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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体上的年龄差不多,但其实现在姜云明说话的份量远远比这里的其他人要重得多,即便是太子的李承乾在某种程度上说话也不如姜云明好使。
“是我决定叫上杜伯伯一起的,他老人家现在也不能操劳了,跟着我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再者说了,我这次去登州也不全都是私人的事情,还要去看看登州那边发展的情况如何,到时候也是要和杜伯伯商议的。”姜云明说着朝着杜荷翻了个白眼。“事情是我提出来的,是父皇决定的。咋的,你有意见啊?”
“切,我哪敢有什么意见。”杜荷撇了撇嘴,虽然最前面的那个语气词很是不敬,但是在场的人却没有在意的。“我只是惊讶好不好,我爹要出远门我这个做儿子的不知道你却知道了,这不管是谁都会惊讶的好不好。”
“你要不要一起去?也不是不能带上你,天天在长安不闷吗?”姜云明搓了个栗子扔进了嘴里,年前他虽然不在村里,但是知道姜云明好这一口的人们还是都把栗子送到了姜府门上。
“我?一起去登州?”杜荷有些迟疑,要是单单和姜云明出去玩儿他是没意见的,甚至还乐得高兴,但要是再加上他爹杜如晦那就不是一个性质了。
“对啊,高明都能去,你有什么不能去的。”姜云明其实也算是有心引导他们把目光往外面放一放,毕竟海岸线在接下来大唐的发展方向中会占很大一部分的比重。
“现在定下来的就高明和他的太子妃,然后就是处默,你们要是想去的话都可以跟着去,反正你们留在长安也没什么事儿干。”姜云明说着把目光转向了李恪,在他的心里李恪才是最迟疑的那个人。“三哥你也可以一起跟着去啊,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去向父皇说,你也不必担心什么。”
看着李恪欲言又止的样子,姜云明知道他其实是想去的,只不过之前养成的习惯和戒心都很难在短时间改掉。
“放心吧,高明是太子,这次也算是太子下去体察民情了,而因为高明的原因这次肯定会有士兵随行保护的,而且除了杜伯伯随行指导高明之外父皇应该还会找个武官陪着我们一起,如果叔宝公身体无恙的话应该就是他了,如果不行的话应该就是程伯伯了。”
其实李恪现在不论是父子关系还是兄弟关系都已经因为姜云明的出现而好了不少,但是他始终把自己血脉的威胁放在了内心最深处,所以他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不和别人走得太近,姜云明算得上是唯一一个例外了。
以前的姜云明或许还能够视而不见,但是私人感情的掺入让他现在不想看着李家的这兄弟几个走到历史上的那一步。说的浅显点就是他们都是李丽质的亲人,他不想李丽质难过;说得实在点儿就是这些都是他姜云明的朋友,来到大唐之后他也就跟这些人的私交比较好了。
“这估计是我们唯一一次出去的机会了,三哥你和青雀可能以后会到自己的封地上去,可如果不去的话这可能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们一起出去玩儿了。”
姜云明叹了一口气,和突厥的战争在开春之时基本上就会结束了,虽然大唐这次会以近乎于碾压的姿态战胜突厥,但是作为胜利的一方也是需要修整的。因为不论是李世民还是姜云明都是抱着完全接收突厥的土地为目的去发动这一次战争的,这样的话自然就不能采取以战养战的措施,所以是作为胜利一方的大唐也是损耗巨大,毕竟近二十万大军的粮草消耗不是一个小数目,更何况这两年大唐还是灾年。
战胜突厥之后的修整时间也就是姜云明唯一的空闲时间了,他了解自己的老丈人,在修整过来之后他肯定会把目光放在前隋三征都未能灭其国的高句丽身上,到时候的姜云明肯定会再次忙碌起来。
所以说姜云明此次东行并不只是为了回祖地祭祀一番,杜如晦的同行是为了考察沿海地区的发展情况,不仅是为以后沿海产业的发展,也是为了以后的远洋做铺垫。除了这些之外姜云明还有一层更深的考虑,那就是他要在登州附近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建港!
结合大唐现在外部的形势来看,登州那边是最适合建立港口的地方。这说的不是民用性质的港口,而是军队方面要用到的港口。
在姜云明看来不论是高句丽还是倭国都是一定要拿下来的,从表面上来说这能最大程度的彰显大唐的实力,也能让大唐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对付西面的西突厥和占据了地利的吐蕃,更是因为姜云明私人的情感。高句丽的南面是新罗和百济,在蒸汽船上装载火炮,这是姜云明的规划。先拿下新罗和百济,届时再两面夹击高句丽,等拿下高句丽之后再在通过高句丽去倭国。
姜云明即便是面对突厥的时候也没有如此上心,高句丽和倭国对于他来说是不同的,他要用最彻底的方法去对付那两个国家,这和利益无关,完全是他私人情感的原因。
“我们都拥有着寻常百姓难以企及的权势和富贵,在他们的眼中我们要比他们自由的多,但是亘古以来人就没有真正的自由这一说。只要我们要和人打交道就不会拥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由,除非能够放弃一切隐居深山。”
这个话题多少有些沉重,就连一向没有分寸的程处默都没有开口说话。
“大家都不是傻子,现在的我们是皇亲国戚,是权贵之子,但是同样的我们日后的方向甚至是路线都已经被规划好了,都不说以后的我们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到了那时候我们甚至可能连出长安都是很难得的事情了。”姜云明叹了口气,心情多少有些压抑。
这世间哪有什么自由可言?亲情,贪婪,厌恶,这些都是牢笼,只不过是被冠上了自由名义的牢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