。
本来想要骂他两句，但瞅灵方这样子，林凡也懒得骂了。
他无力的抽回手，看了秦无风一眼之后，秦无风和龙华走了出去，给林凡和灵方，留下了二人空间。
“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呢？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有口气，才能报仇啊。”
当林凡再次提到报仇的时候，灵方心里的那根弦，终于被触动到了。
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角落下，他嘶哑着嗓音自嘲道：“报仇？我是一个废人了，拿什么报仇？”
破罐子破摔……
林凡从他话里听到的只有这个意思，灵方不仅身体被打残了，心也被灏离给打残了。
“堂堂一方天帝，就这？呵呵呵……”林凡一脸讥笑，看向灵方的眼神中，皆是轻视。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瞧不起，灵方一丝恼怒都没有，只是自怨自艾的默默流着泪。
他的这幅样子，让林凡更加的来气，愤怒的起身之后，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之后，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残的不是身子，你残的是心，怪不得东部一直只能给中部当狗，合着你就是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废物。”
“东部的人真是瞎了眼了，让你这种人当大王，就是一个乞丐都比你强。你活该被灏离一直踩在脚下，因为你就只配给人家擦鞋。”
“你放屁”灵方怒吼一声，猛的翻身想要和林凡好好理论理论，但用力过猛，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
脑袋直接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额头瞬间就流下了几道细微的血流。
血顺着鼻尖脸颊流下，这让灵方看起来有点疯狂，他红着眼盯着林凡，怒斥道：
“要不是为了东部，我怎么会对他卑躬屈膝，现在你也看到了，这就是反抗他的下场，这么多年，我要不俯首称臣安心当狗，东部早都没有了，没有了。”
这一席话，灵方是全程吼着说出来的，他顺带着，把心里的委屈不甘，全都喊了出来。
呜呜呜……
灵方突然大哭了起来，他现在连自己的双手双脚，都控制不了。
唉～
林凡轻叹一口气，虚抬了一下手，灵方就从地上躺回到了床上。
还是那副平躺的姿势，但灵方和之前相比，现在更像是个活人了，
“那你就更不应该放弃了，你想想东部，你要是死了，谁给东部的那些天兵报仇？”
提到东部的天兵，灵方的眼泪猛的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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