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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楼知亦听到最后那句话，都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为什么从前的他能说出这么狂妄又那么尴尬的话来？
还好，还好，没人知道沈意就是楼知亦。
不然，简直就是社死现场。
沈裴然听见了楼知亦的那一声轻咳，眸光转来，出声道：“可以闯九天玄阶。”
那名弟子话语一顿，迟疑了深刻，才想明白沈裴然那话的意思。
意思是想拜剑尊为师，可以去闯九天玄阶。
他也不知道沈意为什么不去闯九天玄阶，大概是……因为当时打架打厉害了吧？
楼知亦闻言，移了下目光。
他怎么去闯？沈意成功闯过九天玄阶，然后呢？
他自己收自己为徒？
须臾之后，楼知亦轻叹一声道：“往事不可追。”
“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你的名字，我也没法再拜师了。”
“对对对。”这名弟子点头应声道，“在沈师弟你之前，大家后以为剑尊会空寂一生，都不再收徒，哪晓得剑尊会收了沈师弟为亲传弟子，还是唯一亲传弟子。”
“沈师弟平日里很少走动，大概也不知道剑尊在神城中的原话。”
“那一日，剑尊下山，在神城中，晏家少主哭着求着喊着想让剑尊收徒，剑尊都不收，而是当众宣布沈师弟你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
沈裴然看向他的师尊。
原来那一日，他的师尊还遇上了这件事。
“往事不要再提。”
楼知亦摆摆手，出声道：“你继续说。”
“好嘞，沈意师兄。”
那名弟子答应下来，继续道：“自那以后，沈师兄打遍整个宗门，直到再也没有对手，就下山游历去了。时至今时今日，沈师兄终于又回来了！”
“谁回来了？你嚷嚷得这么大声，马上就是早课了，你们还不回自己的位置上？”
学堂教习人未至，声先到。
随后，一袭蓝衣的陈教习出现在学堂门口，一眼看见最为晃眼的那一袭红衣。
他开始头痛起来。
“沈意？”
陈教习走过来，目光落在沈裴然身上一瞬，才道：“你不是早就不用上早课了吗？怎么还来这里？我们马上上早课了。”
楼知亦笑了下，出声道：“教习，怎么？不允许我回来看看吗？我也想认真听一堂早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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