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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计划提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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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她凑近了些,呼吸近在咫尺,低喃道,“除非你让我检查。”

少女说罢,便仰着头凑近,宋阑只觉得有无尽的清甜气息灌入口腔,干净又清冽。

片刻后她又果断抽离,像个占便宜的登徒子。

宋阑意犹未尽地擦了下唇,问她:“检查好了?”

“嗯。”她歪头趴在宋阑肩上,“检查好了,你嘴里有酒的味道,你不听话。”

“是你的酒味。”

宋阑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应,偏头一看,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睡得很安稳。

“小无赖。”他无奈地嘀咕道。

宋阑抱着她送回房,在一边静坐着。

他的眉头久久舒展不开,早在几天前,桂妃就递了消息,说计划得加快,再加上烈帝先前已经暗害了自己的嬷嬷,如今又盯上了他的医女。

若是程昭也同嬷嬷一般

他摇头,不敢再深想,却在这一时刻,下了决心,计划确实得提前。

屋顶之上,墨泉心中暗暗着急,因为程昭今日还没取血,宋阑的药也没办法熬。

不过很快,宋阑就从她房内出来,随着房门关上,他换了一副神情,气质冷漠疏离,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飞跃过院墙,宋阑回房拿起银质面具戴上,冲着身边的墨泉道:“走,陪我进宫。”

“进宫?”墨泉面色一变,“如今正是治病的时候,进宫只怕不好。而且,今天的药还没喝”

宋阑冷睨他一眼:“不听命令?那你就在这里守着。郑炉郑鼎,跟我走!”

郑炉郑鼎点头跟上,门外早备了马车,宋阑上了马车,眸光愈发坚定。

潮州水灾,灾民四散,还有不少涌到了京城,烈帝这两个月忙得很,雪花一样的折子批都批不完,三皇子叶扶在潮州赈灾解决了大半麻烦,不过又有新的事情袭来,是宣太后的生祭。

烈帝以孝治天下,刚登基时便修万佛寺为宣太后祈福祝祷。

后又搜罗各地新奇玩意献给太后,可算是母慈子孝的一段佳话,奈何太后因过度思念先帝而缠绵病榻,很快便撒手人寰。

为了这个“孝”字,生祭得做得隆重些。

但是烈帝心中暗恨宣太后秽乱后宫,更恨荣王这个孽种,每年的生祭都过得抓心挠肝地难受。

“来人!”

李内监闻声进来:“陛下。”

“你上次说,荣王府有个医女,是不是?”

“去把她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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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阑就是撞在这个当口进宫来的,一路到了书房,他恭敬行礼:“陛下,臣弟的病刚好些,特意来请罪。”

明黄龙袍的烈帝看着跪伏在地的荣王,眉头狠狠一皱,抄起手里的折子砸过去:“你还有脸来?”他面目狰狞,额角青筋暴起。

宋阑偏头躲开了折子。

“你找死!”烈帝暴怒,扬手叫了内监:“来人!带他去密室,抽上一百鞭!”

每年宣太后的生祭前后,宋阑都要比往日挨更多的鞭打,不过也只有这时候,宋阑才能在宫里住上半月养伤,因烈帝重名声,次次都是打了再派御医为他包扎诊治。

很快,进来四五个内监,架着宋阑进了书房密室,为首的那位李内监手执长鞭,在药液里浸过,随后抽在宋阑身上。

刺痛,但是没关系。

宋阑眸色深深,他盯着灰蒙蒙的地砖,心中估量着这样做的胜算。

受了三十鞭,宋阑便晕了过去,李内监也不好再打,禀报烈帝之后,差人把他送到了往日养伤的南山殿。

养伤这种事,宋阑很习惯,他只是挂念着宫外的程昭,因她性子倔强,又面临着危险,总叫人放心不下。

往日里都是墨泉陪他进宫,这一次郑炉郑鼎陪他进宫,两人见到了宋阑的惨状,心内不平,但是又得谨守规矩什么都不说,心里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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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暮色四合,宋阑还没回来,宫里来了消息,说是宣太后的生祭快到了,烈帝思念太后,便留宋阑在宫里住几日。

墨泉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宋阑住在宫里的每一日,不是在受鞭打就是在养伤。

更重要的是,药很难送进宫里,没有她的血,宋阑的毒会再次复发。

他冷着脸闯进了程昭的房间,揪着她的领口将人丢下床:“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程昭还没睡醒,脑袋昏昏沉沉的,又重重撞在地上,腰间一痛,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她忍着痛意没好气道:“我没说什么,你别在我这里犯病!”

墨泉掐着她的脖子,凶相毕露:“没说什么?那他为什么进宫了?他是为了躲开你,是为了不喝你的血,保你的命,是不是?”

她被掐得呼吸一窒,又被墨泉噼里啪啦的几句话惊得回神:“不可能!我没跟他提过!”

墨泉根本不信,养蛊的事她一直瞒得那样好,为何这一次,他前脚告诉程昭喂血会死,宋阑过两天就找借口不喝她的血?

他心里认定是程昭耍了诡计,恨不得掐死面前的人,可是他又不能杀,因她的血是宋阑的解药。

最后恶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祈祷他没事,不然,你也活不了。”

程昭最近因为失血虚弱得很,这一推直接撞到了床角,额头顿时出了血。

她抬手摸了一把,染了满手的血,立刻起身去拿止血的白药,对着镜子撒在伤口上,她的血很珍贵,绝不能浪费。

做完这些,她把白药放回原位,同时顺手拿了一瓶毒粉。

这是毒蛾身上提取的粉末,会让人皮肤发痒溃烂,但不致命,只是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她回身看着墨泉,眼神冷得可怕:“你现在是打算撕破脸了,对吗?”

少女容颜绝色,眼底泛着浓浓的水雾,语气却铿锵有力,似重锤敲打。

见她出了血,墨泉的恼火稍退,淡淡道:“你如今的用处也仅止于此了,我又何必要跟你虚与委蛇?”

“好得很。”程昭一步步走近他,抬起右手,想要狠狠给他一巴掌。

墨泉反应极快,怎么会被她打中,他捉住程昭的手腕:“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昭用左手去掰开他的手指,恨恨道:“墨泉,我不管你要什么,我程昭还轮不到你来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